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腳步踉蹌的走進了校門,然後朝宿舍樓走去,現在已經過了十一點了,不過好在是國慶假期,宿管科阿姨應該能通融一下讓她進去的。 雖然剛才吐了一下,腦袋清醒了一半,可是頭還是暈暈的,眼睛也快要閉上去了,腳步踩在地上猶如踩在棉花團上一般。 眼看著宿舍的門就在眼前了,蘇落猶如看見了自己可愛的小床,兩隻腳也不自覺的走快了許多。 “蘇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咯噔”一下,蘇落的心漏了半拍,慢慢的轉過身,韓子墨那熟悉的身影赫然就站在她面前。 心在一瞬間有片刻的柔軟,一種委屈的感覺湧上來,他終於願意理她了嗎? 可是……現在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猛的,蘇落掉頭就往宿舍跑,“糟了,今天喝了那麽多酒,絕不能讓韓子墨聞出來了!” “站住!還往哪跑!”韓子墨一把就揪住了蘇落的馬尾。 “啊!痛!”被這麽一揪,蘇落就幾乎全醒了。 “韓子墨,有啥事明天再說,再晚就進不去了!” “現在知道晚了?進不去就進不去!”說著,韓子墨不由分說就拽著蘇落的胳膊朝宿舍樓後面的河邊走去。 “韓子墨,你抓痛我了!”好不容易,蘇落才掙脫開來。 心“砰砰”的跳,有些害怕,韓子墨的臉色很不好,像是壓抑著一團火,隨時要爆發,這樣的他讓她有些害怕。 “蘇落,你是不是該和我說些什麽?”韓子墨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語氣柔緩了些。 “我……我該說什麽?”蘇落愣愣的答著,她現在隻想著一個問題,她身上的酒味韓子墨問起來她該怎麽解釋? “蘇落,我一直以為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麽多,我們應該算是很好的朋友了,可是你卻總是瞞著我。” “我……我瞞你什麽了?”蘇落強裝鎮靜的臉上露出笑容。 “比如,你明明填報的是清華,為什麽卻來了S大?” “我……我是……”蘇落走了兩步,面對著河,“我是忽然臨時決定的,因為北京離T市太遠了,我怕小彥有事我照應不到。” “真是這樣嗎?” “當然,本來我是想告訴你的,可是怕你生我氣,所以我想過段時間等你火氣消了再和你說,誰知後來打你電話卻打不通,總是不在服務區。” “難道你就沒想過你更改志願的同時就通知我嗎?”韓子墨有些失望。 “清華是你的夢想,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放棄。” “呵呵!”韓子墨無語,“真的說的好高大上!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的偉大?” “我……”韓子墨明顯的諷刺的語氣讓她語塞。 “呵呵,清華在我眼裡又算什麽?”韓子墨苦笑著。 蘇落的心一沉,隻覺得韓子墨真的很生氣。 “對不起,子墨,我……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蘇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她只是想為了母親報仇,只是事情太複雜,她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是她還想在他心裡保持一個清純的形象,真的只是太多……所以獨獨遺漏了他的感覺…… 忽的,一陣愧疚感席卷著她的內心,從認識他以來兩人經歷的一切都湧向眼前。 “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那個賭約嗎?”蘇落忽然轉移了話題,“高考那次,是我贏了。”蘇落轉過身面對著韓子墨,眼眸如星辰般清澈明亮。 “所以,你現在是要我履行諾言嗎?”韓子墨的臉色更不好了。 “對,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我答應你!”韓子墨的心猛然的有些受傷,她就這麽的排斥他,不想讓自己靠近她嗎? “我希望……”蘇落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繼續說道,“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希望我永遠都會是你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韓子墨有些愕然,這要求似乎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是的,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想影響我們之間的友情,能答應我嗎?”蘇落希冀的看著他。 韓子墨看著蘇落,她的眼神是那麽的真誠,不參雜任何的雜志,友情?她對他就只有友情嗎? 可是,如果只有用友情才能留在她身邊,他願意! “最好的朋友的意思是,假如我以後有了女朋友,對你的感情也要凌駕我女朋友之上嗎?”韓子墨忽然就笑著調侃的問道。 “女朋友……韓子墨以後有女朋友……”一想到這個,蘇落不知道為什麽瞬間就覺得心裡堵堵的,她剛才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當然!就算你有了女朋友,我也必須要排在她前面!”忽的,也許是酒意還沒散,蘇落竟然霸道的就這麽說了。 “隻對我這麽要求嗎?那太不公平了,我也要是你最好的朋友才行!”韓子墨的語氣一下子變得輕松了些,這樣霸道的蘇落他甚至還覺得十分可愛,一絲甜甜的感覺劃過他心間。 “你當然,你本來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蘇落幾乎想也沒想就說了。 “那好,我們約定了,永遠是彼此最好的朋友!”韓子墨伸出了手掌,臉上是暖暖的笑意。 “啪——”的一聲,蘇落開心的也迎面拍了上去。 “擊過掌了可不許反悔哦!”蘇落不放心的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除非你先反悔!” 蘇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心定下來。 “既然是最好的朋友,那你是不是該和我交代些什麽?比如說,你身上的酒味。”韓子墨的眼神飄過蘇落的臉頰。 蘇落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有些燙,看樣子自己喝酒的是最終還是沒有瞞過去。 輕輕的轉過身,河風吹拂著她的臉頰,炎熱中夾雜著一絲清涼。 “子墨,有些事,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是喝酒了,因為我找了份兼職,在酒吧當駐唱歌手。” “所以,你身上的酒味是因為陪酒了嗎?”韓子墨的聲音很平常,聽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