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陽像是被抓住的小偷,卻依舊蠻橫,挑眉瞪眼說:“對啊,就是我給換了呀,我就是要弄死吳承勇,老看他不順眼,怎麽了?” 王記言歇了這一陣,有了點力氣,也可能是被王明陽給氣著了,站起來“啪”得踹了他一腳,恨恨說:“你也太不是東西了,前幾天人家還救了你的命。我都看不起你,你給我滾!” “走就走!”王明陽本想還手,可是同學們立刻拉住,隻好吐王記言一口口水,恨恨離開。 路上想了半天,他竟然跑到吳承勇那邊,表示可以幫忙,整治王記言。 “哈哈!”看著王明陽那張無恥又失智的臉,吳承勇笑得前仰後合。 “我說,您是手表背後的神秘人派來搞笑的吧?”黑子也笑得不行,蹲在地上看著王明陽那張傻臉,像是在看一個滑稽的小醜。 “你也不想想,前幾天我們都救了你的命,你半途偷偷跑了不說,一會兒就回來鳩佔鵲巢,反而還罵我鳩佔鵲巢,我們吳司令病得不行,你又跑來搗亂打人,差點把人害死,這時候又來反水,我說您老人家是沒有智商嗎?沒有自我意識嗎?您不知道我們現在對您是又鄙視又厭惡又仇恨,怎麽還會想著要來幫我們整治王記言?王記言不一直是你的朋友嗎?” 華真真說完這些話,實在受不了了,笑得捂著肚子。 “你這種人之所以會存在,大概就是為大家提供一種笑料。”吳承勇譏笑道,指著王陽明小醜模樣的酒糟鼻子,“你可能就是神秘人跟我們開的一個玩笑,我們真的不需要您老人家的幫忙,咱們還是各走各的路,您看行不?” 王明陽看到三人只顧著笑話他,也隻好賠笑,心想笑完了或許就前仇舊恨一筆勾銷了。沒想到三人笑完了,竟是禮貌得請他離開。 王明陽氣急敗壞,可是看到吳承勇已經恢復了,也不敢發作,心裡一萬隻草泥馬飛馳而過,癟著嘴巴,氣衝衝得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就聽“砰”得一聲巨響,接著就是血肉橫飛,王明陽竟然爆炸了! 三個人走到洞外,看到一地的血和屍首,王明陽的身體被炸成了千萬個碎片,橫七豎八得掉在四周。 三個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半晌,華真真說:“大概他滿腦子都是要對王記言復仇,所以忘記了手表給的任務,因此爆炸了。” “結局竟然也是如此搞笑,真是無敵了。”吳承勇搖搖頭,淡淡笑著。 “嗯,也不知道該不該為他的消失而感到悲哀,對於這樣一個一直處在仇恨之中的人來說,消失真的可以不算一種悲哀,反而是一種解脫了。”黑子說。 “血跡會引來野獸,我們還是盡快處理掉。而且不能留下血的味道。”吳承勇說。 “嗯,是的,不過到了飯點了,我去做飯,你們來處理,等到你們處理完了,飯正好做好,咱們就吃飯。”華真真說。 “不怕想起這一幕感到惡心,吃不下去?”吳承勇笑說。 “怎麽會。在這個荒島上,多麽惡心的事情都經歷過了,也沒覺得怎麽著,這不還活得好好的嘛!耽誤不了吃飯。”華真真笑著說。 “好嘞。那我們各忙各的,走起!”吳承勇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說完笑著拍一下華真真的肩膀。 “哎,不準動手動腳的!”華真真指著他的手,笑著打趣,“再亂動砍掉你的豬爪子哦!” “砍掉要幹嘛?做豬腳飯啊?”吳承勇笑著搭話,分秒不差恰到好處。 “哈哈,可能哦,本姑娘現在可是生猛不忌呢。”華真真說完朝著吳承勇張開嘴,攤開手,“哇哦!”說著往前假模假式得一撲,做猛虎撲食的模樣。 吳承勇和黑子都笑起來,吳承勇做出可憐模樣,皺著眉頭,把手握拳放在臉下面,像是小貓一樣,笑說: 哦呦,好怕怕哦。” 華真真大笑起來。 幾人笑著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處理血跡需要一種特殊的草藥,吳承勇和黑子很快去叢林中找到,回來用茶缸煮好。 兩個人把屍塊和大塊的血跡清掃起來,用芭蕉葉兜著,扔進大海裡。回來後,把草藥水整片得潑到門前,然後再用清水衝刷。來來回回,潑了四五次,終於,門前不再有任何血味,一切都像從未發生過,隻如同下了一點雨。 這期間,華真真已經采摘了足夠多的新鮮水果和蔬菜,把黑子昨天抓的一條大魚洗剝乾淨,燉好了魚湯。華真真還特地找到了一種野生的茶葉,泡了一壺茶。 兩人忙完了,華真真的飯菜已經準備妥當。 吳承勇和黑子忙得全身是汗,用地下河的水稍微得洗了個澡,擦乾淨來到飯桌前。 飯桌是現成的,鍾乳石天然造就的飯桌,巧妙而精致,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來,我們的荒島大餐,請開動吧!”華真真笑著說。 “來,希望我們接下來的荒島生活,多姿多彩,順順利利!”吳承勇舉起杯子,對二人說。 “希望我的傷早點好,也希望吳司令永遠健康,華小姐永遠健康!”黑子也舉起杯子。 三個人的杯子碰在一起,發出“叮當當”的聲音,像是一種自鳴鍾。 接著,三個人都大口喝一口茶。茶水的味道相當到位,不比人工種植的西湖龍井要差。 喝完茶,三個人不約而同得相視,大笑起來。 “哈哈哈!” 笑著,各自拿起用樹枝做好的筷子,吃起飯來。 這地下河水燉魚,地下河水清冽乾淨,大魚又鮮嫩可口,用野生的蔬菜造成的調味品有一種大自然的清爽感,吃起來很是舒服。 吃完魚,三人又喝湯,然後吃些瓜果,一餐完畢,都躺在洞口曬太陽。 說說笑笑,下午過去了,晚上三人鋪好石床,剛要睡覺,“砰”“砰”“砰”,周圍斷斷續續,響起了爆炸聲,一些光亮伴隨著紅色的血跡,像是一種特殊的煙火。 吳承勇心想,又有人的手表爆炸了,心裡竟還是有些擔心。 “可憐。”華真真也起了惻隱之心,眉頭微蹙關切得看著爆炸聲響起的地方,悲情說道。 “不用管他們。”黑子恨恨說道,“這些人,都是白眼狼,管了也白管。咱們一次次幫忙,一次次被無情甩掉,就是不用管最好。鐵血無情,最適合處理和這些人的關系,就應該用叢林法則對付他們。” “唉,大家都是一起的同學,我覺得還是念點情誼吧。我們已經過得很好了,看著他們血肉模糊,實在不忍,去看看吧?”華真真說。 吳承勇點點頭。 吳承勇接著起身,和華真真一起前去。黑子也要去,吳承勇說:“你身上的傷要防止感染,山洞裡這時候很舒服,有柵欄野獸也進不來,我建議你還是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和華真真一起去,沒什麽事情我們一會兒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