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的日子總是過得寂寞又無聊,每天都是睡飽了吃,吃完休息一下就得擼鐵,反反覆複簡直過的太苦逼。 大壯也試著跟那個喇叭提過,要一個手機,可以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結果涼涼了,面對的只有,無聲的沉默。 這樣環境下的大壯,感覺自己都快瘋了,胡子拉碴都快長到前胸了,感覺自己跟個野人差不多少。 大壯哥再次,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嘴中吃的食物如同嚼蠟,咚咚咚,幹了一大瓶可樂,就開始重複性的擼鐵鍛煉。 這地下防空洞也沒有什麽時間概念,究竟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感覺累了就休息,感覺困了就睡覺,就這樣慢慢的心中對華老頭的那股怨氣,也悄然的消失不見。 大壯現在心中對自由的渴望,簡直無比強烈,同時他也明白了那些罪犯,被囚禁的痛苦,真的是深有體會。 一個強壯的男人被囚禁在地下防空洞,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擼鐵,簡直讓人開心的快要發狂,差點就把大壯哥搞瘋了。 黃色小燈泡照射的地下防空洞中,一塊塊肌肉高高隆起的大壯,好像一頭瘋狂強大得野獸,一手提著一個巨大重量的鐵塊啞鈴,兩隻手上下左右呼呼的都輪的發出了風聲。 那瘋狂的動作,簡直差點把鐵塊擼冒火星子了,那個力量勁頭子,肌肉巨獸的身體簡直是無情,好殘忍,那個畫面簡直太殘暴了。 瘋狂的擼鐵鍛煉持續了59分鍾60秒後,終於是停止了下來,大壯擦了一把頭上的熱汗,準備開始拉鐵箱子訓練。 呼呼呼,防空洞中傳來了一些,異樣的聲音。 大壯尋著異樣的聲音抬頭一看,地下防空洞的通氣口,正在呼呼地向下冒著白氣,而且那氣體味道很刺鼻。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大壯,腦子懵懵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眼前是什麽情況,站在那裡傻愣愣的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是反應過來。 媽的,這種味道,是該死的麻醉氣體化,大壯心中就是一涼,這該死的華老頭,不會是又要給自己打針吧? 這種情況也不能怪大壯反應不過來,實在是大壯被關押在密閉的空間太久,而且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事情,整個人的大腦跟身心都有些麻木了。 白色的麻醉氣體已經彌漫了整個大壯的地下防空洞,來不及閉氣的大壯還是吸入了幾口,整個腦袋就有一些暈眩的感覺,強壯的身體也感覺很是疲憊。 心中感覺事情不妙,大壯趕忙嘴巴一閉,捏住鼻子開始閉氣,抓過棉被捂在了自己的嘴上,希望可以拖延一下時間。 結果一切都是徒勞的,那白色的麻醉氣體整整飄蕩了一個多鍾頭,就算你是練過閉氣得功夫,一個小時熏也把你熏蒙了。 大壯現在就跟一條死狗一樣,眼睛睜得大大,渾身無力,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這種感覺真心不怎麽好。 呼呼呼,那排風口開始吸氣,白色的麻醉氣體,順著通風口開始一點一點的被吸住,那股濃烈的氣味也一點點的消失不見。 嘎吱吱吱吱,沉重得防核爆大門,一點點的向上升起,大壯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全部武裝的戰士,帶著防毒面具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抓胳膊抬腿就把大壯抬到了實驗鐵床上,哢哢,手腳四肢被鎖死固定,又成了待宰的羔羊,實驗用的小白鼠。 大壯現在感覺很奇怪,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吸入了那麽多白色的麻醉氣體,而且持續時間還那麽長,自己應該完全被麻醉昏死過去。 雖然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偏偏大腦眼睛還清醒的很,知道自己又變成了實驗用的小白鼠,心中是充滿了恐懼。 現在大壯是完全理解了,那些被迫做了絕育狗的感受,絕望,恐懼,無助,這簡直太他媽嚇人了。 生不可怕,死也不可怕,這生死之間就是嚇唬你,我靠,真它瑪得了,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嚇人啊! 軟綿綿的大壯被固定在了實驗床上,瞪著眼睛好像死不瞑目,頭也歪在了一邊,嘴巴也不聽使喚的張著,舌頭也掉出來透透氣,心中簡直是生無可戀。 腦子中還在碎碎念,華老頭啊,華老頭,你個老家夥是真會玩兒啊!大哥真是對你栓Q了,拿麻醉氣體考驗大哥,昂麗喲,老屁眼子。 嘩啦啦,實驗鐵床被戰士推動,快速走出了防空洞,不遠處就停著一輛運兵卡車。 實驗床被抬上了軍用卡車,幾個全副武裝的戰士上車,一腳油門運兵卡車迅速的向前行駛。 車子行駛了很長時間,終於是停了下來,四名全副武裝的黑衣戰士下車警戒查看,沒什麽危險,有節奏的敲擊幾下車廂。 大壯感覺自己就被抬下了車,瞪著眼睛的他就看到了熟悉的樓梯,還有那一閃而過的夜色,心中就是輕松了不少。 夜色中得郊區,一座居民樓外,停著一輛軍用卡車,四名全副武裝的黑衣戰士,正抬著一個實驗用的鐵床。 當然,床上躺著死狗一樣的大壯,向著安全通道的樓梯間走去,腳步輕快,動作乾淨利索,速度快,姿勢帥。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四樓,打開安全通道的防火門,四名戰士熟練的,又打開了一道民居防盜門,幾人快速的抬著床就走了進去。 大壯就感覺自己身體松了綁,被抬到了一張雙人床上,麻木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四名黑衣戰士也不廢話,砰砰,兩聲好像放下了什麽東西,轉身而去。 來的快,去的也快,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揮揮手,留下了大壯在床上,順手還帶走了那張實驗床。 突突突,夜色中,一輛軍用卡車快速的行駛出了郊外得居民小區,一溜煙已經跑沒影了。 身體麻木的大壯感覺呼吸很不順暢,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堵住自己的嗓子,憋著他真的是相當的難受,費了好大的力氣認真的感受,發現是自己的舌頭。 剛才自己在實驗台上是歪著頭,舌頭就已經不聽使喚的耷拉了出來,剛才那幾個黑家夥把自己放在這張雙人床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扶正了腦袋仰躺著,這自己的舌頭自然就流進了嗓子眼,整整好好憋住了氣管,時間長了就憋的慌,嗓子也是相當的難受。 大壯算是知道那些被麻醉的動物,為什麽舌頭都伸得很長了?這舌頭要是放嘴裡,完全是能把自己憋死。 呼吸變得越來越難受,發出奇怪聲音的嗓子眼賭的是滿滿當當,難道自己就這樣要被自己憋死?這也實在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