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已進入塗山海關,可是需要交費的喲—— “陸仁賈,過路費一千五百兩!” “龍韜逸豪,過路費一千一百兩!” “宋仁投,過路費……” 塗山容容眸如新月,笑顏如花地撥弄著手中算盤,依次道出這些人的收費數額。 “塗山的規矩,你們應該都懂吧?”容掌櫃看向塗河岸邊的眾人問。 帶頭大哥、梳著反牛頓物理髮型的陸仁賈,連忙脅肩諂笑,點頭應道: “我們懂,我們懂!不過,我們這次帶的一箱金銀,剛才掉進塗河了,不知能否讓我們下去,把箱子打撈上來,再——” “你說的是這個?” 塗山容容施展狐念之術,直接從塗河中撈出一個大木箱子,正是陸仁賈等人帶來的那個! “是是是,就是這個,裡面的金銀,應該夠付我們的過路費了……”陸仁賈連忙點頭稱是。 沒曾想,塗山容容卻道:“什麽這個那個呀?掉進塗山的塗河裡,這東西自然是塗山的了,它跟你們還有關系嗎?” “可——”陸仁賈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隨行小弟宋仁投悄悄拉了一下衣袖。 他隨即反應過來,不再多言。 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得悉聽尊便…… 可是如此一來,反倒輪到容老板頭疼了,這群人,要錢沒錢,要法寶—— 那些法寶不都跟剛才的金銀一樣,都已經是塗山的了嗎? 就在這時,東方月初“嗖”的一下湊到塗山容容旁邊,出了個鬼主意: “容容姐,最近塗河兩岸,不是準備修建前哨城樓嗎?這送上門來的勞力,不如——” “東方月初,你的主意不錯喲!不過,我記得你的過路費,也快到期了吧?你的過路費什麽時候交一下呢?” 塗山容容莞爾一笑,心中想到: 這些人成了勞力後,修城樓期間同樣可以收他們過路費的呢!這樣的話,豈不是—— 此外,塗山容容還不忘提醒東方月初,讓他及時交費…… 不多久,兩隊手持製式長刀,弦月甲盾的銀狐守衛,來到塗河岸邊。 接著,他們聽從塗山容容的指示,將這些修道者全部帶走…… 如此一來,只剩法力被金箍封印的王權富貴了! “王權富貴,嗯?過路費三萬兩……” “對了,既然你是東方月初的表哥,那不如把他這些年欠下的帳也給結了吧!” “誠惠七萬九千零六兩!” 還未等王權富貴回話,東方月初卻是笑嘻嘻地來到王權富貴旁邊,動作嫻熟地開始搜身: “表哥,表弟的債,就全指望你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嘿嘿……” 王權富貴:…… 下一刻,東方月初卻是隻搜出幾樣寶物,他就停手了。 實在是因為,表哥王權富貴,也太——太太太有錢了! 光是那塊赤龍血玉,哪怕一旁的容掌櫃死命壓價,都能價值三萬兩…… 接下來,塗山容容收下王權富貴的過路費後,又將“今日送上門來的巨款”,裝進隨身攜帶的空間法寶,便笑意盈盈地走了。 唯留東方月初與王權富貴這對表兄弟,在那大眼瞪著小眼…… 片刻後,財大氣粗的王權富貴,放下心中雜念,並未執著於此前失去的區區“小錢”! 而是看向東方月初,疑惑問道: “月初表弟,你為什麽現在還待在塗山,不回新神火山莊?” “回那裡做什麽?去了,不過徒增煩惱罷了……”東方月初想起傷心事,歎息道。 “小姨如今就住在新神火山莊啊!還有姨丈……”王權富貴如是說道。 東方月初:??? 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衣冠塚上的墳頭草都老高了,結果你卻告訴我,我父母沒死…… 我真的—— 我說,怎麽我剛才對那純質陽炎,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呢…… 見他如此神情,王權富貴也能理解,不過這裡可不是久呆之地,聽說塗山三掌櫃上面還有兩個姐姐呢! 若是不快些離開,鬼知道對方會不會來個二次收費…… 另外,他還要去通知一下那些道士的親屬,讓他們拿錢來塗山贖人。 至於讓他王權富貴出錢贖這些人出來,那則是想多了: 他們王權世家有錢、甚至富可敵國不假,但若是替這些人付錢,不是典型的做冤大頭嗎…… 隨後,王權富貴不再多想,從空間法寶中取出一塊金色令牌,看向表情複雜的東方月初說: “表弟,我還有其他事需要處理,就不與你閑聊了。” “這塊一氣兵神令,是我的身份憑證,你拿著……” “另外,塗山並非久留之地,你還是盡早返回新神火山莊吧!畢竟,小姨、姨丈還有外公都在那……” “哦——對了,月初表弟,這個金箍該怎麽取下?”王權富貴這時終於想起,他的腦袋上還有一個封印呢! 東方月初回神,對這金箍禁製,他自然認得,可他也不會解啊! 誰知下一秒,那金箍竟憑空消失…… 王權富貴感受著體內被解封的法力,頗為忌憚地說: “表弟,告辭!” 說罷,王權富貴直接取塗河之水,凝水成劍,禦劍化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