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大惊,跑到梦璃的面前。 梦璃有些痛苦的将嘴角的血擦干,想对秦明月笑一笑,奈何才扯开了嘴角,又是一口鲜血。 紧接着便倒在了秦明月怀里。 秦明月将有些乱的思绪稳住,抱着梦璃就往主卧走去。 她目前不知道梦璃是个什么情况。 君无镜既然给梦璃看过,也说没事,今天的饭菜她也吃了,不可能是下毒。 秦明月将梦璃放在床上,给梦璃把脉。 脉象忽强忽弱,非常的不稳定。 这个脉象也不是中毒的脉象。 梦璃的身份特殊,压根不能给御医瞧。 秦明月刚准备给梦璃渡点内力,就被出现的君无镜阻止了。 “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他。” 秦明月转头,看着君无镜:“怎么说?” “这个只能他自己解决。就像鸡蛋里孵出的小鸡,外力一般只能让它夭折。” 秦明月看着君无镜,大致懂了什么意思。 梦璃大概是在成长,又或者是什么本能的东西觉醒了。 但这个方式也太吓人了。 秦明月皱眉:“每一次都会这样?” “并不,这种情况一般只出现在幼年时期。”君无镜说完也有些疑惑:“梦璃按理说不应该只有七八岁的外形。应该和珞九差不多才对。” 秦明月垂眸,看着梦璃。 一个能在母亲肚子里呆上千年的人,能是什么正常鸟? 不过梦璃刚刚那两口血也叫秦明月很是心疼了。 “这样会持续多久?”秦明月有些不放心的问。 君无镜自己搬来了一张小板凳坐下后,才开口:“不知道,可能一柱香,一个时辰,一天或者几月几年。全看他悟性如何。” 秦明月有些愣,一天几个月她都觉得还好,几年…… 几年真的太久了。 秦明月看着梦璃,有些无可奈何,现在也只能祈求梦璃醒的快些。 毕竟平时梦璃就是个机灵鬼,总不会悟性差的出奇。 君无镜看着秦明月,缓缓的开口:“白玉京初六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到时候你的身份就要被敲定了。” 秦明月看着君无镜,不在意的摆摆手:“小问题。” “我不这么觉得。”君无镜的语气有些严肃,“明月,你可知道宫里背后的安排?” 秦明月看着君无镜半晌,起身出了卧房,走向了另一间,君无镜随后也到了。 待君无镜将房里布了禁制,秦明月才缓缓开口:“我从来都不在乎白玉京背后的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君无镜有些气秦明月这种时候都还这样的我行我素,为什么就不尝试依靠一下他。 “再说了,”秦明月坐在凳子上转了一个圈,“不是有你在吗?白玉京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王爷,你可是我在这个时空最粗的大腿,最强的金手指啊。” 君无镜愣了一下,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其实白玉京只要不做的过分,我也不会怎么样的。”秦明月将桌上的茶杯拿起来在手里转动着:“他并没有实质性对我怎么样了。相反我们表面和睦的很。” 君无镜刚刚才有些飘飘然的心,又沉了回去。 “秦依霜不是一直想当太子妃吗?我当初可是承诺过她的,我不是背信弃义的人。” 说完,秦明月将茶杯放下,发出咚的一声。就像是在印证着什么。 “白玉京倘若真的喜欢你呢?”君无镜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秦明月一愣,看着君无镜,突然就笑出了声:“王爷你是在说什么笑话,我和白玉京不是一直都在试探彼此。” “况且,他真的喜欢又或者不喜欢我,他最终都容不得我,我绝不会依附于他。我和他,对立是必然的。” 秦明月说的有些惆怅。 她并不想和谁为敌,她也不是欠的慌非得挑谁的刺。 只是她和白玉京的立场终究不同。 白玉京多疑,哪怕她秦明月什么都不干白玉京都会觉得她酿着什么阴谋。 说完秦明月看着君无镜:“王爷什么都知道,既然开了口就别只说一半了。说吧,白玉京的安排是什么。” “血祭你,以求修为的飞速增长。”君无镜说的平淡,这种事情他知道了,他就不会让它发生。 秦明月挑眉:“血祭我?” “白宇估计看出了你的气息很与众不同,何况你短短一个月竟然从毫无斗气的废柴进阶了斗灵,想来是眼红了。” 秦明月有些惊讶,她觉得自己进展已经挺慢了,看看君无镜,看看乌列,看看夜无渊,看看云傲天,再看那天隔空操控人攻击自己的人,这些人哪个是弱者? 最弱的云傲天已经半只脚踏进斗尊了。 秦明月觉得头秃。 她遇到的不是正常人,也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的。 现下听君无镜这么一说,的确,在常人眼里看来,她真的很变态了。 “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秦明月看着君无镜,“怎么会让我去血祭。他们是觉得祭台过分牢固?” 君无镜凝视了秦明月半晌:“你从小尝尽人间冷暖,火灾之前一直被欺压,后又表现的如此锋芒毕露,大概给人感觉是这样的吧。” 秦明月垂眸,的确,她目前这种情况,人家指不定觉得她心性不稳,有点成就就显摆,虽然她什么都没做…… 但,毕竟怀璧其罪。 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可以随意欺压,突然间你什么都有了,那觊觎的人也就有了。 那些集体消失的历任皇帝呢?为师被血祭了吗…… 秦明月想着,便想着近日再挑个时间去一趟皇陵。 秦明月刚这么想着,传音符图亮起。 秦明月只给过一个人传音符,那就是九皇子,白泽衍。 是个已经死了的活人。 秦明月将传音符拿出,白泽衍的声音就想了起来:“明晚能否来一下皇陵?” “皇陵现在估计更难近了,不过我会努力的。”秦明月说完,看着传音符:“九皇子突然传音,可是发现了什么?” 白泽衍嗯了一声:“这里的墙壁很奇怪都是软的。” 听完白泽衍的话,秦明月一惊:“不会,上次我们去还不是这样的。” “我还没说完,软的那间,是来国皇帝的那间。 “那间屋子里:阴风阵阵的,棺材却是很奇怪的纯白色。” 听完白玉京的话,秦明月有些惊讶,谁的棺材是白色的? 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秦明月还没说话,白泽衍又接着道:“而且尸体也不见了。” 秦明月愣了一下。 开国皇帝对整个北海国来说,都是很特殊的存在,所以才会单独立一个墓室,这慢慢岁月来,就算保存的再好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的。 “你在棺材中有发现什么?”秦明月追问。 “我当时看了,棺材内很干净,什么都没有……”说到这,白泽衍顿了一下,小声又快速的接着说:“他回来了。” 说完只见传音符在虚空中骤然湮灭。 秦明月看着消散的传音符,想着刚刚白泽衍的话。 这个开国皇帝死没死突然就成了一个迷。 秦明月脑子本就灵活,而且敢于做大胆的猜想。 白玉京身边最近才出现这么一个中年人,就是白宇,而且白玉京有些时候很惧怕他,跟他说话毕恭毕敬的。 她大胆假设一下,倘若白宇就是开国皇帝呢? 又或者血祭帮白玉京只是一个借口,血祭其实是为了自己? 秦?福尔摩斯?明月学想越觉得倘若白宇就是开国皇帝,血祭帮白玉京就是是假,最大的的目的恐怕还是别的。 刚刚白泽衍突然说的他回来了。 什么情况下会用这句话? 那就是本身住在墓里的人出去了,才会有回来了这一说法。 住在墓里的是白宇吗? 还是另有其人? 秦明月将思路整理了一下,起身开门向外走去。 君无镜满眼的怨气,过分了,竟然把他遗忘了。 秦明月不记得他们昨天的风花雪月(大雾)了吗…… 秦明月回了主卧,也不知道梦璃情况怎么样。 才打开门,里面就一阵热气袭来,秦明月有些不自在的别开头。 秦明月看着屋内因为高温而扭曲的家具,然后梦璃躺着的木床咻的一下燃了起来。 秦明月:“…………” 很好,上次君无镜犯病是将整个屋子给冻住,这次梦璃犯病看来是要将屋子给烧了。 秦明月站在门口,感受着屋内格外烫人的热气一阵阵往外扑,看着逐渐烧的越来越旺的火势,一时间也就没进去。 这种温度进去怕是不出十分钟她整个人都能给烤得熟的透透的。 梦璃是朱雀,这种因高温烧起来的火势奈何不了他的。 想到这里,秦明月安心了,将房门又给关上,热气一下就被隔绝在了里面。 路过的宫女一见秦明月,恭敬的给秦明月揖声:“姑娘。” 秦明月看着眼前的宫女:“梦璃在睡觉,不可去打扰,知道吗?” “是。”宫女应下就准备离开了,秦明月突然又叫住宫女。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换作乐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