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說這石碑乃是上古大能所立,歷經千萬年而不朽,是這片大陸上最為堅固的東西之一。 蘇辰抬頭看了這古樸巨大的石碑,很是驚歎。 這是他第一次走出蠻南州。 雖然是被追殺出來的,但是與他的本心並不相違背。 此時奔忙中看見這天東州的石碑,蘇辰心中竟然難得有了些感慨。 然而,不等他將心中感慨想明白,蘇辰身後就傳來一聲暴喝! “蘇辰!你給我站住!” 蘇辰回頭一看,就見那個追殺了他一路的修士黑著臉再次追了上來。 “喲,這麽快就追上來了?” 李承手中的折扇都拿不住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蘇辰,發出了靈魂質問。 “你之前殺了那麽多鍛體境,不會是把人直接累死的吧?” 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裡學來的詭異身法,飄飄渺渺不可捉摸,他一個堂堂鍛體境後期,竟然連他的衣角都抓不到! 若只是會躲也就算了,蘇辰還非常能跑! 竟然一口氣從黑夜跑到白天,現在眼看著就是下午,很快傍晚就要來臨了! 話音落下,蘇辰便被逗的哈哈大笑。 李承自知失言,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不好看了。 蘇辰笑完了,還非常好心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其他鍛體境沒有你這麽不要臉,他們最高也不過鍛體境四重而已!” 誰曾想,這話一說出口,對方的臉已經完全不能看了。 李承怒喝一聲,手中離火扇再次扇動,熊熊火焰撲向了蘇辰,還有蘇辰身側的界碑。 “給我死!” 蘇辰驚訝挑眉。 他沒想到這人的火氣竟然這樣大。 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竟然直接動手了! 蘇辰內腑還在受火焰的煎熬,此時見他動手,新仇舊恨立刻便湧上心頭。 “打狗棍!” 古樸大棍出現在蘇辰手中。 和以往不同,這一次握住打狗棍的瞬間,一股躍躍欲試之感便從打狗棍上傳來。 蘇辰眸光微閃。 看來是新獲得的打狗棍法,讓打狗棍有了新的變化。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辜負打狗棍的一番好意了。 蘇辰微微一笑,雙腳牢牢扎根在天東州這一側,手上卻用起了打狗棍法。 九陰真經運轉不停,這一晚上重新凝聚的黃泉氣纏繞在打狗棍上,讓這本就古老陳舊的大棍,更加灰蒙蒙的。 李承正要使出火爆拳,便見蘇辰那根破棍子伸到了自己的臉上。 打狗棍綿綿不絕、不停晃動,盯準了李承面門,如疾風驟雨般不斷連點! 李承心中一驚,手中折扇靈巧轉身,與打狗棍悍然撞在了一起。 砰! 打狗棍上有灰氣加持,只是一觸,便將李承的折扇猛然撞開! 昨晚這打狗棍,可沒有這麽好用! 李承心中納悶,向蘇辰看去。 只見這個自己瞧不起的小子正面露古怪微笑,手中大棍耍的虎虎生風! 從蘇辰的笑容裡,李承竟然看出一些不太妙的意味。 不得不說,修士的直覺是真的強。 此時的蘇辰,正把李承想象成一條狗呢。 因此他手中打狗棍用起來,才更加的有勁頭。 不過李承也不是吃素的,發現這打狗棍自己硬接不成之後。 李承再次用出了自己的拿手武技。 離火扇與火爆拳同出,金紅之火悍然出擊,砸向站在原地的蘇辰。 轟隆隆! 只聽得一聲巨響。 兩人腳下的大地都抖了三抖! 李承的攻擊,一點都沒有落到蘇辰的身上,全都被一旁的石碑承受殆盡。 也正是因此,那石碑上才傳出轟隆隆的巨響。 李承充耳不聞,手中離火扇再次連連扇動,金紅之火再次奔流而出,誓要砸向蘇辰!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流光閃過,瞬間便落了石碑腳下。 李承扇子上的金紅之火,被人微微揮手,便立刻煙消雲散! 在李承驚駭的目光中,一行四人露出身形。 這四人三男一女,男子年齡不一,有年輕者也有中年人,全都穿著深藍外袍,腰間懸掛一枚光華內斂的令牌。 唯一的女子穿著製式相似的淺藍色外袍,眉眼帶笑,看上去很是活潑。 四人中,明顯以其中那位中年修士為首。 他上前一步,站在界碑正前方,擰眉看著李承。 “此處發生何事?” 本來還在囂張的李承見到這四人,表情明顯變化起來。 他微微低頭,掩下面容。 “打擾前輩,南域天嵐宗捉拿在逃弟子,誤傷界碑,請您原諒!” 蘇辰見狀,心中微動。 他想起來了。 五州以界碑相隔,每一塊界碑,都是不可複製的珍品,是修士們非常看重的東西。 如今蠻南州的人,竟然對界碑動手。 天東州的人,可不會坐視不理。 果然,那中年修士冷哼一聲,就差把嘲諷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天嵐宗?好大的派頭!你們這麽厲害,怎麽不在蠻南州把人抓住,偏偏要在我天東州的地界鬧事?” 此言一出,李承的養氣功夫便毀於一旦。 他眼神憤恨,慶幸剛才沒有撲上去。 這中年修士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 人進了天東州,和他們蠻南州就沒有關系了。 畢竟沒有捉到人,全都是因為蠻南州弟子軟弱無用! 李承沒想到自己就這麽倒霉! 這各州之間的界碑,平日裡並沒有人守衛。 往往界碑被攻擊了,沒有人發現也就過去了。 畢竟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人都嘗試著對界碑出手。 可是他們除了弄出一點動靜來之外,從未對界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怎麽自己今天好不容易動了手,就偏偏遇到一夥較真的人?! 蘇辰自然也聽出了話音,他立刻冷笑一聲,開口嘲笑。 “天嵐宗設計廢我修為的時候不承認我是天嵐宗弟子,怎麽如今竟然要靠你來承認?” 他直言不諱,狠狠的朝著李承身上捅刀子。 “麻煩你回去問問劉權,當初他和我的未婚妻合謀害我的時候,怎麽不記得我是天嵐宗弟子?!” 話音落下,剩下兩個年輕點的男修對視一眼,看向蘇辰的目光頓時就意味深長起來。 這小兄弟,經歷不一般啊! 那身穿淺藍外袍的女修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片刻後,她捂嘴驚呼。 “你不會是蘇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