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袁纵极力qiáng忍着,哪怕意念松动一点儿,上面的一切都付诸实践了。 然而,袁纵什么也没做,qiáng忍了一个多钟头。夏耀终于睡踏实了,袁纵的耳朵在他口中松动脱出。 袁纵也只是用手指在他脸颊弹了一下,走了。 33大禹治水。 宣大禹背着这个醉醺醺的小伙子走了几里地,中途歇了好几次,胳膊酸得不行,都没想过把这人放下来。一想四五年没这么亲密过了,就是勒断了胳膊压弯了腰,也得把他背回家。 这个小伙子睡眠质量超好,几乎趴在宣大禹背上就睡着了,中途还打起了呼噜。 宣大禹站住脚,斜着朝后扫了一眼,就扫到一个后脑勺。 以前睡觉不打呼噜啊!现在怎么也有这个毛病了? 宣大禹喝得五迷三道的,也没多想,继续驮着小伙子往前走。 好在宣大禹的临时住所比夏耀家近多了,宣大禹到了家门口,喘了一大口气。腾出一只手开门,穿过玄关,直接把小伙子扛进了卧室。 然后,往柔软的大chuáng上一砸。 小夏子,今儿就跟哥这睡吧,哥也 宣大禹看清chuáng上的人后,瞬间醒酒,嘴还张着,话却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呆愣在chuáng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小伙子脑袋一着chuáng就醒过来了,看到宣大禹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gān耗了一阵。 宣大禹先反应过来,劈头盖脸一声吼。 你谁啊? 小伙子环视四周,再看看屁股底下的chuáng垫子,皱着眉毛回斥宣大禹,你把我弄到这来,你问我是谁? 宣大禹脸色变了变,我是想问你,你怎么跑到我背上的? 我特么还想问你呢!! 宣大禹一闻这小伙子身上浓浓的酒味儿,知道他也没少喝,说不定是两个人都喝多了,他拽错人,这位又趴错地方了,才闹出这么一出。 真特么的点儿背,竟然累死累活地扛了你一道儿! 我求你背我了?我特么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让你丫给整这来了,我还觉得亏得慌呢! 宣大禹冷脸朝门口一指,赶紧走。 小伙子腿一盘,赖了吧唧的口吻说:三更半夜的瞎折腾什么啊?这会儿再打车回去都几点,我还睡不睡觉啊? 我管你睡不睡呢!总之别在我们家待着,爱去哪去哪! 黑灯瞎火的,我往哪走啊? 宣大禹勉qiáng耐着性子朝小伙子说:我告诉你,从我家门口出去,朝右拐,上大路,一直朝东走 我不认识道儿!小伙子打断宣大禹的话。 宣大禹从皮包里拿出十张钞票,塞到小伙子手里。 这钱够你打车了吧? 小伙子搓了搓手里的钞票,撩起眼皮看着宣大禹,说:大半夜把我弄到你chuáng上,然后再给我一笔钱我怎么越琢磨这事越邪乎呢? 小伙子这么一说,宣大禹突然想起一句话,就是夏耀刚趴到他背上时说的那句话。他说有个男人看上他了,那会儿错以为是夏耀说的,闹了半天是这小子说的。 宣大禹似乎明白点儿了什么,yīn测测的目光朝小伙子甩了过去。 你丫是不是基佬,存心粘糊上来的? 小伙子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猛的朝宣大禹扑了过去。 你特么才是基佬呢! 宣大禹一拳又把小伙子砸回chuáng上,小伙子在chuáng上呲牙咧嘴,叫得特别血活。 宣大禹打量了他一眼,大花衬衫加带窟窿眼儿的牛仔裤,典型的小混混打扮。地上有一张身份证,是刚才争执的时候,从小伙子的裤子里掉出来的。 宣大禹捡起来看了一眼,不由的一愣。 你叫王治水? 王治水眉毛一挑,正是爷! 那你今个算栽我手里了! 怎么? 我就是大禹。 34引贼入室。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宣大禹拎着衣领,连拉带扯地拖拽到客厅。宣大禹以威慑为主,打人为辅地大肆蹂躏了王治水一翻,一边挥拳头一边bī问:走不走?走不走? 这王治水真不是一般的轴,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揣着一千块钱跑了,谁还在这自讨苦吃啊?可王治水偏不,宣大禹越是轰他撵他,他越是赖在这不走。 我说大哥,你也忒没人情味儿了!你们家这么大,我随便找个地儿就能眯一宿,能碍你多大事啊? 宣大禹冷着脸说:我不习惯别人睡在我家。 那你本来想背的那个人呢?你要是不打算留他在这过夜,你把我背到这gān嘛? 他是个例外! 王治水说:那你也把我当个例外。 宣大禹一脸嫌恶的表情打量着王治水,你有什么资本当这个例外啊? 就凭着咱这名字啊! 王治水说着把身份证拿出来,在宣大禹眼前甩了甩。 那句话怎么说的?上辈子的五百次回头看,才能换来这辈子的一次碰面 宣大禹一脸黑线,那叫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对对对,还不是碰面,就是擦肩而过,等于没看见一样。就咱俩这缘分,喝醉酒背错人都能背个和自个儿名字凑成一对的,上辈子不得把脖子转歪了啊?! 去去去,甭跟我臭贫,拿钱麻利儿滚蛋! 宣大禹推着王治水往外走。 王治水拽着宣大禹的衣领不撒手,还没完没了地说:大禹治水,大禹治水,没我这个治水,谁知道你是大禹啊? 我特么不治水我也是皇帝老子! 王治水被推到门口,两只手死死抵着门框,脑袋夹在门缝里,苦哈哈地朝宣大禹说:皇帝更得关心天下苍生百姓啊!! 宣大禹瞧王治水扒着门框的手背青筋都爆出来了,眸色一沉,砰的一声把门摔开,怒道:让你丫在这睡,行了吧? 敛着一身寒气走进卧室,拿出一个枕头扔到王治水身上。 睡客厅! 王治水说:我一个人睡外面害怕。 给你丫脸了吧?宣大禹怒声警告:老实在外面待着,敢进来一个试试! 砰的一声将门撞上,从里面反锁,然后戴上耳机,免得受到某人的骚扰。 一觉睡到大天亮,宣大禹伸了个懒腰,胳膊酸得几乎抬不起来。这才想起昨晚的事,也不知道那个小混混走了没?想到这,宣大禹踩着趿拉板走了出去。 推开门,看到沙发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枕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结果,目光往门口一扫,神经再次绷紧。 鞋架空了。 之前摆在这的四五双皮鞋没了,有一双是专门从意大利带回来的顶级鳄鱼皮的鞋,还没上脚就不见了。再去旁边的卧室,打开衣柜,所有的正装都没了,就剩下一些浴袍、大裤衩和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