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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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浣水月 分類 历史 | 147萬字 | 220章
第015章 靠山王世子
    第015章靠山王世子
    杨韫确实是这么想的,心头划过一道闪电,眸掠异色,众人不解,唯这女子竟说中他的心思,细细地打量着看起来年纪还不算大的姑娘,她居然看懂了他的画,太有意思了,真的太有意思了!
    众人见杨韫那失神的表情,看来被陈湘如猜中了。
    陈湘如在前世时,就曾见过一种古怪颜料。早前她明明瞧见他拿着笔在那纸上抹,再移两步,伸出纤纤玉指,用指头轻沾着纸页,沾过之后,勾唇道:“这确实是一幅难得一见的好画,给我取杯浓茶水的,温热的。”
    接过下人送来的温热茶水,陈湘如含了一口,俯身喷出,瞬间,果然她如言,一幅《春牧图》水墨画呈现在众人面前。
    杨韫初是意外,而此刻更是眸含惊喜。
    金老爷不由抱拳道:“陈姑娘,你如何得晓这画里另有乾坤?”
    “我曾在书中看到过,有西域商人善用一种特殊颜料制成的墨汁,用此墨汁书写,旁人看到的就是一张白纸,喷上茶水便可看清上面的字迹。”她顿了一下,含笑看着杨韫,在前世时,为了让陈记织造坊的斗锦会上获胜,为防走漏消息,她曾用过种特殊的墨汁传递消息,“杨公子有当朝小诸葛之称,不打诳语,他说绘好了定是绘好的,虽寥寥几笔,倒也清新、别致。”
    杨韫抱拳道:“佩服!佩服!”
    几人正说话,却听有人朗声道:“很少听见杨先生说佩服什么人。”却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生了几分好感。
    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锦袍男子,头戴束发银制王冠,齐眉勒着嵌翡翠的蓝色抹额,穿了一袭银蓝色蟠龙的长袍。手握白玉长笛,缀着蓝色长穗,穗上有支碧绿的翡翠挂佩,长得气宇不凡。
    在这江南之地,能如此打扮的,除了靠山王爷,便是靠山王府的世子爷。
    众人抱拳齐呼:“拜见靠山王世子。”
    一场诗词会,却意外地迎来了靠山王世子现身,而这靠山王王府原建在扬州城内。
    靠山王世子的扫过杨韫,目光停驻在陈湘如身上,她微微颔首,欠身道:“见过世子爷。”
    他微眯着眼睛,带着追问地道:“这位小姐是……”
    陈湘如的打扮,实在太不像风尘女子了,更像是养在深闺的某家闺秀。
    涂大公子抱拳道:“这是软香楼的陈湘如陈姑娘。”
    一听说是风尘女子,早前的喜色立时大打折扣,不由得睨出一丝不屑,靠山王世子抱拳道:“杨先生让我好找,听说前两日还在江宁,可一转眼你又到了临安府。”
    杨韫朗笑道:“今儿不谈私事,只谈风月,我可是来赴临安府涂家公子的诗画会。”
    涂三公子抱拳道:“劳烦世子爷留下墨宝如何?”
    靠山王世子欲推托,可经不住涂家兄弟与候青域的相邀,终是拿了笔,龙飞凤舞地写道:
    鸿鹄高飞,一举千里。
    羽翮已就,横绝四海。
    横绝四海,当可奈何!
    虽有缯缴,上安所施。
    这是汉代刘邦的《鸿鹄歌》,靠山王世子竟写了这一封诗,其用意明显,但也表达出他此刻的百般无奈。
    崇德帝失道,民不聊生,北方各地早已失控,甚至有人自封王候,割藩而治,这天下早已乱了。只江南、南边等富庶各地,仍握在大周皇族王爷手里,虽说平安无事,可藩王等同当地的土皇帝。
    这样一幅字,谁敢挂到家里去,还不得被人说成是心怀叵测,怕有夺帝取天下之意。
    月洞门处,只听到一阵说话声,却是李湘华与涂九与另三位面生的书生、公子姗姗而来,远远儿瞧见着蟠龙袍的人,不由微怔。
    彼此见了礼,又寒喧了几句。
    候青域道:“今儿此次诗画会,东主原是涂公子,这题目么自是涂公子说了算。”
    没说是哪位涂公子,涂三公子在江南一带的名声,原在他两个兄长之上,可涂家三位公子皆是东林诗社的成员。
    涂三公子审视着深秋的庭院,园中的秋菊开得正艳,笑道:“不如今儿就以菊花为题如何?”
    有人道连连附和。
    涂大公子道:“来者是客,就以世子爷当先,候公子次之,再是杨公子、金先生……”
    男人们写完了,最后才是女子,候青域的爱妾白如雪而今从良,与他朝夕相处,听说因候青域专宠白如雪,早已惹得他正室夫人颇为不满。
    来的文人越发多了,陆陆续续到了二十多人,每位写罢了诗词,涂家公子便令下人张贴在长廊柱子上,以供众人品评。
    到场的临安府名伎亦有不少,连扬州那边的也到了两位,瞧那模样,原是随同来的东林诗社才子。
    李湘华从一个扬州过来的名伎手里接过笔,沉吟片刻,写出“赞菊”二字,又继续写道:“灿灿黄金裙,皎皎白玉肤。虽知时好异,似与岁寒俱。”
    菊花虽美,却在深秋时节盛放,只能与寒气相依。
    白如雪含笑点头,周围都是朗声诵读的才子,她提笔写了“赏菊”二字,“菊花如名士,
    捧花有余香。彩蝶难相见,粲粲傲寒霜。”
    虽算不得上乘之作,却也不失风韵与傲骨。
    因远来是客,又分长幼,无疑陈湘如成了这最后一题诗之人,她接过了笔,微微沉吟片刻,写了“菊花诗”三字,“半卷珠帘半掩门,落叶化土玉为盆。静送春花三分香,借得冬梅一缕魂。月宫仙子舞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与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这是一首隐有傲骨的诗作,上半首赞菊的风骨,有自己特有的馨香,却有梅花一样的傲骨,不畏秋霜严寒,依然盛放。后半首则是形象生动,月宫仙子寂寥得舞着素雅的衣袂起舞,闺阁里的怨女偷泣拭泪,生怕被人发现,千般的娇羞无人可诉,独坐在西北中直至夜色黄昏。
    有情!有景!有诗意!
    一笔成,只听周围一片叫好之声。
    而她的字,少了寻常女儿家的娟秀,多了几分洒脱与干练,更似男子,丝毫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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