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秀在聽到自己的對手後愣了愣。 這人是誰? 親傳弟子當中有這個人嗎? 之前比試的兩百多位親傳弟子全都上場了,可沒聽見有人叫做王文星。 但這個名字一出口,那一眾親傳弟子全都色變了,仿佛聽到什麽禁忌一般。 “是哪個狠人!他居然被放出來了?完了,這下天要變了!” “沒想到就為了對付一個內門,不對,普通弟子,居然連那個家夥都被放出來了,看來長老們也有些掛不住面子了。” “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這小子實力頗強,也不知道是不是王文星的對手?” “那還用說?那家夥就是一個變態!雖然和第一聖子沒法比,但也不是一個得到靈尊傳承便要上天的人能比的!” “是極是極!” …… 陳天秀也聽到那些親傳弟子們說的話,倒是有些期待了。 能夠讓其他弟子敬畏的人,實力恐怕極強。 而在場這麽多人看著,那些長老也不會公然破壞規矩,給他找一個靈侯境對手過來。 這說明,這個叫王文星的人實力僅在靈海境之內,但他的實力已經讓那些靈侯境弟子折服了! “諸位師兄弟們,好久不見,不知有沒有人想念在下呢?” 這時候,半空中忽然落下一名身穿白衣,頭戴經綸,手持折扇的俊秀青年。 此青年氣質無雙,相貌英俊,差點兒直追陳天秀了! 陳天秀眯眼一看,這人並沒有隱藏修為,身上氣息平常,也並無什麽特殊之處。 但他的修為居然才靈海境中期! 如此修為,讓那些親傳弟子這麽敬畏,恐怕不像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了。 不過其他人卻不那麽想了。 陳天秀的實力在大比之中可是有目共睹的,之前靈通境後期便能吊打靈海境中期弟子,現在他也突破靈海境了,實力更是成倍增長,而聖地長老居然找來了一個從沒有聽說過的靈海境中期弟子來當他的對手,著實讓人不解。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送分嗎? “王師侄,思過崖的環境如何?”這時候,那名長老淡笑說道。 王文星聞言輕笑著搖搖頭:“孫長老取笑我了,思過崖環境自然極好,就是有點兒無聊罷了,還是與諸位師兄弟在一起修煉的時光比較有意思。” 這話一出,那些親傳弟子紛紛臉色一變,齊齊倒退一步。 甚至差點兒有人想出聲求長老不要放他出思過崖來,不過一想到這是不可能之事,便生生地忍了下去。 “呵呵,還不是你小子經常惹事兒,思過崖面壁十年一天都不能少!這可是聖主他老人家的旨意。不過嘛,聖主也說了,只要你在親傳大比中表現出色,可以給你打個折。”孫長老摸了摸山羊胡,撇了他一眼,微笑說道。 王文星聞言眼神閃動,微笑道:“好說,必不會讓聖主失望!” “那便好。”孫長老點點頭,隨後面向一百內門弟子,說道:“你們的對手已經確定,如果有對長老安排不滿著,現在即可提出,如果沒有,便各自去擂台準備吧!” 一百內門無人出聲,不過片刻各自到了一個擂台之上。 但這一場比試,值得關注的就只有幾場而已。 “這位師弟,你便是我這一次的對手?”王文星看向陳天秀,露出和諧的笑容。 他這一副表現,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就如第四聖子張道明那樣,不過張道明的笑容給他的感覺有些假,這個王文星給他的感覺卻非常真誠。 “是的,王師兄,還希望等會兒師兄手下留情。”陳天秀微微一笑,抱了抱拳說道。 “哎,什麽留情不留情的,在下乃是讀書人,最見不得打打殺殺了,再說了,在下並不會使用兵刃,等會兒比試之時,還望師弟能夠讓著在下一點”王文星擺了擺手道。 “讓你?”陳天秀皺了皺眉,看向王文星的眼神有些奇怪。 好家夥,那些親傳弟子把你吹的這麽厲害,而且你修為比我高,還要我讓你?你這臉皮還真夠厚的! 能這麽直白的把這種話說出來,陳天秀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呵呵,比試要開始了,師弟,請吧!”王文星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天秀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但這一場比試他可不會謙讓於誰,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了。 擂台之上,王文星一番手,取出一支手臂粗細的大號毛筆,微笑說道:“師弟,這便是在下的武器了,師弟放心,這只是一件普通毛筆罷了,乃是凡人所製,只是我讓他們給我整了個大號的而已。” “哦?王師兄這是想比武還是比文呢?”陳天秀挑了挑眉,微笑問道。 王文星聞言愣了一下,隨後狂喜:“難道師弟也是讀書人?也懂詩詞歌賦?如果可以,在下自然想比文了!” “那便比文吧!”陳天秀點點頭,隨後抬起右手,周圍靈力震蕩,不消片刻,一把與王文星手中毛筆的同款靈力毛筆便匯聚而成。 眾人見狀,皆是震驚無比。 靈氣化形! 這樣的手段只有達到靈王境,開始參悟大道法則之人才能使用的手段,因為只有參悟大道法則之人,才能運用天地元力! 難道他已經提前參悟到了大道法則? “此子,未來可期!”高台之上,大長老沉聲說道。 周圍的長老同樣點點頭,不過有一些長老卻是緊緊盯著陳天秀的身影,陷入思考之中。 王文星見狀大笑三聲,說道:“好!在下修煉三十余年,還沒有哪天像今天這樣高興,陳師弟,你有如此膽量,在下實在佩服,不如大比過後,你我二人拜天道,結為兄弟如何?” 陳天秀聞言搖搖頭,說道:“這話說得還是太早了,也許等會兒你想拜我為師也說不定呢。” “拜你為師?呵呵,陳師弟這話說得,比我都狂啊。”王文星愣了一下,搖搖頭笑道。 “狂不狂,等會兒便知曉了,不知師兄想比什麽?”陳天秀微笑道。 “既然如此,那便比詩好了。”王文星一甩手中毛筆,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