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玉本來只是有感而發,認真地在誇讚濕婆。 可是這話落到濕婆耳朵裡,卻變得特別刺耳。 他濕婆,是印教最高神靈,西方眾神中,有數的存在,位於金字塔最頂端。 竟然被一個凡人誇獎速度還可以。 這是赤果果的侮辱,與嘲笑。 沒有什麽比這更讓神感到恥辱的了。 看台上的觀眾們已經被剛才琦玉的表現給震懾住。 “剛剛發生什麽了?你們有誰看見那個人類的動作嗎?” “不知道啊,那個人類好像突然就出現在了濕婆大人的身後,難道是瞬間移動嗎?” “不會吧?瞬間移動那麽可怕的能力,怎麽可能會被一個人類所掌握?” “不管對方有什麽奇怪的能力!濕婆大人都不會輸的!濕婆大人永遠滴神!” “濕婆大人加油!” “濕婆大人!上啊!!” “.” 觀戰眾神的話,讓濕婆再一次受到刺激。 如果今天不能輕易拿下對面那個禿頭人類,他毀滅之神濕婆的顏面,可就丟盡了。 “不管你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我都不可能輸給你這樣區區一個人類!” “接下來,我要認真點對付你了!” “做好覺悟吧!” 濕婆說完,雙眼下方又張開兩隻眼睛。 五隻眼睛全部張開。 這代表著濕婆已經進入了火力全開模式。 琦玉看著長有五隻眼睛的濕婆,驚道: “誒?那居然是眼睛嗎?我還以為是紋身圖案什麽的?” “一共五隻眼睛,看起來好嚇人啊。” 此時濕婆的造型的確有些滲人。 人類的外形,藍色的皮膚,五隻眼睛,全身上下還有一些奇怪的圖案。 若是放在外面被人看到。 光是這幅模樣,就足以嚇死許多膽小的人類。 此時此刻,濕婆突然想起了人類之中流行的一句話。 我很醜? 那我走? 不過,濕婆很顯然不可能走,他要送琦玉這個討厭的人類走。 全身的神力調動起來。 濕婆進入自己最強的戰鬥狀態,隨後,暴怒向琦玉出手。 四手兩腿全部用上,不斷朝琦玉發起進攻。 連周圍空間都有些承受不住濕婆強大的力量,隱隱泛起一絲絲如同水波紋一樣的漣漪。 在濕婆如此凶猛可怕的攻擊下。 琦玉暫時沒有主動進攻的打算,而是不斷的左躲右閃,躲避濕婆的攻擊。 兩人開始了一場貓捉老鼠的大戰。 在這競技場內,一個躲,一個追,十分熱鬧有趣。 “看哪!那個人類,竟然將濕婆大人的攻擊全部躲過去了!” “這完全不像是人類該有的速度!” “簡直太令人意外了!” “不過,只是一味躲閃,可無法將濕婆大人擊敗!” “這個人類如果就只會躲閃,那麽這場戰鬥的結果,已經可想而知了!” “讓我們期待濕婆大人的勝利吧!” 海姆達爾眼見濕婆始終無法攻擊到琦玉,開始忍不住搞事情。 試圖用語言干擾琦玉的心性,讓琦玉露出破綻。 這種手段雖然很卑鄙。 可是,還在規則允許的范圍內。 人類陣營的觀眾們只能敢怒不敢言。 強者制定遊戲規則。 弱者,只能遵守遊戲規則。 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但是海姆達爾顯然小瞧了琦玉的心性。 琦玉早已經達到了不為外物所動心的境界。 這些話,根本無法對琦玉造成多少影響。 琦玉依舊自顧自地躲閃著濕婆的攻擊,順便,體會體會濕婆的作戰方式。 布倫希爾德在見識到場內的情況後,自以為看透了勳羽的謀劃,不禁讚揚道: “原來如此,琦玉擁有連神靈也只能歎息的可怕速度。” “難怪你會這麽放心讓琦玉上場打第二戰。” “濕婆在不斷的進攻中,肯定會露出破綻。” “到時候,就是琦玉反攻的時刻。” “不不不,你似乎誤會了什麽。”勳羽搖了搖頭,否認布倫希爾德的說法:“琦玉他擁有的可不只是速度,如果他認真起來,會展現出令你驚歎的力量,現在,只不過是在玩罷了,我找來的家夥們,基本上都有點浪,喜歡先見識見識對手的手段,然後,才會發力將對手打敗,好好看著吧。” 布倫希爾德瞪大了眼睛,用極為誇張的語氣反問勳羽:“你是在開玩笑吧?擁有這樣的速度,已經是極為可怕的事情了,居然還能擁有恐怖的力量?你到底是從哪裡把這麽凶悍的存在找來的,為什麽在人類七百萬年的歷史上,我從來沒有找到過他存在的蹤跡?” 布倫希爾德心中一直存有疑惑。 勳羽找來的人,跟勳羽一樣,極為神秘。 哪怕他翻遍了自人類誕生以來的歷史,也完全沒有找到這七人的一丁點根腳。 好像這七人,是憑空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一樣。 若是一個兩個人還好說。 也許會有那麽奇怪的存在。 可是一下子蹦出七個這樣的人,就太不合常理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勳羽和那六個勳羽找來的幫手,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但布倫希爾德又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可能性。 一旦承認了這個可能性。 就等於是完全顛覆了現有的世界觀。 那不是一兩下就可以輕易接受的事情。 “重要嗎?”勳羽淡漠地回問了布倫希爾德一句。 “什麽?”布倫希爾德沒想到勳羽會這麽說,一下子愣住了。 勳羽笑了笑,走到布倫希爾德面前,以輕柔的聲音說道: “我說,我們是什麽來歷重要嗎?” “只要你知道,我們想從眾神手裡拯救下這個世界的人類,不就夠了嗎?” “何必非要刨根問底呢?真相對你來說,又能有什麽用?” 勳羽的聲音仿佛蘊含著一股神奇的魔力。 使得布倫希爾德的心一下子沉靜下來。 眼前一切,豁然開朗。 甚至她不禁開始反問自己。 “對啊。” “勳羽一行人是什麽來歷重要嗎?” “只要自己與勳羽的目的一致。” “並且以此為目標,共同努力,那不就夠了嗎?” “為什麽自己一定要執著於勳羽的來歷呢?” 布倫希爾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著了勳羽的道。 她現在隻為自己的多疑感到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