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神寶典! 聽上去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蕭騰雲激動道:“老李,趕緊借我看看!” “混帳!”平王看不下去了,喝道:“再敢胡言亂語,你以後就別出門了。” 家裡有什麽意思! 既沒有好看的小冊子,也沒辦法數銀子。 蕭騰雲狠狠的瞪了耿玉動一眼,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凳子上。 李慶業觀望了一圈兒,便對著劉金擠眉弄眼。老小子今天太老實了,正好逗逗他。 劉金板著臉,心裡也氣的罵了娘。咱家又沒有得罪你,為何你這麽盯著咱家呢?難不成咱家今天沒出言喝斥你?這不是賤骨頭嗎?非得挨兩句罵才聽話! 不對! 李慶業這廝所圖絕不會如此簡單! 難不成,他惦記上王府總管的位子了? 劉金越想越害怕,也不敢和李慶業對視了,低著腦袋眼珠子轉的飛快,絞盡腦汁的琢磨起賺錢的法子。 小樣兒的! 這點功力還敢跟我鬧事! 李慶業可不知道劉金心中所想,還以為他怕了自己,心中也是一陣得意。 不多時,汪錚快步走了進來,拱手道:“王爺,耿佳實一案已簽字畫押,請王爺過目。” 平王看了一遍,便將其丟到了耿玉動面前,“耿知府仔細看看吧!” “王爺,冤枉呐,小兒絕不是為非作歹之人呀王爺!”耿玉動才不會承認,怒斥道:“汪錚,這一定是你屈打成招對不對?你為了你兒子的前程討好李慶業,陷害我兒,你到底安了什麽居心!” 汪錚面無表情道:“知府大人,耿佳實所作所為你真一概不知嗎?” “這些事情實兒沒做,我為何要知曉。”耿玉動現在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裝傻充愣了,“王爺,下官請求換人重新審問,還我兒一個清白。” “好!”平王滿臉冷笑:“既是如此,那此案交由知府大人審問如何?黃順,著紀無功派人將此案重要人證傳喚至衛武城縣衙,明日公開審理!” 殺人誅心! 平王夠狠呀! 李慶業都沒想到平王能玩這麽一招。 耿玉動再次跪倒,哭嚎道:“王爺,下官就這一個兒子呀,求王爺高抬貴手。我回去之後定當嚴加管教,絕不讓他惹事生非了。求王爺看在下官愛子心切的份上,饒犬子一命吧!” “這麽說,你些事你都知曉了?”平王冷聲道。 耿玉動道:“下官知曉。” “耿大人,你還年輕,家中小妾眾多,以後勤快一點吧。”平王看著失魂落魄的耿玉動,緩緩說道:“汪錚,全城通報此案,徐海凌遲,祖安腰斬,其他要犯砍頭,祖府抄沒,涉案之人一律流放西北,無關緊要之人遣散。耿佳實,絞刑!” “是!”汪錚躬身領命。 劉金看著魂遊天外的耿玉動,喝道:“知府大人,你還不謝恩?” “啊?”耿玉動剛剛什麽都沒聽進去。 “王爺給耿公子留了一條全屍。”劉金提醒道。 “謝王爺。”耿玉動磕頭跪謝。平王也的確是法外開恩了,若是換成別人,恐怕砍頭都是輕的。“下官管教無方,請王爺責罰!”耿玉動俯首喊道。 “你去給皇上請罪吧。”平王丟下句話走了。 李慶業看他走了,問道:“通判大人,請問什麽時候開刀問斬呀?” “李慶業,你什麽意思!”耿玉動咆哮道。 “我幫你請幾個法師。”李慶業笑道。 耿玉動氣惱道:“你,你不得好死!” “大家可都聽到了呀,李某若是出了事,定是耿玉動指使!”李慶業吵嚷了一嗓子,又怪笑道:“耿玉動,我上次被人刺殺,是不是你派的人?” “不可理喻!”耿玉動丟下句話便急匆匆的走了。 衛武城的一應大小官員也快步離開了。 蕭騰雲說道:“老李,沒把耿玉動整死可惜了。” “徐海和祖安骨頭硬呀,到死都沒把他供出來。”李慶業長歎了一聲,說道:“這次之後,再想找耿玉動的把柄就難了。” 蕭騰雲問道:“耿玉動會不會劫獄?” “你覺得他有那麽傻嗎?”李慶業看他搖頭,笑道:“蕭兄,我們該去辦正事了。” 蕭騰雲一臉疑惑:“我們有什麽正事?” 平王府,存心殿。 劉金遞上一盞參茶,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奴婢覺得李府的印刷工坊可以承接一些書刊印製,這樣也能多一份收入。” 平王笑道:“劉金,你什麽時候對這種事感興趣了。” “奴婢看王爺整日裡為邊境將士糧餉發愁,就心中焦急,可又不知如何幫王爺。這兩日絞盡腦汁,才想到了這麽一個點子,也不知是否可行。”劉金才不會說擔心被李慶業搶了飯碗。 “賺錢的事情我們可不如李慶業,這種事還是交給他吧。”平王朗聲大笑。 劉金看他心情不錯,大著膽子問道:“王爺,李慶業今年鬧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汪錚雖然正直,可為人太過死板,不然也不會受製於人。李慶業今天恰到好處,既除去了祖安,還打擊了耿玉動,也破獲了積壓的案子,可謂一舉數得了。”平王看他似懂非懂,笑道:“朝廷裡面一潭死水,朋黨林立,是時候出現一個人打破這種平衡了。” 劉金狐疑道:“李慶業真有這麽大的能耐?” “嗯。”平王放下茶杯,調侃道:“劉金,虧你跟了本王這麽多年,竟然連這麽淺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奴婢愚鈍。”劉金笑了兩聲,又好奇道:“王爺,您就不怕李慶業囂張跋扈嗎?” 能辦事,會賺錢,關鍵時候還會裝傻充愣,又把人緣混的這麽臭! 更關鍵的是還沒那麽多私心,做什麽事又不瞞著蕭騰雲。 這種人囂張跋扈又能如何? 平王笑眯眯的問道:“劉金,你覺得李慶業為何忽然對祖安和耿佳實下手?” “報復!”劉金不假思索道。 “對也不對!”平王笑眯眯的說道:“李慶業這麽做,只是想知道刺殺他的那些人到底是耿玉動派來的,還是馬幫派來的?” 劉金不解道:“祖安和徐海並沒有供出耿知府呀。” “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平王朗聲大笑,“莊影,灰屋鎮情況如何?” “王爺,今年草原的冬天來的早,最北方已經出現了暴風雪。蠻兵正在集結,估計不日便會發起總攻。”莊影眼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