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被李秋的怒吼，嚇了一跳。
  她趕緊退到一邊，捂住嘴不敢說話。
  “什麽嘛……”
  “公子為什麽這麽凶？”
  “別人家的侍女，為少爺擦屁股是很不正常的事啊？”
  雖然聽說有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想必那樣的人，應該也不會自己擦屁股。
  甚至某些秘聞中，皇宮還有專門負責潔淨龍根的太監。
  但不管別人家如何，反正李秋是接受不了。就連聽一聽，都覺得羞恥尷尬。
  “想必李二身邊，應該沒有這樣的太監吧……”
  李秋胡思亂想著，趕緊甩甩腦袋，將這些齷齪的想法，拋之腦後。
  他看著眼前忙碌的村民，靜靜等待結果。
  此時，竹篩之中，已經有一層薄薄的纖維紙漿，在進行晾乾。
  春日的陽光溫暖，微風襲襲。
  終於，紙漿乾透，可以揭下來了。
  “慢點慢點！”
  “不要弄破了！”
  李秋指揮著村民，小心翼翼的動手，終於將一張巨大而潔白的紙張，揭了下來。
  這張紙潔白如雪，而且輕薄柔軟，摸起來十分舒服。
  小翠驚呆了，瞪大水汪汪的眼睛，像是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事物。
  “這……這真的是紙？！”
  “是我們造出來的紙？”
  “真的不是天上的雲彩？”
  眼前的紙張，無比潔白，甚至比雲彩還白。
  而且，還無比柔軟，摸起來輕飄飄的，更像雲彩了。
  不僅小翠不敢置信，連從頭到尾操作的村民，也忍不住驚奇連連。
  “神物！”
  “這哪裡是紙，分明是天上神物！”
  “公子威武！”
  眾人對李秋的崇拜，簡直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絕。像是看見了神仙，站在自己眼前。
  李秋卻不理會眾人的驚訝，伸手撚著柔軟的紙張，細細感受，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
  “哈哈！”
  “衛生紙！衛生紙終於造出來了！”
  “勞資有衛生紙了！以後再也不用竹片了！”
  李秋親自拿過鋒利的鍘刀，將衛生紙鍘斷，形成巴掌寬的長條。
  然後將其往木棍上一卷，不出片刻，一卷衛生紙便就此出現。
  看著眼前和記憶中幾乎沒有二樣的衛生紙，李秋不由大為感慨。
  “穿越這麽久，終於把衛生紙搞出來了！”
  “不行！我忍不住了！”
  李秋轉身就走，向著茅廁而去，要試一試新製造出來的衛生紙。
  丫鬟小翠神色更加糾結，想勸又不敢勸，只等在原地轉圈。
  良久，李秋終於回來，滿面笑意，心情大暢。
  “爽！”
  小翠看著李秋興奮的模樣，知道剛才那潔白如雲的紙張，此刻恐怕已經遭遇不幸了。
  “公子……”
  “你真的用了那紙擦……”
  李秋點點頭，毫不猶豫的承認。
  “當然！”
  “我造紙就是為了這個！”
  “你不知道，衛生紙用起來有多舒服！”
  李秋眉飛色舞，極為興奮。
  “就一個字，爽！”
  他讚歎一聲，又看向小翠。小翠已經陷入了自我懷疑，眼裡竟有點點淚光。
  “唉！”
  “真拿你沒辦法！”
  李秋來到造紙工坊之中，開始吩咐村民，調整工序。
  不管是衛生紙，還是宣紙，都是造紙。
  本質上，都是把纖維粉碎，重新組合，碾壓平整。
  生產衛生紙的工坊，稍微調整一下工序，便可以生產出潔白堅韌的宣紙。
  “纖維要粗細搭配，這樣紙張就不會太軟！”
  “注意浸泡和熬煮的時間，還有石灰水的用量！”
  “最後記得加點骨膠樹膠……”
  在李秋的指揮下，沒過多久，一張平整乾淨的宣紙，也終於出現。
  只見這宣紙潔白如雪，平整光滑，伸手一彈，只聽‘啵’的一聲，卻沒有絲毫破裂的跡象。
  這比起市面上賣的紙張和書籍，不知強到哪裡去了。
  小翠面色驚喜，拿著紙張細看。
  “好！好紙！”
  “公子造出來的紙，比天下所有的紙都要好！”
  “能用這樣乾淨平整的紙張寫字，真是太好！”
  “不知這樣的紙，在長安能夠賣出何等高價……”
  小翠萬分驚喜，轉身又對李秋無限崇拜起來。
  她猛然轉身，一把投進李秋懷起，將其緊緊抱住。
  “公子，你真是太厲害了！”
  “以後整個天下的讀書人，都要感謝公子！”
  李秋看著小翠崇拜的神色，也很是高興。
  他抱著小丫頭掂了掂，咂摸一下嘴角。
  “嗯，最近吃得好，長胖了不少……”
  小翠臉色一陣通紅，像是受驚的小鹿。
  “公子你壞……”
  她一聲呢喃，掙脫李秋的懷抱，瞬間跑得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