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心裡清楚的很,這人雖然走了,做的只是表面功夫,二長老和大長老都有了殺心,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宗內的大人物,全是被自己得罪了個遍。 距離與宋天山約定的時間還早,他要抓緊時間了。 想到這裡,他與曹閣主簡單告別,隨後匆匆離開。 出了門,望著夜寶閣長街上人來人往,眉頭微微皺起。 將本身的武圓釋放,小心翼翼的進入人群。 人群當中有不少人將目光匯聚在他的身上,隨後偷偷跟了上去。 蕭風的武圓是屬於攻擊性的那種,但凡有人心懷不軌,都能夠感受到來自於武圓的殺氣,這對他本人來說也算得上不利。 若有人真想圖謀不軌,能夠很輕易的辨別出蕭風在人群當中的位置。 “七個。” “八個。” “九個……” 蕭風自顧自的行走,眯著眼睛,將手中的大刀握緊。 跟蹤自己的人一共有九個,都在氣合境界,實力都和馬如飛差不多。 這些人,足夠讓手中的刀覺醒了。 早在他剛剛握緊這把刀的時候,就發現其中的劍魂其實並未蘇醒,而是處在一種沉睡的狀態, 在後廳施展魂刀…… 哦不,現在應該叫滅魂刀,天階中級的滅魂刀。 在施展滅魂刀的時候,會調動天地間的靈氣,手中這把刀中的劍魂才被喚醒。 可畢竟沉睡的不知多久,被喚醒也有個時間,現在應該完全蘇醒了。 也許是感受到自己帶著武圓力量,周圍的那些人異常的小心,也沒有太過接近。 蕭風抱著自己的刀,雙眼閃爍寒芒。 片刻後,他走進了一處胡同。 此處是一處死路,左右是這條長街的閣樓建築,面前是一股幾丈的高牆。 停下來腳步,蕭風穩住身子。 “都出來吧。” 話落,從後面的跟進來一群身影,他們都穿著便衣,蒙著面。 蕭風數了數,正正好好九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錚! 白花花的刀刃出現在幾個人的手中,瞬間撲面而來。 這動手的瞬間乾淨麻利,沒有半分猶豫,更沒有一句廢話,看來這些人就是奔著殺他來的。 二長老真是好膽魄,目的都被他發現了,竟然還敢派人來,真的不怕自己回頭捅到宋天山那裡? “兄弟們上,早完事早收功!” 為首的一人虎背熊腰,直接手掌一揮,幾個人一同衝了上去。 看到眾人將蕭風包圍,露出幾分輕松。 蕭風的修為不過合氣四重,就算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一想到這一次這麽容易就解決手中的任務,嘴角勾起笑意。 只是下一秒,這一抹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只見少年手中的大刀忽然變成了長劍,隱約間有一道漆黑的影子在人群當中飄動,每次閃動都會帶著一道鮮血。 噗嗤! 噗嗤! 噗嗤! …… 也就十幾招,那八道身影全部倒地不起。 男人呆在了原地,眼神逐漸驚恐。 只見少年如同惡魔般一步步接近,暴戾的氣息讓他難以呼吸。 蕭風看不到身後的影子,因為這道影子隨著他的身體轉動,就像是提線的木偶。 這種感覺很奇特,就像是多一個戰友在他的身後。 而且斬殺了幾人,他能感覺到這道劍魂正在逐漸增強。 增強的速度和幅度不大,但卻能他卻能清晰的感知。 這劍魂,果然是能夠成長的,但好像是通過殺人! “你……你不要過來!” “我也是被人逼的,我告訴你,全告訴你!” 男人看到蕭風接近,嚇的魂飛魄散。 不用動手,親眼看到蕭風戰鬥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那身後的身影詭異,在蕭風揮舞大刀的時候,也會做著同樣的動作,方才自己的同伴就是因為這個才被輕而易舉的斬殺。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同為天山宗的弟子,你們還真甘願為他付出生命,愚蠢至極!” 男人愣住,“我不是天山宗的弟子,你不用擔心我會報復你!” “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帶著你去那家夥,他就在附近等著我們回去,你現在過去就能找那家夥算帳!” 蕭風本不想和此人多廢話,但一聽到對方就在附近等著,微微眯起雙眼。 “你確定那人就在附近?” “確定,只要你把它收回去,我現在就帶你過去。”男人手指著他身後的劍魂,聲音多了幾分顫抖。 那家夥只要漂浮在那裡,他就覺得無比的壓抑。 似乎黑影就像是一條瘋狗,蕭風都未必能夠將其徹底控制,他實在是緊張。 蕭風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馬如飛! 他敢肯定在周圍等待的人就是馬如飛,畢竟如果是二長老的話,他沒必要尋找這些人過來,以禦氣境界的實力,隨便在暗處就能夠將自己擊殺。 所以在這周圍等待的人,一定就是馬如飛! 提著大刀,跟在男人的身後,匆匆離開。 深夜。 夜寶閣街道上的人逐漸褪去,黑暗一點點的降臨。 在某處偏僻荒涼的店鋪當中,馬如飛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敲擊桌面。 “怎麽還沒有完事?” 他派去的人可都是常年在外實戰的外派,趁著這一次的夜寶閣活動摸了進來。 就算他蕭風是合氣境界巔峰,就算是有天階武技也要死在這裡! 等到事情完成,這些外派的人一出宗門,就算是宋天山想要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想到蕭風被分屍的畫面,他的笑容就猙獰了幾分。 就在此時,店鋪前走進來一道身影。 他愣了一下,見到對方戴著面罩立馬露出笑容。 “這麽快就完成……” 話說到一半,他看到那人的身後還有一道影子在漂浮,如此詭異的畫面讓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白光一閃,鮮血飛濺。 人影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臉上還帶著錯愕的頭顱。 而此時在宗門內的一處府邸,二長老臉色陰沉的坐在了椅子上,才剛剛從桌子上端起茶水,懷中傳來“啪”的一聲。 他臉色巨變,將懷中之物拿出。 那是一塊代表生命跡象的玉牌,此時的玉牌赫然已經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