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系鈴人(4) 納蘭煜不用去告訴宋雲舒怎麽做,宋雲舒就已經得心應手,她拖著納蘭煜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威脅著來尋找納蘭煜的士兵,“給我一匹馬,一百兩銀子,我馬上放了納蘭煜!” 納蘭煜迎合著宋雲舒,“快,快答應她,我怕死,要是我死了你們也不會好過的!” 那領頭的人一下急了一邊命人去準備這些東西一邊命人去通知拓跋燼。 拓跋燼一來眼看著自己的妹妹被人挾持著,他一來便將這牛頭山的土匪們全部給收了,唯獨沒看見那王老大,拓跋燼還有些憂心,沒想到一看居然是這麽個小土匪挾持了納蘭煜。 “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拓跋燼這句話倒是說的乾脆利落,這小賊居然還想要一匹馬,看來他還是想逃出這牛頭山的,人最怕沒有欲望,既然他有這種欲望,對於拓跋燼來說不失為一種機會。 宋雲舒故意將聲音變了一個調,“唬我!全部給我讓出一條道來,我要把刀架在納蘭煜的脖子上一步一步的走下山!” 宋雲舒一言,震驚了眾人,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土匪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拓跋燼遠遠看著這小土匪身形消瘦,與剛才那些被俘的土匪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就你這樣,還想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拓跋燼往前走了幾步,宋雲舒被逼的往後退了幾步,屏住呼吸,往後一看,她這才意識到身後居然是萬丈懸崖! 納蘭煜小聲的說了一句,“怎麽了,你怎麽能往後退!宋雲舒!” 宋雲舒一聽納蘭煜這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揮刀向前,“給我讓開!” 拓跋燼見她輝刀,怕傷了納蘭煜,這才又退了回去,只聽納蘭煜戰戰兢兢的大喊了一聲,“大哥,我好怕,你給她讓道!” 拓跋燼聽著納蘭煜都開口說話了,這才命令所有人夾道而站,一步一步的將挾持納蘭煜的土匪迎下了山。 這牛頭山上山的路是接著帝堯,下山的路接的是南諾,拓跋燼已經命人準備好了宋雲舒要的東西。 納蘭煜悄悄的在宋雲舒耳邊說,“這個時候不要放了我!” 拓跋燼一邊牽著宋雲舒要的馬匹與銀兩一邊衝著宋雲舒高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宋雲舒可沒那麽容易買帳,這拓跋燼可是兵部侍郎又是西楚世子,行軍打仗的能力一定不在話下,她若是這麽輕易的放了納蘭煜只怕自己早就死了。 納蘭煜又高喊著,“大哥,我好怕死,我會不會真的會死?” 她的聲音變的有些焦急,整個人在宋雲舒的懷裡小心翼翼的掙扎著,宋雲舒手裡的刀都有些把持不住了,這個女人是瘋了嗎?為了讓自己逃走,居然在自己的刀口下亂動。 “快放下狠話!”納蘭煜趁著空蕩又在宋雲舒的耳邊提點了一句。 “把馬牽過來不然我立刻殺了她,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休想得到!”宋雲舒立刻說了一句,她手裡的匕首在納蘭煜的脖子上遊離著,拓跋燼看的是膽戰心驚,再加上剛才納蘭煜那麽一喊,他原本冷靜而理智的心一下納蘭煜打亂了。 這麽一個小小的土匪居然只要一匹馬和一百兩銀子!? 可是納蘭煜遠遠不止這些! 拓跋燼猶豫了一下松開手,若是今日來到弓箭手,只怕這小賊早就命喪黃泉了,只是自己多有顧慮,才沒有在兵部隨意的調兵遣將! 宋雲舒將納蘭煜與自己一同拉上了馬,拓跋燼立馬從後面追了過來,納蘭煜咬咬牙,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宋雲舒看著納蘭煜對自己都這般狠心,她忽然對這個女人有了一些別的看法,此去南諾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麽樣! 拓跋燼看著在地上疼的打滾的納蘭煜,心情一下子跌到了低谷! 納蘭煜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拓跋燼心中就算再有怒火,也沒有心思往前追了,他小心翼翼的將納蘭煜橫抱了起來,納蘭煜剛才還喊了幾聲疼,現在卻已經暈了過去! 是夜,整個西楚王府都沉浸在一種擔憂之中,自從來了帝堯,納蘭煜從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沒多久這消息便傳到了洛九煙的耳朵裡。 “什麽!”洛九煙萬萬沒想到自己離開牛頭山以後居然發什麽了這樣的事情。 月光灑在洛府的院子裡,燭光將洛九煙的身影映在窗戶上,他冷冷的喚了一個名,“拂柳!” “到底是哪個小賊這麽有膽量居然還敢挾持納蘭煜!?”洛九煙剛說完,便有一黑衣人從他的屋頂上飛馳而下。 他並沒有回答洛九煙的問題,卻一臉生氣的模樣,將洛九煙那枚鑲著玉石的戒指透過窗戶的白紙重重的丟了過去,“九哥哥今天居然殺人了!”說罷,拂柳便噘著嘴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洛九煙的房間。 “九哥哥不是答應過拂柳,以後你想殺的人都由我來殺嗎,九哥哥今天居然這樣殺人,那還要拂柳做什麽!?”那叫拂柳的人看上不高,完全是一副十五六的模樣,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洛九煙十分哀愁的輕歎了一聲,手裡的那杯茶一下子端不住了,重重的落在桌子上,“拂柳你都二十歲的人了,怎麽還是一副小孩子的樣子,你雖然再也不會長大,可是九哥哥會一直疼你的,這一次九哥哥殺人是迫不得已!” “明日九哥哥給你買冰糖葫蘆賠罪可好?”洛九煙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拂柳雖然看上去是少年模樣,卻已經成人了,心智卻還停留在孩子般的時候,他把拂柳帶在身邊,仿佛看見了當初那個被家族拋棄的自己。 拂柳立刻眉開眼笑起來,“拂柳生來就是為九哥哥殺人的!九哥哥,你這枚戒指拂柳可是擦了很久才擦乾淨,拂柳希望以後九哥哥不要殺人了!” 拂柳的語速很慢,洛九煙聽的卻是十分認真,一句都不落下。 不一會兒,洛九煙的房梁上又跳下來一位身穿深藍色衣服的青年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