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卓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葉卓,你被你父親保護的太好了,聰明是足夠聰明,可也有缺點,做什麽事情太追求結果,而且,好意氣用事。你覺著在A市沒人能傷害到你,可你也忘了,人心是世界上最難猜的東西,任何人都可以對你好,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你父親的權利,會有人畢恭畢敬的叫你一聲葉少爺嗎?而且,對你好的,所有的都要你父親來償還。我想你家裡的事情,你父親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看到,原本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可在利益面前都變成了什麽嘴臉。”說這些,對於一個從小被父母寵愛長大的孩子,會有一些殘忍,可有些事情,沒人跟他說,他便會這樣一直渾渾噩噩的度過。 “……”葉卓的表情變得凝重,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緊了拳頭,低著頭,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 但紀天景知道,他一定不好受。 原本這些也不需要他來說,可既然認了他當徒弟,那麽有些話,雖說殘忍,可也是教他成長。 “這次的事也未必是衝著你來的,可是是你的點太背,不過,我希望你能從中的到教訓。你叫了我一聲師父,那便是我的徒弟,我知道以前我們中間有些不愉快,雖說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是怎麽想的,是不是真心把我當成師父。我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紀天景沒想讓他現在就理解,也不在乎他會是什麽反應。 不得不說,紀天景很會抓人軟肋,這一番話說出口,著實讓葉卓平靜的心頭泛起一陣漣漪,就像是平靜的湖水被丟進一塊巨石一樣,水花四濺,久久不能平靜。 紀天景也不管自己這些話說的是對是錯,不說他憋在心裡難受。 葉卓有這麽愛他的父母,他的生活應該過得更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性格。 葉光宗能護住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 紀天景並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葉光宗,怕他一個激動打草驚蛇。而且以葉光宗的性格,怕是不死不休。 —————— 葉卓回去之後,著手調查賽場上的事情,勢必要把那人揪出來。 而紀天景,在這一個星期內,早把左瑞調查出來的結果交給了楊隊長。 凶手是個心理變態,是個學習化學的高材生,名字叫劉逸,所以製作炸彈對他來說不算是什麽難事。 在破碎的車身碎片中查取的血液,dna與車主對比,就是同一個人。 後來,楊文韜告訴紀天景。 在審訊過程中,劉逸過分冷靜,對自己做的事情供認不諱。也從他的嘴裡得知,殺那人是因為在假期給他打了兩個月的工,可一分酬勞都沒給他。 按理說,兩人之間應該是沒有交集呢。 他一研究化學的是怎麽能和那人產生交集呢。 在他後來的審問中,得到了答案。 “我幫他做毒,品,他用來賺錢。這不是很正常,原本只打算賺個學費,屬於我的那部分工資,卻沒給我,我只不過是個窮學生,憑什麽我要為了學費拚命,而他呢,已經夠有錢了,還要那麽多的錢幹什麽。”劉逸壓著嗓子,說到最後,紅著眼睛,雙手把住手銬,掙扎著想要站起身,青筋暴起,衝著楊文韜一眾吼道。 那眼神,楊文韜一輩子都忘不掉,按照他的形容來說,他那時的眼睛,就像是野獸一樣盯著食物一樣。 楊文韜不明白,就因為這個事情,就把人這麽殘忍的殺害?“你就因為這個事?把人殺了?屍體在哪?” “因為這個事?楊隊長,這點錢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關乎我的未來和前途。你不懂,你不懂。” “你知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已經觸犯到了法律,國家法律規定,製作和販賣毒p是個什麽罪行?就你做的這些事,夠你死好幾回了。你因為自己的前途毀了多少個家庭,你知不知道。”楊文韜拍桌而起,指著劉逸,恨狠的說道。 “別人?關我什麽事?就算我不做也有其他人做,不是嗎?楊隊長,你不是想要他的屍體嗎?哈哈哈哈,這輩子,你也別想找到。”劉逸逐漸恢復,靠在椅子上,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直直看著楊文韜,說到最後,仿佛看到了自己勝利一般,發出癲狂的笑聲。 令在座的人不寒而栗。 到最後,劉逸也沒有說出屍體在哪。 而在沒有找到屍體之前,還不能定他的罪。他的所作所為,犯的事,隨便拿出一條,就夠他死一回了。 還沒宣判,不過,死刑是跑不了了。 可惜了,這麽個高材生。聰明的腦袋沒有用到正地方。 所以,他死,並不冤。 紀天景聽完楊文韜的話之後,總覺著有些不對勁。 是不是太過於順利了。 好像是把真相攤開,一點點引導他們來找線索一樣。 紀天景覺著,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 便告訴楊文韜,在找到屍體之前,一定要保住他,千萬別讓他進法庭。 案件有很多疑點還沒有答案。 楊文韜答應了。 “我爭取最大的努力,不過速度要快,這案子影響力太大了,我不知道能不能順利保住他。” 紀天景絕對這案子親自來。 ———————— 正巧,孟姝雪迎來寒假。 原本是打算出國去媽媽那裡,可紀天景好說歹說才把人留在國內。 同時,紀天景也答應孟姝雪,等到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就陪她一起出國,去陪孟母過春節。順便把最重要的事情提了。 姝雪也到了法定結婚年齡,紀天景想趁著這次機會能讓孟母松口,等到一回國,就去民政局把證扯了。 孟姝雪還不知道紀天景心裡所想的事,還有些擔心,母親會不會不喜歡紀天景。 但很快就釋懷了,她男朋友這麽優秀,母親肯定會喜歡的。 “那我們回公寓住吧,行李收拾好了嗎?下午開車直接去,這幾天比較輕松,帶你好好玩玩。”紀天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倒是輕松了,左瑞他們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