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吴蔚带上了绣娘。 吴蔚明白绣娘那份想要参与进来为这个家添砖加瓦的心情, 绣娘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人,吴蔚一直都是知道的。 虽然家中只有一把斧头, 两个人轮流干, 一边说说话,一点都没觉得累。 临近中午, 劈柴再次装满了竹筐,绣娘提议回家,正好也到了吃中饭的时辰。 吴蔚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绣娘的手朝湖边走去,找到当时自己捕鱼的那个冰洞,洞口已经重新封死,不过表面却并不平整,在光滑如镜的湖面上很显眼。 “绣娘~,你看,这就是我当时捕鱼的地方,不过现在湖面的冰层已经太厚了,我们没有专业的设备很难凿开。等以后你冬天想吃鱼的时候,挑在湖面已经结冰但是冰层还没有太厚的时候,在冰面上凿一个洞,然后用竹竿不停地搅动,一会儿就有冻僵的鱼了。” 吴蔚一边讲解一边比划,绣娘听得认真,她觉得这很神奇,不过吴蔚确实用这样的方法捕到了鱼。 “记住了?”吴蔚问。 绣娘点了点头:“记住了!” 吴蔚朝绣娘眨了眨眼,略带俏皮地说道:“不要轻易告诉别人哦,冬天的鲜鱼,百味楼收购的价钱可高了。” “嗯!” “绣娘,你想滑冰吗?”吴蔚看着平整的湖面,问道。 “滑冰?” “你蹲下来~。” “好。” 吴蔚来到绣娘面前,背对着绣娘站定,将手伸向绣娘,说道:“扣住我的手。” 绣娘学着吴蔚的样子弯曲双手的手指,扣住了吴蔚的手。 “走咯!” 随着绣娘一声惊呼,吴蔚拉着绣娘奔跑起来,听着绣娘的叫声,吴蔚笑眯了眼,问道:“好不好玩儿?” “啊!蔚蔚……你慢一点儿,啊!太快了,啊……”线朱富 吴蔚的速度慢了下来,但绣娘由于惯性并未立即减速,绣娘撞到吴蔚的小腿和后脚跟,吴蔚瞬间失去了平衡。 吴蔚倒在了冰面上,绣娘则又冲出去好远,最后也摔在了冰面上。 绣娘捂着腰身转头寻找吴蔚:“蔚蔚,你不要紧吧?” 吴蔚却躺在地上,“咯咯咯”地笑着,天空若濯洗过一般,湛蓝湛蓝的,沁入心脾。 绣娘捂着腰,一路连打滑带趔趄地来到吴蔚身边,问道:“蔚蔚,摔疼了没有?” 吴蔚摆了摆手,绣娘将吴蔚拉起,吴蔚问道:“你呢?摔疼了没?” “有一点……” 吴蔚又是笑了一阵,说道:“我小时候经常和同学这么玩儿,石头剪刀布,输的拉着赢的走十步,刚才突然想起来了。回去我帮你揉揉吧?” 绣娘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快回家吧,回去把鞋子和衣裳都烤一烤,也该吃饭了。” “好。” 吴蔚背起装满劈柴的竹筐拉着绣娘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行至一半路程绣娘坚持要背筐,吴蔚就把竹筐卸下来交给了绣娘。 回到家,绣娘主动整理劈柴,和上次一样让吴蔚进屋去洗脸,休息。 吴蔚明白绣娘的心思,也不推辞,到屋里洗漱完毕,把给绣娘洗漱的热水舀出来,然后开始淘米备菜。 绣娘回屋的时候,白米已经下锅了。 “蒸点土豆,一会儿再做个白菜炒腊肉,夹一些二姐腌的爽口酱菜,行不?” 绣娘笑着说了声“好”,洗漱完毕,吃过中饭,吴蔚又拉着绣娘睡了个午觉。 如此过了几日,临近上元节吴蔚和绣娘决定去市集卖柴,两人挑了两筐品相和大小都不错的劈柴装了,天未亮就往市集的方向走去。 义庄的白灯笼熄了,黑洞洞的,泛着一种莫名的阴森,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灯灭客走,吴蔚不知道这桩悬案是否被侦破了,不过义庄里面的人应该是已经落葬了,也不知道他的头寻回没有。 如吴蔚所料,百味楼已经开了,两筐劈柴成功卖出,吴蔚又拉着绣娘往回春堂的方向走去。 “蔚蔚,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带你去拜访一位朋友,顺便让他看看你的身体。” 来到回春堂,伙计热络地招待了吴蔚,由于尚在正月药铺几乎没有客人,孙郎中正在大堂教徒弟药性,见到吴蔚来了,孙郎中朝吴蔚抱了抱拳,说道:“无灾无病,无灾无病。” 吴蔚也作揖还礼,说道:“新春大吉,万事如意。” 绣娘也学着吴蔚的样子,向孙郎中行了礼,孙郎中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说道:“上元节还没到,吴姑娘就来赶集了?” 吴蔚将手中拎着的两条腊肉交到伙计手上,说道:“卖了两筐劈柴,顺便来给您老拜个年,承蒙您去年的照顾,我朋友的寒症好多了。” “吴姑娘客气了,里面请。” 吴蔚拉着绣娘来到诊室,坐到孙郎中对面,吴蔚笑了两声,说道:“孙老,这位就是我常说的朋友,绣娘~。绣娘,这是孙老先生。” “老先生好。” “姑娘不必多礼。” 吴蔚继续说道:“孙老,我朋友做艾灸也做了一段日子了,今天正好来了,劳烦您老给瞧瞧,看看她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