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別吹牛皮了!” 磅礴大雨中,靜靜站立在祭台上的秦夜被一道蒼老的身影拉住,而後便快步朝著山下而去。 “追!” “他手中有著令牌,別讓他逃走了.” 很快一道道身影衝下山去,目的便是秦夜的令牌。 “能不能成仙,就看你夠不夠努力了。” 劍宗宗主意有所指的話,讓早已按耐不住的鄭惡面露大喜。 “別著急動手!不要將禍引到劍宗!” 警告的聲音響起,劍宗宗主已經飄然遠去。 劍宗山腳下,秦夜與劉老正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不行!這裡還是不安全!” “小子你欠我一個大人情!” 他們已經將山上眾人甩在身後,但劉老還是覺得不夠安全。 於是他直接背起秦夜,化作一道殘影撒腿狂奔。 眼前的風景快速掠過,嚇的秦夜連忙抱緊劉老。 “劉老!我就知道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高個毛線,我就跑的快而已。” “他娘的,跟著你這小子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我一大半年紀,還要背著你亡命天涯。” 劉老罵罵咧咧的話,讓趴在後背上的秦夜有些尷尬。 但心底也流淌過一絲暖流,他與劉老萍水相逢,對方多次救他性命對他可謂恩重如山。 “那小女娃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將這麽燙手的山芋交到你手上,分明是想借刀殺人。” 劉老一邊狂奔,一邊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秦夜臉色也是有些難看,他也不傻,那令牌大可悄悄交給他,卻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給。 如今覬覦他令牌的人,恐怕已不止是赤煉劍宗以及那些囚犯。 恐怕整個荒域都要沸騰,都會來搶他的令牌。 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誰不想成為仙人。 “槽!我豈不是成了公敵?” 暗罵一聲的秦夜,一時間也不由憂心忡忡。 “小子!不用擔心!” “這荒域大了去了,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誰又能輕易找到。” “而且又不是人人都認識你,回頭我給你化個妝,誰還能認出你。” 奔跑出山林的劉老呼呼喘息道,直接將秦夜一屁股丟在地上。 “嘶!” 秦夜屁股被砸的生疼,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但他覺得劉老說的有道理,現在他也只能跟著劉老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劉老!你是仙人?” 猶豫一陣,秦夜還是忍不住出言詢問道。 “仙個毛線!” “我他娘要是仙人,早就帶著你飛走了,還需要在地上跑累的跟狗一樣?” 劉老丟過來一張面餅沒好氣道! 秦夜接過面餅愣了一下,覺得好像是這麽個道理沒錯。 這讓他活絡的心,不由又跌落到谷底。 他看著手中的面餅,猶豫一下還是忍不住咬了一口。 “咦!這麽好吃!” 秦夜有些意外,沒想到面餅吃起來細軟香嫩,就好像是剛剛做出來的一樣。 “廢話!” 劉老白了秦夜一眼,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 “這是儲物袋,乃是仙人用來存放東西的寶物。” “它需要神識或者靈氣打開,裡面有著空間,可以存放保鮮各種東西,活物除外。” 劉老的解釋,讓秦夜不由好奇地打量起那個巴掌大的小袋子。 “好啦!吃飽喝足趕緊離開!” “這儲物袋給你、你也用不了,別好高騖遠、腳踏實地才是硬道理。” 劉老催促提醒了秦夜一句,便徑直離去。 回過神的秦夜也不敢耽擱,連忙快步跟上劉老。 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這才來到一座小城鎮。 小城鎮內極為熱鬧,哪怕是臨近傍晚時分也有著許多商販在街上販賣東西。 “別擔心!我已經給你化了妝,誰也不認識你。” “我們買點口糧就離開這小城鎮!” 進入小城的劉老,拍著秦夜的肩膀胸有成竹道。 秦夜雖然有些擔憂,但也覺得應該沒人能認出他。 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買了一些生活所需的用品以及乾糧。 幸好劉老有銀子買東西,否則秦夜也只能看著東西乾瞪眼。 誰讓他窮的叮當響,一枚銅幣都拿不出來。 隨著天色逐漸昏暗,秦夜兩人也離開小城鎮踏入荒山。 “劉老!你不是說化妝沒人認識?” “那這些黑衣蒙面埋伏的殺手是什麽情況?” 荒山密林內,秦夜頭皮發麻地看著一群將他們包圍的黑衣殺手。 這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估摸也有數百人。 “沒道理啊!我的易容術獨步天下,你不應該會被人認出啊!” 劉老似乎沒有在意被包圍,反而皺眉糾結著自己的易容術。 他的聲音不小,聽的一名為首的黑衣人臉頰抽搐。 “他娘的老東西,你在踐踏我們的眼睛?” “你給那小子臉上點了一堆黑點冒充雀斑就算易容?” 黑衣人惱怒的喝罵聲,讓如臨大敵的秦夜不由一呆。 “臥槽!” 秦夜無語到極點,之前出於相信劉老,他也沒找個鏡子看自己被易容成什麽樣。 劉老給他易容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原來就只是畫了一堆黑點。 “嘿!劍宗小子,你不懂別裝懂,這叫大道至簡,你懂得什麽叫至簡?” 劉老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腳大喊反駁道。 “哼!” 為首的黑衣人見自己被認出,也不在意地取下鬥笠。 “鄭惡!你們想要做什麽?” 秦夜雖然也猜到了一些,卻沒想到半路攔截的會是鄭惡。 “交出令牌跪下磕頭,或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鄭惡玩味看著插翅難飛的秦夜,也不著急動手反而嘲弄道。 “你敢搶令牌,就不怕紅蓮仙子怪罪,我妹妹也會成為仙人。” 秦夜知道自己處境不妙,只能用言語威脅希望能博得一絲生機。 “哈哈哈!” “紅蓮仙子我是怕,但只要得到了令牌我也能成為仙人。” “到時候,那什麽紅蓮仙子以及你那小家碧玉的妹妹,也不過是我的玩物而已。” 鄭惡肆意大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險惡用心。 秦夜的臉色陰沉似水,心中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是將令牌毀掉也決不能留給鄭惡。 “小子!走!” “這些小家夥,我一個人便可將其輕松解決。” 突然秦夜被劉老手抓住,而後猶如一顆炮彈般被甩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