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害人的啊,可是自從拿到這副面具,自己每天晚上,都會被那個面具在睡夢中放血。 第二天醒來,自己就會瘦一截。 他已經想盡了辦法,就是無法阻止這東西控制自己的夢。 他也只是拿到手後,戴過一次啊。 如今,他已經被面具纏身多時,軀乾瘦弱到失去了人形,再繼續下去,就要死了啊! 那個,作者,他,他寫了那麽好的小說,他一定知道怎麽消滅這東西! 房間內,詭異面具靈體仍在詭異笑著,等待著。 似乎它想要等著這人再睡著,而後在夢中,吸盡此人的最後一滴血。 …… 另一邊。 吃過午飯後,林道生來到了出版社。 當初他還找過其他的出版社,但別的出版社眼光很高,對林道生的說題材不太感興趣。 唯有這個青城出版社,審核很松。 也是因此,林道生對這個出版社印象挺好的。 “程編,好久不見啊,這段時間怎麽樣,出版社生意不錯吧?” “喲,是你啊,那個恐怖小說的作者,托你的福,恐怖小說賣的挺不錯啊。” 程青,青城出版社的總編,同時也是總負責人,他對林道生的印象挺深的。 畢竟,自己出版社大賣的恐怖小說,就是他寫的。 見林道生來了,程青回應了一句,說著起身作勢,要讓林道生坐下。 “不用不用,我就是來看看,順便取個東西。” 和程青寒暄一陣,林道生便從前台拿到了寄給自己的面具,離開了。 拿到快遞,回到家後,林道生沒有直接打開。 而是先從空間背包中取出了自己的裝備。 桃木劍手中拿著,鎮鬼符在衣服口袋裡。 帶著這些裝備,不論什麽妖鬼,林道生都能第一時間應對。 準備好之後,林道生準備開箱了。 只是快遞一層包一層,林道生開的都有點不耐煩了。 第三層後,林道生終於見到了這副面具。 有點類似於儺戲面具,但這個面具的設計卻更加浮誇怪異。 儺戲面具是儺戲演出時戴在頭上的道具,俗稱臉殼。它用柳樹,白楊等硬質,木料雕刻而成。 儺戲面具的各種造型藝術,質料選擇色彩運用等等,都因地域審美的不同而各有差異。 但這具面具很明顯,隻采用了儺戲中的一部分藝術技法。 面具質料也與一般的儺戲面具不同,這副面具采用了槐木 面具整體呈藍紫色,同時上面還有紅色的面紋。 面具嘴裡長著四根尖牙,就如同僵屍一般。 “嘖,一般般,也沒那麽恐怖嘛。”看著這副面具,林道生吐槽了一下。 原本準備好的木劍黃符也放下了。 正在此時,林道生的電話響了。 “喂?” “喂,您好,你的快遞到了。” “哦,來了。” 說著,林道生出門了,自己網上買的食材到了。 第二個作品剛發布,就有幾個w的播放量,林道生覺得有必要犒勞一下自己。 而在林道生取遞的時候,面具上此時卻出現了異狀。 一縷縷黑氣從詭異面具的黑色紋路中滲出,緩緩展現出鬼的形體。 於此同時,林道生讀者那裡,殘留的鬼影也同時消失 這代表著,這副面具中的鬼,將會纏上他的新“主人”,林道生。 這隻鬼渾身漆黑,整體是一團黑影,上半身飄在空中,下半截則仍寄宿在詭異面具中。 原本這只是一隻魘鬼,平常會通過食人夢來吸收陽氣。 但不知從何時起,這隻魘鬼寄宿在了這副食人鬼形象的面具中。 也許是因為這面具的底料是槐木,十分適合鬼物寄宿,魘鬼呆在這面具中後,就再未離開。 隨著時間的流轉,魘鬼在不斷影響著這具面具,讓這副面具越來越有魘鬼的特征。 但也許是寄宿在這吸血面具中的時間太過長久,這隻魘鬼在不斷改變著面具的同時,也在被這個食人鬼的面具逐漸同化著。 二者逐漸融為了一體。 不知何時起,它已經不滿足於通過食夢來吸人陽氣了。 現在的這隻魘鬼,一已經在通過夢境來吸食人血了! 再厲害的魘鬼,也只是通過吞噬人的美夢或噩夢來飽腹而已,從未出現過會傷人的魘鬼。 而這隻,顯然不一樣! 林道生的那位讀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若是沒有把這副面具寄過來,那位讀者此時恐怕早已被吸乾人血,成為這鬼手下冤魂之一了。 如今的這隻魘鬼,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已經不知道吸食了多少人血了! 單論進入這面具後這魘鬼就已經存在百年之久。 更遑論魘鬼誕生至今了。 只是剛準備活動,這隻百年老鬼仿佛感覺到了什麽,被嚇得匆匆鑽回了面具。 下一刻,拿著食材的林道生回到了屋裡。 把食材放回冰箱後,林道生又坐在了那面具之前。 此時的林道生看著面具,總感覺哪裡有點不一樣了。 但就是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了。 拿起面具後,林道生開始細細打量起來。 但拿起來後才發現,面具上黑色紋路所在的地方,正不斷往外滲著黑色不明液體。 “我擦,這nm,什麽情況?”此時的林道生,還以為遇到了還開箱某晏一樣的遭遇。 微微試著聞了一下,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什麽狗讀者?寄面具就算了,還加料?”說著,林道生捂住了臉。 這黑色液體的味道,比起粑粑來不遑多讓,甚至更甚一步。 就像是化膿後的傷疤發酵了一半的惡臭,甚至有點像是屍臭。 林道生一臉嫌棄,又拿起面具裝了回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面具之中,那隻魘鬼正在瑟瑟發抖。 原本它只是以為,這次和平時一樣,僅僅是換個人吸血罷了。 自己已經在夢中吸過無數人的血了。 這種事情經常會有,他很少直接把一個人吸乾吸到死。 但就在剛才,它在那人的身上,感應到了什麽? 那人身上的陽氣,已經濃厚到了接近實體的地步! 那股灼熱感,在剛剛走出面具的時候,就已經讓它十分難受苦痛了。 這樣的人怎麽去接近?怎麽去入夢? 而此時,那個人直接把面具拿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