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此爱

一代权阉如何抉择最终感情归属?风流皇帝牡丹花下死     背后的隐情?慈禧太后在十月怀胎的亲儿与同生共死的干儿之间会如何抉择,同治的“无能”背负著怎样的政治目的?谜团代替不了真相……情爱的温软注定要融化紫禁城铜墙铁壁下躲藏的千年寒冰

第43章 “娶--我--”
  傳旨太監大約以為榮玉兒是榮府的大小姐,時運未到才派做宮女,榮玉兒那性情雖真到底與他不熟,交了真家底兒日後若跟著欺她,又得去找安德海麻煩,榮玉兒典一典衣角,虛了個小姐架子,“公公客氣了,我們商族出來的姑娘規矩隨便慣了,平日裡打打鬧鬧諢說諢笑的老爺太太總說這樣子走不出去的,僥幸走出去了也是惹禍的苗子,誰料想真叫老爺說中了,借分家是進了宮門,卻什麽正經差事也沒乾成,就給主子惹了麻煩,認這罰役權當叫自個兒吃點苦頭長些記性莫再招惹找不起的主兒,隻方才公公說安大總管著急?他做什麽著急,奴才去局子還留在這裡也誤不了安大總管什麽事呐。”  “哎呦喂,我的好姑娘,你問奴才也不曉得哪,奴才隻奉命瞧著姑娘,快些收拾行李回局子去,姑娘的阿瑪榮晉榮大人已經進京了,安大總管這些日子招呼他去了,都還不曉得榮大人上京是為公還是為私,若是為私事,除了榮姑娘這千金在京還能有什麽叫他千裡迢迢趕過來的?隻若為公,那奴才可不懂當中的事兒!隻曉得兩宮太后都挺看重榮大人的,姑娘莫叫奴才為難哪,既上面免了姑娘的罰役,姑娘盡管早些回去吧。”
  榮玉兒接了旨卻根本不想回尚服局看大師傅的臉色,在北五又沒人管,逍逍遙遙的多自在,榮玉兒托了傳旨太監給安德海帶話,來找一趟她,不一會兒功夫安德海便來了。
  “有何差遣?好妹妹,是要奴才親自給你收拾行李?”
  “做什麽告訴娘娘那榮老頭是我阿瑪,我要不是為躲他怎麽會一個人跑京城來,好容易躲到這清淨地兒了,那老頭子來辦他的事,你平白把我牽出來作甚!”
  “瞧你瞧你,老人家挺惦記你呐,自個兒親生親養的阿瑪,什麽了不得的仇怨,男人三妻四妾的,雨露不均也在所難免,你做閨女的長進了,額娘不自然高人一等,瞧你那強牛脾氣,你額娘哪天才能享到你的福。再者說了,兩好合一好的事你也不樂意?你回了尚服局,娘娘立馬升你做上徒,你阿瑪進宮便升你做大師傅,他回江寧之前就給你升尚服局最高女官,也讓你阿瑪風風光光的回江寧,你阿瑪也隻想,丫頭竟如此能耐全也不比爺們兒差去,你額娘在府上哪有不享清福的理兒,主子們作這等安排也是因了多年來你阿瑪盡忠職守,為主子分擔不少,前兒個,我會了一會老人家,他親口對我說,因長你額娘太多年紀,十分對不住你母女二人,也曉得你心中對他有許多不滿,可他也無能為了了,只能叫你額娘守好你過,他若生了子要好好安頓你額娘下半生的。”
  “這話兒能是他說出來的?”榮玉兒壓根不知道榮晉與皇室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對榮晉的了解僅僅停留在“織造”這一塊兒上。
  “不是他說的我還能編得出,你這丫頭,你阿瑪這把年紀了,真沒了他,叫你額娘靠誰去。”
  “一把年紀了還不放過我額娘,縱了府裡破騷蹄子欺她,這老頭子,隻不見他,我便快活!”
  “江寧離京遠得很,如今都隻當你是榮府千金,你且先做著唄,這年月誰不看幾分情面,你想憑自個兒回局子?憑什麽?憑馬桶刷的乾淨呐?你這暴脾性能保證不又招了誰?只聽哥哥一句勸,‘好漢不吃眼前虧。’”安德海苦口婆心的勸著榮玉兒這小強瓜,往日都是人家追著求他,這次卻倒全掉了個個兒。
  “那老頭子,我跟他不熟,什麽好歹是非,也不怕告訴你,
我也不是什麽嫡小姐,許是因我進宮那老頭子想顯擺顯擺。”榮玉兒猜中了一部分榮晉的心思。  “說什麽天打雷劈的話,罷了罷了,你這不通人事的毛丫頭,跟你說你也不能明白。”
  “安德海,騷老頭灌你什麽迷魂湯了,你事事都想著他說?受欺的不是你額娘你自無所謂了,我額娘受的苦和委屈我可是眼睜睜瞧著長大的,便訴你聽了你也不能懂!”榮玉兒一提起額娘,兩滴清淚自成行,倔強的姑娘一把抹去眼淚,那股勁頭硌疼了安德海的心。
  “我只是不懂你傷怨是因你額娘不願跟你阿瑪?還是你認為你阿瑪糟蹋了你額娘?比如,皇上只有一個,多少優秀端莊的士族小姐因年長皇上太多還在內務府等著,即便皇上成年,也只有當年的小主能得見龍顏,日後皇上知天命之年,那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能選作小主,誰不削尖腦袋往那位子上擠,得不到寵還傷心的跟要剜心割肝似的,隻說我不懂的話,從進宮起那天成日成日見的便是女人那些辛酸淚,直到這年歲,便已見怪不怪了。我想著他作什麽,還不是怕你不快活,過往之事如那雲霧,當時擋了眼前路,日頭一出來可不得煙消雲散麽,你何苦去惦記,人生在世誰能一世快活,到這遭兒了,隻做因禍得福論不皆大歡喜?”
  “用我額娘流過的眼淚換榮華富貴,算什麽‘皆大歡喜’,我就著這地兒蹲著,憑什麽叫老頭子捏著鼻子哄眼睛就風風光光回江寧,我偏要臊他老臉沒處擱,他若還有心惦記我這個丫頭問我為何講至此處,我便告訴他,安大總管覺著我實非可造之材,給降了來!”
  “你,你這強丫頭,你抗旨扯上我做什麽!”安德海急得直跳腳。
  “誰讓你多事兒告訴兩宮太后我是榮晉的閨女!”
  “你可不本就是他閨女兒麽?這節骨眼上你犯那強作甚?再想孝敬你額娘,也得讓老人家顏上有光兒差事才好呢!”
  “兩宮太后看中那老頭,賞他點什麽便是,我一無名氏生的丫頭他能有幾分在意,憑著這門道回了局子也得看人臉色,如今卻進退兩難了。”榮玉兒低沉的嗓聲壓不住她心中的憤慨。
  “榮玉兒,隻當幫哥哥一次好不好,主子虧不了你,你就好好聽話,派的差先接了吧,你阿瑪離京後,這宮裡差事隨你挑可好?榮大人可是皇室財政的債頭主子,他隻緩個大半年再來,我才有銀子給啊。”
  “那老頭?有這能耐?呵呵呵呵呵哈……”榮玉兒想著一個壞心思,自個兒大笑了起來。
  “榮兒,你笑什麽呢,方才還淚眼漣漣這會子就轉了晴了。”安德海斜眼瞟著榮玉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說主子這麽忌諱他,為何不下道旨砍了他?豈不乾淨,還怕他上門,一個孤老頭子什麽可怕的。”榮玉兒隻提那榮晉,便仿佛自己渾身上下都不乾淨。
  “當真是說叫不動了呐,你這二麅子,今兒個哥哥不把你說明白還不準備回去了哩,且先不說你家中那些事兒,隻說眼前,這是你阿瑪罷?於私來說,哥哥可惹不起;於公來說,欠了銀子,把那幫你管帳的人砍了,那銀子它也還欠在那裡呐。”
  榮玉兒咯咯的笑了起來,“是妹妹拙了,未曾想明白這事兒;隻哥哥怎麽惹不起他了,難不成看上什麽榮府什麽千金,日後欲派人提親去的,那倒多好, 日後名正言順是姐夫了。”
  “你……你隻小心別惹惱你阿瑪被抓回江寧做什麽官太太了吧!”安德海被榮玉兒氣得腮幫子鼓得比蛤蟆還大,話到這份上,是安德海鼓起多少勇氣才說出口的。
  “你才去江寧作官太太呢!你看哪個太太不是機關算盡勞心勞力操猝而逝,你盼我日後也那般?於你有什麽益處,如今雖累了些,畢竟顧夠自己足矣,我一個人清靜慣了,看不順眼的也隻當沒看見,管了也只是背麻煩的事兒,其他的也輪不上我操心!”
  “你這年紀輕輕的姑娘準備留在宮中作老姑娘不成!”安德海覺得多完美的主意,偏這丫頭好記仇的性子,他只能多費心思哄哄她。“你幫了娘娘主子,也是幫了哥哥呀!”
  榮玉兒一臉不屑,“本就是個糊塗老頭兒,如今還傻人得了個傻福。”榮玉兒倒了杯水喝,問道,“幫忙的話兒禮多重,你就是要妹妹哄那老頭子高興快些回江寧,好讓娘娘主子早日安心是這意思不是?”
  “哎呦......”安德海長喘一口氣,“你可算明白了,講得哥哥口乾舌燥,勞煩好妹妹也給口水喝罷。”
  “若我有主意,哥哥可否答應榮兒一件事?”榮玉兒認真地看著安德海,用食指比了個“一”字。
  安德海剛接過水杯,心想小丫頭的事兒能難到哪裡去,“別說一件,十件哥哥也依你。”內廷事物還沒幾件安德海做不了主的。
  “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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