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樹下有一個聲音在喊自己。 “莫羽，莫羽……” 莫羽坐起來，低頭一瞧，正是輝夜真衣正站在樹下。 “怎麽了？” 莫羽跳下來問道。 輝夜真衣吞吞吐吐，手指攥著衣角，低著頭，黑夜中都能看到她臉蛋有些發紅。 “我，我，想……” 看她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莫羽一腦袋霧水，是什麽事能讓這個端莊大方的女人露出如此小女人姿態？ 莫羽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輝夜真衣咬著嘴唇，一副著急的表情，兩條玉腿都夾在一起，扭來扭去，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原來是內急了。” 莫羽心想道。 仔細回憶一下，輝夜真衣一整個白天好像都沒方便，能忍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估計她是想等到晚上再偷偷解決，可經歷了剛才那一幕，有點害怕，不敢一個人去，所以才把自己叫起來。 想通了原因，莫羽裝作不經意道：“真衣姐，我在附近轉轉，看有沒有情況，你要是有事就大聲喊。” 輝夜真衣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了，她當然明白莫羽話裡的意思，其實就是再說‘你放心去方便，我幫你看著’，莫羽用這麽委婉的說法是顧忌她的矜持。 輝夜真衣低聲道：“謝謝。” 莫羽應了一聲，在附近隨便轉起來。 而輝夜真衣則趕緊找一個隱蔽的草叢後，蹲下身子。 然而更尷尬的事兒還是發生了，夜裡太安靜，一點動靜都能傳得很遠，更別說“嘩啦啦”的流水聲了，輝夜真衣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莫羽在心裡默念，但腦子裡卻忍不住浮想翩翩。 他不光心理發育成熟，如今連身體也成熟了。 現在又是孤男寡女——琉璃在睡覺，而且是個小屁孩——難免產生一些想法。 好在流水聲很快就變小了，然後消失。 莫羽剛松一口氣，就聽一聲尖叫。 “啊！” 這聲尖叫除了輝夜真衣還能是誰。 莫羽腦子裡第一個想法就是有人埋伏，不是追殺自己的，就是追殺輝夜母女的。 這個想法只是在他腦子裡一轉，來不及多考慮，莫羽就以最快的速度朝尖叫聲衝過去。 “真衣姐，怎麽……” 莫羽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因為他看到輝夜真衣正蹲在地上，背對著自己，一片雪白的風景美不勝收。 “那，那裡有條蛇，快把它趕走……” 輝夜真衣帶著哭腔道。 莫羽這才看到，在輝夜真衣旁邊的一顆植株上，纏繞著一條大概十來公分長的小蛇，比蚯蚓都大的有限。 心裡感歎一句，果然無論什麽樣的女人見到蛇這種東西都沒轍，然後隨手從忍具包裡拿出一枚手裡劍甩出去，直接把小蛇釘死。 “好了，它已經死了，你，咳咳，你繼續，我先走了。” 最後不舍的在那片雪白上刮了兩眼，莫羽一個縱身就閃沒影了。 輝夜真衣看到小蛇死了，漸漸冷靜下來，可是一想到剛才自己的隱秘部位都被莫羽看光，羞得不行，真是沒臉見人了。 “他還是個孩子，他還是個孩子，我都可以做他媽媽了，就算被看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輝夜真衣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才好受一些。 不過回到馬車的時候，還是不敢去看莫羽那裡，一晚上心跳都砰砰的，一直後半夜才在胡思亂想中睡著。 第二天一早，莫羽等人繼續上路。 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莫羽和輝夜真衣兩人都沒提，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只是和莫羽說話的時候，輝夜真衣總是躲著他的眼神。 又趕了一天的路。 風平浪靜，沒有再遇到襲擊，或者山賊。 臨近傍晚，他們來到一個小鎮子上。 “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過夜，明天早上出發，中午大概就能抵達邊境。” 莫羽駕著馬車，緩緩駛進鎮子。 輝夜母女撩開車簾，看著外面來往的人群，一直提著的心暫且放下。 莫羽找到一家旅店，租了兩間房子。 “房錢就當我借你的，以後還我就行。” 莫羽這般對輝夜真衣說，她才同意。 這個女人真是夠倔的，如果羽不這麽說，她寧願在外面樹林子裡打地鋪。 莫羽倒是很欣賞她這一點，嗯，跟我一樣，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老板，準備一份好菜，三葷兩素，一會直接送到我房間裡。” 莫羽喊道。 “好的，您稍等。” 店老板道。 然後莫羽和輝夜母女各自找到自己房間，約好半個小時後，來他房間一起吃飯。 待在房間裡，閑來無事，莫羽把心中的計劃又捋了一遍，確保不出現任何漏洞。 外面天色已然全黑，旅館老板也派人把飯菜送了過來，熱氣騰騰。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梆梆梆。” 莫羽走去開門。 這打開門一瞧，莫羽眼前一亮。 眼前的輝夜母女應該是剛洗完澡，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雖然還是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但卻掩飾不住靚麗的容貌。 輝夜真衣就像一枚熟透的果子，帶著濃鬱的芬芳。 而小姑娘輝夜琉璃變化最大，莫羽差點沒認出來。 洗去了臉上的黑泥，梳好了蓬松的頭髮，臉蛋白白淨淨，完全繼承了她媽媽美貌的基因，一雙大眼睛充滿純真，如同黑寶石一般，直接從一個假小子變成了如瓷娃娃般可愛的小蘿莉。 “小琉璃真可愛啊。” 莫羽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她的腦袋。 誰知小女孩有點羞怯的躲到媽媽身後，不敢看莫羽。 輝夜真衣寵愛的看著女兒，道：“她就是太內向了，平時也不愛說話。” 莫羽收回手，也不尷尬，道：“小孩子都是這樣，找幾個玩伴就好了。先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簡單吃完了飯，把輝夜母女走之後，莫羽等了一會，然後換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從窗子跳出去，幾個縱躍間就不見了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