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求敗好一會兒才收拾起激蕩的心情。 然後第三次向玄辰深深一禮。 “弟子萬謝恩師點化。” 玄辰微微一笑,“獨孤,在你看來,這江湖之中,可還有與你獨孤九劍並駕齊驅的功法?” 獨孤求敗沒有猶豫的點點頭,“弟子雖然行走江湖十年不曾一敗,但並非是因那些敗者的功法不行。” “只是這世間多為愚鈍者,不是好高騖遠,就是想走捷徑。最終卻是守著奇功妙法,卻一事無成。” 玄辰滿意的點點頭,“獨孤,為師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獨孤求敗立刻恭敬的點點頭,“師父請吩咐。” 玄辰傲然道:“你重入江湖,把一條消息傳出去。” “就說華山劍神,在半年之後,舉辦華山論劍,前五名絕頂高手,有望得到仙人劍法傳承。” 說罷。 他看著目瞪口呆的獨孤求敗,“明白了嗎?” 獨孤求敗茫然的呆滯了片刻,才終於回過神來。 恩師要將仙人劍法傳出去? 這? 是了。 恩師的道心又豈是我可以比的? 若是恩師有傳道之心,我又怎麽可能得到仙人劍道傳承?我又如何尋到全新的路。 想到這裡。 獨孤求敗豁然開朗。 恩師想要傳道天下,那我一定要幫恩師做到這一點。 “師父放心,弟子這就去辦。” 一個大禮磕下。 獨孤求敗完全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 一乾弟子目瞪口呆。 霧草。 劍魔師弟好生乾脆,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 玄辰看向眾弟子,玩味一笑,“還記得為師當年所說吧?為師只收七名親傳弟子,現在獨孤算是第一人。” 眾弟子雙眼一亮,緊迫感湧上心頭。 自古文傳武繼,都有嫡,親,內,外四種之分。 嫡傳弟子是最為親密的弟子,成為嫡傳弟子,往往就意味著繼承了師父的衣缽。 親傳弟子由師父親自指導,因材施教,細心指導,那成就可想而知。 內門也算是門派中的主力,但一般的授精都是由親傳弟子代勞,想要開小灶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外門自不用說,甚至連門派之中的真正的核心東西都學不全。 一些發展的大的門派,甚至還有記名弟子,那就更只是一個掛名而已。 以往眾弟子對於是不是親傳弟子,沒什麽動力。 反正整個武館就那麽十幾號人,又不是親傳,有何區別? 但現在不一樣了。 師父是仙人啊。 可以一指頭就讓人領悟仙人劍道的仙人啊。 這要成了親傳弟子,那不是等於也有機會成為仙人? 萬般皆下品,唯有仙人高。 若能成仙,誰不想呢? 眾弟子的鬥志熊熊燃燒,再無半點偷懶的意思。 玄辰微微一笑,重新坐回原處。 …… 天庭。 “什麽?查不到?那施劍偷襲天庭,毀了南天門之輩,你們居然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玉帝雙眼之中帝王之氣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天帝一怒。 天庭震蕩。 萬殿仙宮,千宇樓閣,無不顯露肅殺之氣。 李靖一臉難色,“回陛下,確實沒有,末將已經把南天門全都調查過,而且也查了所有的記錄,不曾見半點線索。” “那一道劍光,無影無形,無跡無蹤,全然無從查起。” 玉帝似要發火,但深吸一口氣後,還是壓製了火氣。 “把昊天鏡拿來。”玉帝大手一揮,怒甩袍袖。 丟了臉的一乾仙官天將,個個大氣不敢喘的低下頭。 片刻後。 太白金星雙手高捧布滿了金色流光的昊天鏡,邁步而來。 “這昊天鏡可觀諸天萬界!” “是道祖賜予陛下的先天靈寶!” “這冷劍之輩,必將無所遁形!” 一乾仙官天將,也是個個咬牙切齒。 就等著昊天鏡挖出凶手,誓要將其送上斬仙台,然後再打入十八層地獄。 玉帝看了一眼昊天鏡,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昊天鏡給接住。 昊天鏡可以洞察三界眾生,然而使用它,是要消耗天庭氣運的。 不到萬不得已,玉帝是萬萬不想動用這件重寶。 但南天門可是天庭的門面。 更是扼守天庭機要的第一道關隘。 現在南天門被毀,這就等於是按著天庭的臉啪啪啪三巴掌。 要是找不出凶手,天庭的臉就要丟出三界了。 玉帝拿過昊天鏡,先向道祖祈告一番。 “道祖在上,今日弟子要用昊天鏡,以尋那挑釁天庭威嚴的宵小了。” 說罷。 玉帝高舉昊天鏡。 鏡面之上的無數符文立刻閃爍,隨後金光大放。 光芒照入三界五行之中。 洞察萬物眾生。 然而找了足足半個時辰。 什麽反應也沒有。 玉帝臉上有點掛不住。 法力再起,又把雙份的天庭氣運灌入昊天鏡中。 “行凶之賊,還不速速現形!” 昊天境的金光照得整個天庭都染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然而。 還是什麽都沒有。 武館乃是系統獎勵之物,玄辰在武館之中,天機不顯,別說是昊天境,就是道祖親自來,也算不出任何東西來。 玉帝眼見昊天境也沒效果,一想到之前自己說過的話,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到底是誰,居然做出如此悖逆之舉? 眼看再照下去,又要多消耗一分氣運,玉帝只能收手。 收了昊天鏡,玉帝坐在禦座上,氣得全身直哆嗦。 這已經不是打臉了。 這特以是按著天庭和朕的臉面在地上摩擦啊。 太白金星此時上前一步,“陛下,臣倒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作為玉帝首席智囊,而且是整個天庭最能說會道的重臣。 玉帝對太白金星的信任是極大的。 “愛卿說吧。” 太白金星一恭禮,“陛下,顯聖二郎真君,極擅長調查,此事交給他,興許可破。” 玉帝一挑眉,“楊戩?他現在在哪裡?灌江口?” 太白金星搖搖頭,“在華山。” 玉帝眉頭一皺,沉吟片刻,“愛卿,你親自去華山傳令吧。” 太白金星點點頭,“是。” 說著,太白金星離了天庭,向著華山而去。 此時此刻。 華山三聖母廟中。 楊戩和妹妹楊嬋對立而坐。 兩人的表情都相當嚴肅。 “妹妹,真的不是我。” 楊戩一臉鬱悶。 楊嬋則輕歎一口氣,“大哥,我知你心疼我。” “但你這一次太過魯莽了,我在這華山千年,也算平安,但你毀了封印,天庭若是問罪,當如何是好?” 楊戩使勁的抽了抽嘴角,鬱悶的臉都皺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