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非常的大,包含了數個市的區域。 南宮業叮囑紅姑娘,除非是要命的危險,不然就別出手,他想要好好見識一下此界的怪邪之物。 可是這個過程中,南宮業遇到了麻煩。 這帶受到中原地區封建禮教的思想影響較少,形成了這裡女性比較開放自由的婚姻觀念。因此這裡的姑娘都是比較大膽的,南宮業在打聽瓶山所在的過程中,就遇到了這麽一位姑娘。 阿莎,是當地一個本地頭人的女兒,從小就是大山中養成的大膽性格,也是本地最漂亮的女孩,因為她的媽媽就非常的漂亮。 這一天,阿莎跟著哥哥們去縣城裡賣山貨,晚上他們就住在了一個客棧裡,吃飯也在這裡,第二天他們才能夠回去。 “哥哥,那個人長得真好看!” 晚上所有人都在大廳裡喝酒吃飯,阿莎一眼就看到了南宮業。 其實不止是她,整個大廳裡的人都在盯在南宮業與嶽綺羅。沒辦法,南宮業的謫仙氣質太過不凡,加上一身道袍,木劍拂塵,一看就是不簡單的外來者。 而嶽綺羅長得也漂亮,且一身富貴的絲綢衣物,加上金銀首飾,看上去就是一個貴人。南宮業不在意自己,但給嶽綺羅的衣服都是足足的,都帶在他的私人空間裡,加上路上雙買了一些,讓她一天一套都不是問題。 自己的侍女,就昨漂漂亮亮的。 不可否認這其中有一部分南宮業裝逼的心思在其中,嶽綺羅越是高貴,越是能夠顯得他這個主人更特殊不是。在禁地呆久了,他總是不自覺地放開了自己的一些性子。 嶽綺羅也吸引了大廳中九成男人的目光,一成是不膽小敢看的。 畢竟這樣人非富即貴,都是不好惹的存在! “是很漂亮!” 阿沙沒有料到,哥哥們盯得卻是嶽綺羅。但在注意到嶽綺羅的衣飾與身邊的少年道士後,他們也收斂了目光。沒有收斂的,也遭到了年長有經驗者的訓斥。 “阿莎,那兩個人不簡,不是一般人能夠得罪得起的!” 一行人中最穩重的一位族叔,也是此次出來的領頭人,看到阿莎花癡一般的神情,心道一聲壞了,立即叮囑道。 他有些擔心自家的鮮花被外人給摘了去。 可是他的擔心已經遲了,阿莎大膽地站了起來,竟然跑到了南宮業的一桌。 南宮業有些差異地看著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漂亮女孩,她滿臉紅潤的笑容盯著自己。南宮業一路上不是沒有遇到大膽的姑娘,但他們遇多將息的手帕香囊丟給自己,根本不敢靠近搭話。 只要自己不回應,她們自然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是拒絕。 但這裡完全不同,這位漂亮的少女竟然直接坐到了自己的面前,完全沒有在意身邊的嶽綺羅。 嶽綺羅哪怕知道自己與南宮業沒有可能,可是能夠呆在他的身邊,她也是萬分願意的。要說她心裡沒有別的想法,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此時嶽綺羅神色陰鬱地看著阿莎,眼中顯現出了殺氣。 這殺氣一出,整個大廳就仿佛進入了冬天一般恐怖。整個大廳所人都知道這個衣飾華貴的女子,也不是簡單的人。阿莎的哥哥們嚇得要站起來拉回阿莎,卻被那個年長的族叔給止住了。 整個大廳中,只有一心盯著南宮業的阿莎沒有感覺。 因為此時南宮業輕輕地在嶽綺羅的頭上一拍,把她的殺氣給鎮壓了。但很快南宮業的神色也定住了,接下來他經歷了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一幕。 “你長得真好看,我想嫁給你!” 這是阿莎大膽的表白,是一個漂亮女孩對南宮業的表白。 這是南宮業第一次,包括穿越前都沒有經歷過的。他追過女孩,但還沒經歷過被漂亮女孩大膽地表白之事,這也讓他一時間不知是該竊喜,還是該悲哀。 穿越前的他,生活並不是多麽如意。 如此純真美麗的女孩對他表白,還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越是對比,他越是為穿越前的經歷感覺到悲哀。他也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要不是他修煉了,成為了謫仙人般的存在,現在的一幕根本不可能。 半悲半喜的複雜情況湧現於心頭,說不出的複雜。 此時嶽綺羅怒火湧現,殺氣都快壓製不住了,因為她明顯感覺到南宮業竟然被這個少女大膽的表白弄的情緒複雜,似乎有了被感動的跡象。 “謝謝你的喜歡,可是我是道士,此生追求的將是大道,不會將精力分散在俗世兒女情長上面。” 南宮業終於收回了複雜的情緒,緩緩地拒絕。 “為什麽?大道是什麽東西?我不漂亮嗎?” 平生第一次,阿莎感覺到了什麽是難以壓製的心痛與悲傷,有些忍不住地問道。 南宮業沒有回答,而是手在臉上拂,以一種易容秘術變成一張極醜的臉,道:“現在,你還喜歡我嗎?” “啊!” 阿莎瞬間被南宮業此時的醜臉給嚇到了,忍不住推翻了板凳,後退了數步。他的哥哥們要過來,將阿莎給保護在了身後。整個客棧的人都被南宮業神秘變臉術給嚇到了。 南宮業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手再次在臉上一回,變回了原貌。 “可是,可是,我真的感覺自己喜歡上了你,我感覺到自己的心很難過,心跳得很快,娘說過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時的樣子。” 阿莎忍不住,又衝過來說道,那不舍的人神色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傷心。 南宮業認真地回答:“所以,你剛才的一見鍾情的心跳與難過,僅僅是喜歡我這一張好看的臉罷了。要是我是剛才的那一張臉,天天出現在你面前,你恐怕不是喜歡了,而是遠避,更不會直接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是色相之欲,而不是真心的喜歡,是欲,不是情!” 周圍的人聽到了南宮業的話,感覺到高深莫測,但莫名的感覺到很有道理,特別是一些年輕時長得不好看的人,更是理解這一席話的含義。 “走吧,阿莎,他說得有道理,這位是道家高人,不是我們能夠糾纏的。” 這位族叔拉走了呆愣的阿莎,他聽說過類人,大山深處也有類似的能人異士,屬於不可招惹的存在。 “剛才對於諸位多有打擾了,掌櫃的,把今晚的酒飯錢算在我們身上。另外我想拜托大家一件事情,有誰聽過瓶山這個地方,若是知道的告訴我們,是真假的話,我們自會判斷,到時候我們會有重謝!” 趁著這個機會,南宮業向大家打聽消息,可是所有的人都是一臉茫然之色,顯然都是不知道的。 南宮業沒有聽到有用的信息,但還是給了掌櫃一個銀元寶,足以付足今晚的酒飯錢。 這下所有人都感覺這個道士人不錯,紛紛對他敬酒表示感謝。 唯有阿莎就像是霜打了茄子,蔫了! 第二天,二人出了這個縣城,踏上了前向下一個縣城的路。他們二人昨天已經查過了此地的縣志,沒有絲毫瓶山存在的痕跡。昨晚的一問,只是一種嘗試。 但走了一會,南宮業就對著旁邊的樹林叫道:“出來吧!” 一個小姑娘從竹林中出來了,似乎早就在這裡等著他們。她抬起了頭,二人一看,竟然是阿莎,她的身上還背著一個遠行用的包裹。 南宮業都是一愣神,這個大明純真的傻姑娘,竟然真的跟了上來。 “我要跟你們走!我昨晚想了一晚上,那不是一見鍾情,我會證明,不管你是真的好看,還是變醜,我都會喜歡你的!” 說完,似乎是強調一般又來了一句。 “我會證明我喜歡你的!” 南宮業感覺又是感動,又是好笑,他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感覺到了頭痛,也感受到什麽叫做最難消受美人恩。 “你走了,你的哥哥與家人不得急死!你怎麽不為他們考慮一下!” 南宮業想要打消她的想法。 “你願意這麽說,說明你人不差,會為我著想。我娘說過這樣的人才值得托咐終生,遇到了就得抓住。我娘是不會反對我的,而且我還留了信,他們會理解的!哥哥們都知道,我和娘是一個性子,誰準了事情就不會放棄!” 她的意志很堅決,但南宮業認為她思想還不成熟,屬於腦子一熱。若是她跟自己離開,她的家人不知道會急成什麽樣。 一人的苦楚,不能夠讓一家去背負。 “我知道瓶山的信息,那裡有湘西屍王,還有毒霧,有大墓!我可以帶你們去,但你要帶上我!” 看到南宮業神色堅決,阿莎忽然說道,還道出了有利的證據信息。 她一幅你們不帶我去,我就不說的神色,讓南宮業頭痛。嶽綺羅很不喜歡這個姑娘,有些想動手,但還是忍住了。她這樣做,南宮業會不喜的。 南宮業歎了一口氣,實在拿這姑娘沒有辦法。 他擔心自己走了,這姑娘會偷偷一個人跟上來。這麽一個漂亮的姑娘要是在外面丟了,不知道會遇到什麽。 最終他還是決定將她帶上,讓她見識一下外面的人心險惡,體會一下行走天下的艱難與苦楚,那時再讓她放棄心中所想。 “給我一根你的頭髮!”南宮業對阿莎吩咐道。 “啊?噢,你願意帶上我了?” 她歡喜地給了南宮業一根頭髮,反應了過來。 南宮業將手一伸,數張紙浮於手間,自動變化了成為一隻隻紙鶴,再將她的頭髮分成一截截放在了其中。而後這些紙鶴飛了起來,向前阿莎的家所在的方向飛去。 這些紙鶴會飛到阿莎的父母哥哥等親人身邊,將南宮業的信傳遞過去,告訴他們自己會帶著阿莎行走一段江湖,自己保證她的安全。過一段時間等到心意回轉後就會送她回家。 他們只要拿到這紙鶴,就會自動接受這信息。 南宮業如今的紙人秘術已經到了隨心而成的境界,做到這玄妙的手段自然不是什麽難事。 “好厲害!” 阿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手段,感覺到和昨天他變臉一樣玄妙。她的心裡也隱約知道一點,昨天的那個醜樣子才是南宮業變得,真實的南宮業好看是真的,怎麽可能會變醜呢? 小女孩複雜的心思,南宮業是怎麽也猜不著的。 南宮業苦笑道:“我給你的親人送了信,讓他們知道你的事情,也讓他們放心,我會辦完事情後送你回家的。外面的世界很複雜,也很危險,不要輕易相信別人,還有你要聽話,不然沒有實力的你會很危險。” 叮囑了一番後,他就帶上了雀躍的阿莎與陰鬱的嶽綺羅開始趕路。 二人的反應他看在了心裡,感覺自己似乎莫名地陷入了一種無形且另類的修羅場中。但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