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只能穿牆。沒有腳印的土壤。突兀的細微花香,可以顯眼的服裝。每個人為不同的理由戴著面具說謊,動機也只有一種名字,那叫欲\\望……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她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晨曦的光風乾最後一絲憂傷,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蛇舞 影魅坐在鏡前,髮型師正在為她的頭髮貼上很小的反光鱗片,用細針髮夾把頭髮細心的別的錯落有致。 “影魅姐,這是曲單,想好選用哪一首沒?”阿文拿了曲單遞給影魅。 影魅翻了幾頁,目光落在一首曲子上。 淼淼坐在一旁接過曲單:“就這首吧。阿文,讓樂隊在台下準備用提琴增強舞台上的音樂效果。”淼淼把寬邊冒往頭上一扣,“乾活!玫瑰花瓣,燈光,大家快點準備。” “看來我又要準備更多的酒水了。”酒哥在一旁站了一會便出去了。 “我讓酒吧今晚的收入再增加點額外收入吧。阿文,準備各式鮮花,在恰當的時機以高價送給每一個人。”影魅笑了笑,讓阿文過來,附在他耳邊又叮囑了幾句。 全部打理完畢的影魅,一身黑色華衣卻還是素顏。影魅正為指甲塗上光亮的黑色指甲油。 晨霧看了一會,拿起一管酒紅色的口紅遞給影魅。影魅抬頭笑了笑抹上口紅,戴上銀色的Larve面具。 完美無缺,一切準備就緒。上台! 晨霧走出後台,走進酒吧後的那扇門裡。 一位身穿黑色便裝戴著墨鏡的少年站在門後,少年身後跟著一身休閑裝的兩個保鏢。少年摘下墨鏡,寶石藍般的眼睛格外耀眼。少年笑了笑,笑容邪氣朦朧:“晨霧,好久不見。” 晨霧一拳打在少年的肩膀上:“簡老板,上次不是剛把你趕回去嗎?” 包間裡,同來的夥伴回包間通知了一聲:“快出去,影魅馬上出場了。” “走嘍!” 蘇伊翔立刻站了起來,玄青也跟著站了起來,最後蘇伊天也站了起來。 “你看看,男人!他們都經不起誘/惑。”賴火靈指著他們三個笑嘻嘻道。 賈思敏在一旁只是看著他們笑。 “唉,是人都想去看好不好,誰讓你沒這個魅力。”蘇伊翔一臉無辜。 蘇伊天和玄青目光看向別處。 “你……誰稀罕,不就是帶著一張假面具去誘/惑人嗎,很有**是嗎?誰知道面具下面的人是不是醜到極點。”賴火靈氣急敗壞的說道。 葉雪笑著站了起來:“可是我也想去看看。” 畢竟好奇心重了,聽到外面瘋狂的歡呼時賴火靈就想去湊熱鬧了,可是一時不願說出來,現在葉雪提出來了,賴火靈就順便應和起來:“那我也去。” “我也去。”賈思敏也站了起來。 看到會長都去了,屋裡剩下的人全部都跟了出去。 影魅還沒出場大廳的中央舞池便擠滿了人,只因為大紅大紫的影魅已經很久沒有出場了,現在好不容易出場,機會難得,大家都湊著熱鬧想看看神秘的影魅到底有什麽本事。 一聲響,酒吧突然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詭異的提琴聲婉轉響起。 舞台中央驀地打出一束強光。戴著銀色面具的影魅從空中緩緩而降,她斜倚在藤椅上,黑色的長發和流蘇就像她神秘妖豔的笑容一樣懸空飛揚,腳腕上的鈴鐺隨著黑色衣袂輕輕飄蕩。 音樂越來越急促詭異,影魅從發間抽出鮮豔的玫瑰叼在嘴上。 影魅!影魅! “哥,是不是很有趣啊!”蘇伊翔激動的拚命搖著蘇伊天。 蘇伊天淡定的把蘇伊翔推開。 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劃破安靜的舞台,人群的目光一時間全部被鎖住在舞台中央。 就在這個時候,影魅忽然站起從五米高的椅子直接跳了下來。人群一陣尖叫! 舞台上空一陣強風,血紅色的玫瑰花瓣席卷整個舞台。燈光追隨著影魅往下跳的身影,花瓣紛飛中影魅抓住垂下來的墨色綢緞,一個借力翻躍穩穩落在舞台中央。 影魅光著腳踩著舞步,腳腕上的鈴鐺發出清脆倉促的聲響與詭異的音樂交融在一起,激烈的舞動帶動台上的銀粉揚出燦爛的星光。 腳上的紅色鈴鐺,身上的流蘇,飛揚的長發像極了舞動在影魅身邊的暗夜精靈。音樂本身詭異,後場提琴的音質讓整個氣場更加像彌漫著濃霧的黑夜。 燈光打在影魅的身上若隱若現,越到高\\潮,提琴那種繃緊心弦的聲音就越加猖狂。影魅嘴角詭異的笑容越來越明顯,那笑容似乎融在夜色的濃霧裡,跟隨著身上飛揚的流蘇在夜色裡肆意飄蕩。 下面的人都徹底安靜下來,與往常的喧嘩不一樣,他們都被這眼前的景象所誘/惑,眼前只有影魅在黑夜中,在一束光下舞動的身影。 舞台上影魅的笑容越來越明顯,她輕挑著嘴角,在台下的服務生開始發送鮮花時,她停住舞步,手上的玫瑰輕輕拋出。 影魅繼續舞動,拋出的那支玫瑰越過人群精確無誤的落入蘇伊天手中。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偏不倚。 “哇!哥,你動也不動竟然也能接到玫瑰花,怎麽不是給我的啊。”蘇伊翔羨慕的口氣,手中拿著剛剛發送到的一支純白水仙。 蘇伊天皺著眉,他沒去接,可玫瑰卻湊巧飛到身上。蘇伊天下意識的緊緊一握,隨之攤開手掌,手指上冒出了血紅的血。蘇伊天皺眉,竟然是帶刺的血色玫瑰? 蘇伊天,帶刺的玫瑰,你喜歡嗎?沒有洶湧流出的血流,但是那種血從手指流出的微痛是不是很像心情的微妙波動。 影魅伸手拈住空中的花瓣放入嘴中咀嚼。今天是花的葬禮。百合花的葬禮,玫瑰花的葬禮。 影魅的這個舉動讓所有人吸氣,然後是尖叫。 無與倫比的絕美, 影魅在跳,在笑,舞台音樂越來越詭異,伴著神秘的音樂色彩,誘/惑人心。 事實只能穿牆。沒有腳印的土壤。突兀的細微花香,可以顯眼的服裝。每個人為不同的理由戴著面具說謊,動機也只有一種名字,那叫欲\\望。 蘇伊天的手緊握,尖銳的刺再度劃破手掌。心中一陣翻湧,蘇伊天突然轉身往三樓跑去。 可惡!沒有人嗎?蘇伊天敲著門卻沒有人回應,急忙往回跑。這次一定要盯住她。 “咦!蘇伊天去哪了?”賴火靈突然問道,她高興之余轉身朝身後看卻沒有看到蘇伊天。 話剛落,蘇伊天站在身後略微喘氣:“找我嗎?” 葉雪問道:“你去哪了?” “洗手間。”蘇伊天不自然的臉色被昏暗的燈光所掩蓋。 舞台上的人還在不知疲倦的舞動,肩前一朵藍色的彼岸花紋身在飛揚的長發中若隱若現。 台上的人瘋狂,台下的人為台上的人瘋狂。一首曲子帶著詭異的氣場重複播放。今晚的影魅注定轟動全場。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她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晨曦的光風乾最後一絲憂傷,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二樓扶梯上圍觀的人群中一位帶著墨鏡的黑衣少年凝視著下面。而三樓的圍觀人群中,景顥歎了口氣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