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秦晃真是給男人丟臉,他就不是個男人。” “孩子太可憐了,求求快點把那個雜種千橡從那孩子的身體裡挖出來吧!” “這孩子以後必有大成就,居然能在靈台裝下兩個鬼怪。” “樓上又是哪路神仙顯靈了,最煩必有後福的那些屁話,有福氣現在就砸過來呀!” 大眾媒體的初衷一定是為了娛樂,然娛樂到了最後總會帶著點燒焦了的糊味。 倚香閣茶室裡: “我就不出來,你能把我怎麽樣?”千橡已經打定主意耗到地老天荒了。 洛河也不著急了,揮揮手讓鬼王蘿莉放開小童的衣領,示意她也不要再打了。 千橡的性格跟秦晃完全不同,所以就算再怎麽打,也無濟於事,反而會對小童的身體造成損害。 “你不出來就以為我們沒辦法對付你了嗎?”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 千橡微微向左邊揚起下巴,眼睛也同時斜向左上方,盯著洛河一開一合的嘴巴。 一副我就看著你,看你能把我怎麽樣的欠揍表情。 洛河無奈的搖搖頭,似乎是沒有辦法了,目光不經意的抬起,越過小童的頭頂。 本是隨意的視線,卻被釘在了某個點上,目光漸漸從震驚變化為愕然,難以置信和絕望。 千橡附身在一個七八歲的小童身上,所以視線因為身高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卻見洛河的瞳孔在劇烈收縮,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 隨後竟然還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似是在驚懼間倉惶後退,腿腳沒能跟上大腦,於是左腳絆住了右腳,差點摔倒。 千橡注意到洛河那微微張著的嘴,從愕然的張開後就沒有合攏,而且有越張越大的趨勢。 “他在怕什麽?” “他不是有個契約了的鬼王蘿莉帶在身邊嗎? “有鬼王還怕成這樣,難道?” 貌似靈魂三聯問是會傳染的,反正千橡現在腦袋裡就是一團漿糊。 但千橡畢竟不是秦晃,盡管眼下情況的確有點詭異,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就理順了自己的思路,管球他,趁這個機會三十六計跑為上策吧! 結果他一轉身,就生生定在了原地,一雙清靈大眼裡是絕對不亞於洛河的驚訝! “秦,秦晃?” “呵呵,無量壽佛,正是貧道,施主這是要逃去哪裡呀?” 千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你,你,你,不是,被送外賣的,裝進那個魂瓶裡了嗎?” 千橡不是磕巴,他就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舌頭。 眼前的秦晃一身道士打扮,眉毛和胡須都沾了假的,看上去還真就有那麽一點仙風道骨兼詭異透骨的味道。 “哼,傻子,你是不是也以為我就這麽玩完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牛13,能嚇人,能害人,能控鬼,能附身,呵,其實你什麽也不是,而我早就把那個小童的靈台吸空了,現在我才是這個青樓副本裡最厲害的鬼,你,嗯,隻配給我提鞋。” 千橡半信半疑的直搖頭,立刻去探小童的靈台,卻發覺那裡漆黑一片。 只有孩子睡覺或者昏迷的時候,才會這樣,但千橡確定此時此刻這小童是醒著的。 他想試圖挪動手腳,卻發現了一絲遲緩,就像是附身在了死人身上一樣,而且越來越遲緩,這說明小童正在出現初始化的屍僵。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明明,明明就” 千橡機關算盡,防著鬼王蘿莉偷襲,防著洛河又整出什麽新武器,甚至防著小童的魂靈突然出竅,但千算萬算,就是從沒防過秦晃這死鬼。 在千橡的意識裡,秦晃就是個傻X,啥也不是,幹啥啥不行的廢物。 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後被這老雜毛給算計了。 氣急敗壞之余,扭頭偷眼看了下洛河,後者正從懷裡掏出魂瓶,愣怔發呆。 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的,不光他自己。 千橡看到洛河也是一副失魂落魄,驚呆了,嚇傻了的模樣,突然心情就緩和多了。 但是這小童的身體他顯然是不能再待了,如果不趁著洛河失神的這幾秒趕快跑,估計一會就是被鬼王逮住暴揍的命了。 所以聰明如千橡,見事不好,趕忙開溜。 在秦晃手裡的拂塵甩過來的同時,果斷棄了小童的的“屍體”打算逃之夭夭。 卻沒想到背後伸出一隻大手,滿級封靈印一拍而下。 隨後在他震驚的目光裡,秦晃伸出手接住了小童倒下的身體。 然後靈光一閃,秦晃變成了鬼王蘿莉落英。 “臥槽,你們,你們居然敢陰我,啊!啊啊!!啊” 千橡的鬼哭狼嚎幾乎震驚了整個副本世界。 無論是做人時,還是後來做了鬼,都只有千橡騙人,哪成想年年打燕,卻被燕箝了眼。 “霍霍,萬萬沒想到啊,小哥還有拿奧斯克金像獎的潛力喂!” “我家鬼王小蘿莉也至少是個最佳配角,把個猥瑣老道刻畫的入木三分,厲害了我的英。” “鬼打鬼,鬼嚇鬼,鬼給人下毒,人給鬼下蒙汗藥,小哥這夢做的可以呀!” “我昨晚也做了個夢,夢見我的家變成了一座漂亮的古堡,房間裡堆滿了金幣,清晨一個踩著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來接我了。” “那你做的真的就只是個夢了。” 眾生皆苦,唯有直播間裡的沙雕網友們快樂多。 洛河晃晃頭,抬起手,用食指按了按耳廓,二話不說又拿出一個魂瓶,直接把千橡收了。 “主人,孩子沒事了,就是,剛才那一巴掌打的有點狠了,你說他會不會記仇的?” 二階鬼王,懷裡抱著昏迷的小童,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眼見小童一切安好,就是左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 洛河眼皮跳了跳,“應該不會吧!” 說話間,一個金光閃閃的傳送陣已經在茶室的小院裡緩慢開啟。 “你們想跑?”一聲悍婦的咆哮,讓洛河生生止住了剛抬起來,才離開地面不到一公分的腳。 “您是?”洛河看著眼前,這位手裡抄著個雞毛撣子,衣袖挽在手肘上方,一臉怒氣衝衝的,胖姑娘,確定自己這幾天青樓老板生涯裡沒見過她。 “主人,她呀,就是我說的那個頭上有三昧真火的人。”落英小聲在洛河耳邊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