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打得一手好飞机。”马桥差点为下铺这位仁兄的话,摔下床去。 马桥抻着脖子往下铺看,下铺那位可能是感觉到了来自上面的眼神,一抬头,正好迎上马桥那好奇的眼神,他一抬右手朝着马桥有好地敬个礼,算是打招呼。 马桥也摆摆手,若有所思地把自己手里的手机晃晃说:“你也在玩打飞机啊?” “是啊,漫漫长路无心睡眠,打会儿飞机聊以自慰吧!”那哥们说的很是潇洒。 马桥从床上一跃而下,说:“我也是!” 可是他俩立马发现周围有几个人看他们很诡异,马桥很想解释此飞机不是彼飞机,可当他看那哥们儿的时候,那家伙只是摇摇头,一脸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表情,让马桥很是佩服。 “要不咱俩比比。”那家伙说。 男人和男人就这么容易沟通,马桥这才仔细去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头干净的短发下是一张古铜色皮肤的脸庞,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跟他的脸型一样有轮廓,马桥暗叹,这家伙长得相当不赖,只是他身上那一件破旧的军绿色风衣仿佛几年没有洗一般,不用近距离也知道上边的味儿。,不过让马桥纳闷的是,虽然这家伙的风衣脏兮兮的,但是他里面那件白色衬衫确是干净无比,他袖口处不小心露出的那枚亮闪闪的纽扣,绝对不是什么玻璃制品,而是上好的水晶。 马桥对这个人好奇地了不得。 “嘿,老兄你倒是比不比啊,找点乐子啊!” “好啊!我叫马桥,你怎么称呼?” “哦,我叫朱申。” “真巧,也是两个字的名字,除了这姓氏容易产生歧义,其余没什么问题!”朱申自嘲的笑一下。 马桥没想到这个朱申还挺幽默。 两个人在手机上玩着打飞机的游戏。 “你这是要进藏?”朱申一边玩着手机一边问。 “啊,是啊,你呢?” “我也是。” “那朱兄是去旅游吗?” “哦,不,见几个朋友。你呢?” “我也是去见个朋友。”马桥说道。 “嗯,现在也不是旅游的好时节啊。”朱申回应,可是依旧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机上,马桥看到了他修长的手指上指甲见得整齐而且干净,马桥觉得自己是面对了一个大大的谜团,眼前的这个朱申神秘的很,就看他外表这件脏兮兮的盔甲一般的风衣,他的手指甲里应该满是泥垢,雪白的衬衫衣领上也应该黑黢黢的才会搭配啊! “朱兄,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先前是给老板拎包的,现在什么也不做。” “你呢,我先前是给人家当司机的,现在被解雇了。” 两个人都一愣,随后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了,“同是天也沦落人啊!”朱申说道。 “是啊!” “那咱们得交个朋友。”朱申说完,就朝着马桥晃晃手机,意思是要马桥说电话号码,马桥跟他说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给你打过去。”朱申说完就拨了过去,马桥笑笑,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 可是一下火车,朱申就钻进了胡凑合站的厕所里,马桥笑笑,心想这家伙尿急不成,也笑着进了厕所。 当他洗手的时候,发现有人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嘿,你去哪?” 心想认错人了吧?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