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今天的打扮……很……很特別。” 楊廠長卡殼了半天，才講出了特別二字。 其實想說句：什麽沙雕玩意兒！ 但大事要緊，許大茂不過就是個放電影的，形象如何不重要。 許大茂沒聽出其他的意思，把廠長的話當了真。 抬手捋了捋頭髮，語氣得意，“我早早起來，用的梳頭膏。這膏可香了，廠長你能聞到吧？” 說著，將腦袋往前拱了拱，還真不客氣！ “嗯……”楊廠長撇撇嘴，趕緊抬步往裡走，順便露出身後的那個人。 “許大茂同志，真巧，又見面了。” 何雨柱笑得呲牙咧嘴，衝他揮揮手，“走吧，咱們跟著楊廠長。” 隨意淡定的口吻，反而顯得許大茂沒見過世面。 “你怎麽也在？！何雨柱，你這個做飯的廚子，來錯地方了吧？” 沒控制好音量，許大茂尖叫一聲。 引得楊廠長回頭怒瞪著他，質問道，“許放映員，人是我帶來的，怎麽，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 許大茂恍然想起，現在是大人物的地盤，他不能大呼小叫的製造噪音。 趕緊閉嘴，埋頭跟在何雨柱的身後，心裡不停的臭罵傻柱。 一進小院，真精致啊！ 雕花的大門，推開便是一樓的大廳，樓梯設計在沙發的後面。 茶幾也大，特別的有排場！ 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見到楊廠長進來，也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 說兩步，就是兩步，多一步都沒有！ “領導你好！” 楊廠長直接小跑過去，先跟男人握手，再面向那位女同志握手。 整個過程都透出了尊重與敬畏，上半身微微前傾，面帶微笑。 男人還好，點點頭打了招呼。 但女人似乎性子慢熱，沒有一絲表情。 等握完手，凌厲的眼神掃向廠長身後的兩個人。 吞咽口水的許大茂。 挺直腰杆的何雨柱。 女人開口，一股淡淡的疏離感，“小楊，哪一位是軋鋼廠的廚師？” “同志你好，我叫何雨柱，軋鋼廠的廚師。” 不用廠長開口，何雨柱抬頭挺胸，聲音洪亮的做自我介紹。 沒有人察覺，男人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那你是？” 邁著輕盈的腳步，女人來到許大茂面前，明顯是讓他自己回答。 許大茂舔了舔嘴唇，先抬眼看了一下廠長，卻發現楊廠長一門心思在跟那位男人說話。 他為什麽這麽謹慎，正是因為跟何雨柱一樣，提前得到了叮囑。 萬一說了不該說的話…… 片刻過後，許大茂的方向還沒傳出聲音。 楊廠長有點著急，但自己出面幫忙介紹，就是不給領導夫人面子！ 還真是個傻老茂！ “這位是我的工友許大茂，軋鋼廠優秀的電影放映員。” 何雨柱口齒清晰的講完，還幫許大茂解釋了一句， “他感染了傷寒才好利索，可能還有點反應遲鈍，您千萬別介意。” “你才反應……” 許大茂一聽，傻柱叭叭叭叭這麽多句，也沒見兩位大人物生氣。 那自己也得露露臉，先打壓一下傻柱的風頭！ 楊廠長見勢不妙，立馬橫插到倆人中間，把何雨柱往前一推，轉身對許大茂說道， “大茂啊，你去院裡提前調試好設備，待會兒給領導放電影。” “廠長，我放多少年電影了，閉著眼都不會出差錯。” 許大茂大手一揮，就準備跟著何雨柱一同往前走。 “你是優秀的放映員，優秀的人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優秀，兩個字被楊廠長咬得格外重！ 壞了！ 許大茂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趕緊改口，“對對對，我先去調試。” 說完拎起自己的家夥什兒就往外跑。 “何師傅，我們家有自己的廚師，楊廠長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做飯很好吃的。” 領導夫人語氣冷淡，輕輕瞥了眼何雨柱，“我家這位嘴巴刁，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他喜歡吃的菜。” 還沒嘗到菜，已經給了下馬威。 何雨柱微微一笑，聽她講話的同時，也在暗暗觀察，發現這位領導夫人比原劇中的更嚴肅。 看來是個不好應付的主兒！ “請夫人放心，我做的菜雖然不能說天下第一，但絕對是四九城第一。” 此話一出，大領導、領導夫人與楊廠長三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何雨柱。 好大的口氣！ 楊廠長吃過他做的飯菜，確實一流，但今天需要做的是川菜啊！ “何雨柱，不能說大話，你知道這位領導是誰嘛！在他面前胡言亂語，成何體統！” “廠長，我是不是在吹牛，等待會開飯時讓兩位一嘗便知。” 即使三雙眼睛裡都充滿了懷疑，何雨柱仍然不改口。 “罷了，你去廚房開始準備吧，我們先看電影。” 領導夫人輕點頭，撂下一句話後，直接從何雨柱旁邊繞過。 大領導反而很和善，經過時拍拍何雨柱的肩膀，安撫他不要緊張。 “做一頓飯嘛，如果好吃就多吃兩口，不好吃也不至於懲罰。何師傅就按照你平時的做法來做就行。” “謝謝領導，我會好好做的。” 何雨柱呲牙咧嘴的笑道，給人帶來一種憨厚樸實的感覺。 只有楊廠長皺起眉頭。 傻柱啊傻柱！一點都不矜持！ 笑就笑唄，還非得將滿嘴的大牙都露在外面！ “何雨柱，一定要拿出你所有的本事。能不能辦一場體面的喜酒，就看你自己了！” 楊廠長面色凝重，語氣沉悶，低聲的叮囑何雨柱。 察覺到大領導回頭掃了一眼，趕緊跟上腳步，“領導，今天咱們看的電影是……” 屋裡只剩何雨柱自己，正當他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時，從外面走進來一位中年男人。 男人用冷淡的眼神看著他，“你就是來做飯的廚子？跟我走。” “嗯。”何雨柱也用同樣的方式，冷漠的應道。 呵！ 做飯的廚子？ 聽起來很瞧不起廚師的身份嘛！ 何雨柱在心裡默默吐槽，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大領導這裡是擔任什麽大官，說話如此傲氣。 領導的家就是大，一路上七拐八拐的終於到達廚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