两朵花

在青梅竹马上筑起来的爱情,根基是牢固的。根于最初的底层,基于深厚的土壤,任你风吹雨打,洪水干旱。如此根深蒂固的爱情,亿金不卖,纵有千里江山的皇位将之换也不能撼动!   征途中杀出来的,战友上发展起来的爱情。战在灰尘滚滚的鏖场中,友在不知不觉的自然里,没有说有一天要结合,也没有说有一天要开分,只知道一往浴血向前,而其中的勾搭它们已经栓定,拖着他们走向了爱情。这是无假的,煅铸出来的爱情,贵为无价。   如果这是两朵花,哪一朵最美!   如果这样的爱情发生在一个人身上,怎么办?

作家 敦义 分類 玄幻 | 67萬字 | 97章
第十二章节 讲个故事
    李四清还是到得早一点,不过从他喘气的样子来看,他放下书包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多劳来到了四清的身边。
    四清见到多劳,真有点肃然起敬。昨天晚上,他又在记忆库里翻箱倒柜,还是找不到在哪里见过这篇文章,想真是人太熟悉不相信人家的进步而出现的幻觉。就拍马屁地说:“你那篇文章写得真好!”
    多劳仔细看着四清的脸,在认真地分析这张脸,像扫描仪一样把它的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摄入数据库,然后得出结论。可是这台仪器今天出了故障,他分析出的结论是:你抄了人家的文章,你到底还是认为别人不是傻子,也知道来打个招呼!
    多劳也早已作好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准备,他没有理会他这句话,却对四清说:“四清,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吗?”
    “听!”四清认为今天的多劳已不是昨天的多劳,讲出的一定是高水平,真是在洗耳恭听了。
    “美国,读力战争,那个年代,有一位大将,叫不意跌落夫”多劳说得很慢,和丁老师的几乎一字一摇不同,他几乎一字一顿,“他三十三岁就当了军团司令。”多劳说完这一点又停了,侧着头来问四清:“你听说这个人吗?”
    “没听说过。”四清马上说,眨巴着眼睛等待他的下文。
    “他会打仗啦!”多劳又停了。
    四清急不可待,见多劳还在停着,就趋着他说:“当然啦,会打仗罗!军团司令。”
    “百战百胜!可是,他有一次打了败仗!”多劳又停了。
    “怎么的呢?”
    “他的手痛发作了!左手,很痛,很痛!痛得根本无法说话了,大汗淋漓,在地上打滚!只好让部下们去打去,他不管了。”
    “他的手怎么那样痛的厉害?”四清见多劳又停了。
    “发作!他的手是跌伤的,骨折。”
    四清惊了一下。
    “你知道他那个军团有多少人?百多万!他手痛,来不了了,就一直吃败仗。总司令急得要命,到处帮他找医生,都治不好。怎么办?正在总司令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来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医生,他把太长了的胡子撩到肩膀上,问,‘你今年多大年纪?’,‘哦,三十三岁’,‘二十五年一个轮回,那么你是八岁把手跌断的罗’?不意跌落夫痛得有气无力地回答,‘是八岁’。那个太老的医生把滑落下来的一把胡子又撩到肩膀上,就写了一帖药方给他。”
    “吃了怎么样呢?那个不一铁坨福。”多劳又停了,四清非常想知道疗效怎么样。
    “吃了就好了!马上又打得仗了,后来,战争胜利了,美国读力了,那个药方……”
    “那个药方你看了吗?”四清伸长了脖子。
    “我抄起来了!”
    “你快拿给我,让我抄起来。”
    “你抄起来干什么?”
    “我的手不是也断了吗?”
    “你是几岁跌断的?”
    “也是八岁!”
    “啊,真的也是八岁?!”
    “你赶快把那药方给我!”
    “嗯……急什么急,我又还不会死!”
    “什么时候给我?”
    “过个时候给你罗。”
    李多劳突然话锋一转:“李四清,你怎么和同学说钱柳枝要嫁给我?”
    “哦……我只说过两次,是说着好玩的。”四清低下了头,有点对人不住的样。
    “你真是,你知道吗,嫁人就是恋爱,恋爱就要开除学籍,钱柳枝的妈妈还想要她将来去教书。”
    “恋爱?恋爱?!这个词……以前好像听见过,不过还是句新话吧。我又不知道嫁给你就是恋爱。那么今后就不说了。”
    “老师问你就说钱柳枝的爸爸给她买了一根玩具水机枪,如果李多劳打她,就说准备用水机枪射击李多劳。”
    “就说钱柳枝准备射击李多劳?”
    “是的,记住!”
    “记住了,记住了,钱柳枝准备射击李多劳,钱柳枝准备射击李多劳!不是老师问我才这么说,同学问我也是这么说。”
    多劳回到座位上坐好,轻松了很多。同学们感觉到,有些地方比小学升级了,不但男女同学关系中间还加上一个恋爱的问题,课桌也是单人的了,大概也是防止恋爱的办法。老师也是男同学,女同学分别的叫,大概也是提醒同学不要恋爱。对于初一的学生,这些大部分是十二岁孩子们来说,恋爱这个词又新鲜,又恐怖。多劳正想今后怎么处理男同学与女同学的关系时,偏有学习委员杨青端着一个蓝墨水瓶来了:“李多劳,我发现你没墨水了,把这瓶拿去,我爸爸原来是生产队会计,现在当了队长了,这半蓝瓶墨水他不要了,给了我,我就送给你,我自己还有半瓶。”杨青笑嘻嘻的,眼睛乌亮,红红的脸色好像起在白白的底子上,两排牙齿白得泛光,多劳看着她,像煞他家里塘堤上的那朵才绽开的芙蓉花。
    多劳确实没有墨水了,本来又要打后面山里那几棵棕树的主意了,现在他去割棕毛,不须踩在柳枝的肩膀上了,只要带上一条凳子就行。他惊奇杨青的胆子比他的还大,当着这么多同学就不怕说在恋爱?她是学习委员,开除学籍多划不来!至于这半瓶蓝墨水,他心里当然想要,那支几年了的笔尖都齐了的钢笔胆里有不过一点把水了,那就是他现在蓝墨水的全部家底。但是他嘴里出来的却是:“我还有呢,你爸爸还要用的。”
    杨青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往他课桌一放,一个你要是你的,不要也是你的了的事实了。这位美女官员一是表示对他这位天才的敬佩,二是做起她的职内工作来了:她以关心和帮助同学的这种实际行动,感化一位同学,从而使他帮助她的工作。她笑靥如花,那乌亮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李多劳,你的作文这么好,前天学生会决定要办校刊,布置各班投稿,我们班上就只能靠你啦!嘻嘻。”
    李多劳初以为她这么笑嘻嘻的是送给他来看一看,要他评一评她和钱柳枝哪个更好看。听完她的话才知道她为什么要送这半瓶蓝墨水给他,你选错人了呀!想想歪主意,出出馊点子倒是他的特长,写作文他得从头学呀,这半瓶蓝墨水真不能要,要不起啊!这一些都是我抄那篇作文件惹的祸!他心里又悔又恨又急又害臊,哭笑不得,现在他的希望是她快点带着这半瓶蓝墨水离开,已经不是怕有恋爱之嫌了,那一点早已忘了。一时急不择词,竟说成:“你先去吧,以后再说,这墨水我不要。”
    杨学习委员又嘻嘻一笑,两只手互相一拍,满意的走了。李多劳已经答应了!
    多劳望着那半瓶农药一样的蓝墨水,心里五味俱陈,也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妖精说了些什么,她竟这么快地走了。正纳闷间,他们这个单行座位组的组长王横来了:“啊!今天你来得早!”
    “嗯,来得早。”多劳随便回付他。
    王横顿了一下:“组里几个人说,今后轮流递作业本的事你就不要干了,不过作文课你要帮着我们做作文。我爸爸是教育局的,我的作文你就帮我全做,格外的你给每个人写个头子,反正你三五两下就搞出来了。”
    多劳对他想苦笑一下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卫生委员张清来了,她也没管王横和他在说些什么:“李多劳同学,昨天几个班干部商量,杨青提出来,轮流打扫教室的任务不要你负担了,让你多点时间写文章,大家都同意。”
    开学第三天就大声吼过“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做作文”的与李多劳的“最不想”相同的李五波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两张白纸。
    ……
    李多劳成了注射防疫针的医生,每个人都要来。
    十五分钟的晨间自休铃声响起,戴着鸡蛋壳眼镜的脸孔出现了。
    一片揭开了盖的蜜蜂窝一样的嗡嗡的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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