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竹聽到陳深這話,感覺又被澆了一盆冷水。 是什麽意思?難道送藥不是給自己師父送的? 這個家夥也太可惡了,自己家的長老不救反倒要給別人送藥。 “會長.” 蕭秋竹心中有些惱怒,本想理直氣壯的質問兩句。 “嗯?” 陳深笑了一聲。 蕭秋竹立刻閉嘴,還下意識向後挪了一小步。 陳深沒有回頭,蕭秋竹就繼續乖乖的跟著出了別墅。 中心別墅東側大概百米處同樣有一棟別墅。 進入這棟別墅,蕭秋竹的目光就完全被吸引了。 剛才在外面,隻以為這棟別墅是陳深存放東西的地方。 眼前的一切顯然不是。 別墅內到處閃爍著藍色紫色,各種光亮,將此處照的有一些異樣的感覺。 而且還有陣陣刺鼻的氣息彌漫,其中夾雜著藥香。 “會長,這是什麽地方?” 蕭秋竹覺得很是驚訝,就開口問道。 陳深並沒有回答,繼續向裡走著。 大廳中央是一塊透明玻璃圍成的立式電梯,就像是商場裡裝的那樣,可以看到外面風光。 蕭秋竹可能覺得自己話有些多,也不說話了。 總感覺怪怪的,自己沒事為什麽要找他說話? 乘坐直梯,二人緩緩下落。 蕭秋竹的心被一次次震撼。 “這麽深?而且有這麽多層!難道是防空洞嗎?” 蕭秋竹隱隱約約看到每一層都有些人正在忙碌,似乎是在製造藥劑。 她腦子裡有很多疑問,短短幾年深淵怎麽可能有這麽龐大的製藥規模。 蕭秋竹很想問,可是想到陳深現在那令人琢磨不透的性格,也就乖乖閉嘴了。 幾分鍾後,終於來到了最底層,蕭秋竹目測應該有幾百米了。 剛剛走出電梯,一股森冷冰寒直刺蕭秋竹的全身各處,她嬌軀微顫,情不自禁的瑟瑟發抖。 “這” “這裡溫度比較低,注意點!” 陳深抬手,一股股冰冷的氣流全部倒卷而回。 蕭秋竹感覺好多了,感激的看了陳深一眼。 蕭秋竹這才注意到,最底層空間很寬敞,與上面相比也沒有那麽的昏暗。 但這裡最讓蕭秋竹驚訝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 當然,除了她和陳深以外。 一個個玻璃試管內還有些不明液體,正在緩緩蠕動。 蕭秋竹環顧四周,這裡幾百平方米的地方,處處井然有序,儼然就是一個地下實驗室。 “跟上!” 蕭秋竹聽到陳深的聲音,哦了一聲。 她這才發現陳深已經離她幾十米遠,此時已經站在一個實驗台前方。 當走近些,蕭秋竹就看到陳深從實驗台的支架上取出兩支大概十幾厘米的玻璃試管。 一個是無色透明,中間可以看到點點氣泡,似乎包裹著一種種物質。 另一隻試管其中的液體呈粉色,但沒有透明的跡象,應該是一些粘稠的物質。 然後蕭秋竹就看到陳深將兩支試管緩緩勾兌到另外一個略大一些的錐形瓶中。 很快就有一股彌散的藥香擴散,似乎還有一種工業品的氣息。 蕭秋竹抬手護住口鼻,覺得可能會有問題。 陳深將兩支試管全部勾兌完成,開始緩緩搖晃錐形瓶。 那粉色的粘稠液體緩緩匯入帶著氣泡的透明液體。 仔細去看,仿佛一個個粉色的小球在玻璃液體中流動碰撞。 陳深仔細觀察錐形瓶中的變化,微微一笑。 就將錐形瓶內的混合液緩緩倒入一個個帶有刻度的試管內。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三分鍾。 陳深又將九支試管裝入旁邊一個特製的盒子中。 “拿走!” 陳深這時將盒子遞給一旁的蕭秋竹。 蕭秋竹看了半天,這時才嗷了一聲。 剛才的確看得太過入迷。 蕭秋竹沒想到這個會長竟然還會配置藥劑。 剛才自己應該是被那藥劑的變化給吸引住了,和他沒什麽關系的。 蕭秋竹雙手接過小盒子,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會長,你真的會製作藥劑?” 雖然在涼亭裡她已經聽過大長老說陳深會製作藥劑,但沒有親眼所見,還是不太相信。 即便剛才看到了最後一步,只是把兩個液體倒在一起,感覺很簡單的樣子。 陳深看著一臉期待的蕭秋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如果我不會配置藥劑,怎麽能安穩的當這個會長。” 蕭秋竹本以為陳深會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沒想到用會長這個角色來搪塞她。 當年你要是有煉藥的天賦,那些長老會不說出來? 一定又在拿自己尋開心,可惡。 蕭秋竹心中惱怒,可還是定了定神,猜測陳深應該是會製藥的。 她笑意盈盈,又指著盒子問道: “那會長這些粉色藥劑是幹什麽的?” 陳深撇了蕭秋竹一眼,像是看白癡一樣,語氣嘲諷。 “當然是賣錢的。” “你!” 蕭秋竹臉上優雅的笑容完全消失,惱火不已。 自己低三下四的請教,這個人一次一次的耍自己,很有意思嗎? “你不要” 剛想發作,蕭秋竹就看上了陳深那有些玩味的笑容。 她小臉煞白,害怕陳深又對她做之前的事。 當然是身體被支配,完全束縛。 蕭秋竹連忙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什麽時候你能像韓雪一樣一直冷下去,也就沒事了。” 陳深忽然想起了韓雪,那個大長老最溺愛的小徒弟。 雖然對什麽事都冷冰冰的,但卻沒有蕭秋竹這麽高傲不可一世。 跟韓雪認識那麽久,他還確實沒有得罪過自己,或者說招惹自己。 蕭秋竹就不一樣了,要是放在以前就是生死大敵,血債血償的那種。 當時她要了自己半條命,要不是人微言輕,實力太低,絕對會廢了她。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陳深的恨其實也少了很多。 畢竟有七長老徒弟的身份在這裡擺著,做事還是要留一線。 不說七長老救過自己,就只是她用秘法折損壽命的代價,來替自己妹妹封印記憶。 這份恩情就足以陳深記一輩子。 只有幾歲的妹妹,當時每天都會做噩夢,當然是因為父母的事。 蕭秋竹聽到陳深拿自己和韓雪那丫頭比較,輕哼一聲。 “別” “少廢話!” 蕭秋竹還打算和陳深爭辯一番,聽到陳深的話,語氣有些不耐煩。 她咬了咬牙,只能跟上。 “等會兒見到小彤,看我眼色行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