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蔚抚摸她的秀发,“睡吧,我守着你。” 天高云厚,鸟鸣风动,西边的日头渐渐沉落,余娴就这么一觉睡到傍晚。 再醒来时她怔然望着天。 “如何?” “我知道怎么做了。” 回家的马车滚滚作响,余娴在车中同萧蔚说着自己的想法,忽闻外间嘈杂,便撩起帘子询问何事。 “祁国府不晓得从哪里突然钻出来一位世子,生得俊秀如玉,正领着家仆施粥散财做好事呢!”路人停下脚步兴奋地说道。 另一人路过,又即兴补充:“听说上个月里,祁国府在各城各县都搭起了棚子,专给流民歇脚,无论夏热冬寒,都能在那些棚子里领东西,许是这积德行善的举动让上天看到了,国公夫人瞧着病都好了许多!元贺郡主一高兴,又在祁国府的棚子边多搭了个棚子,还打算为善人们立生祠呢!” 余娴转头,与萧蔚对视一眼,复又伸长脖子望了望,果然见到不远处的人堆里,一个挺拔伟岸的男子青丝高束,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正施粥散财,被推挤了便无奈地啧声一叹,而后就被人群淹没。 她兀自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棚子,“走吧。” 再度启程,萧蔚犹豫片刻,从拿出一支珠钗,红着脸递给余娴,“看这个,不要看别人。” 余娴这才放下帘子,接过珠钗,正是落在祁国府的那支。心念一动,她便想明白了为何会在萧蔚那里。 萧蔚温柔地为她插在头上,珠玉鲜妍生光,映得她美颜如花,他定眼看着她,悠悠说道:“狐狸,是报复心和独占欲都很强的动物。” 余娴偏头一笑,“狐狸,要吃鱼吗?” 萧蔚微狭了狭眸子,哑声低语。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