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駱駝頓時被懟得啞口無言。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沙蜢卻慢悠悠接過話來:“蔣先生,據我所知,烏鴉的手下刀仔他們也只是想要去找周天豪問個清楚。 畢竟突然一百多號敵對勢力的人馬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任誰都會有所提防吧? 在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來鬧事的情況下,自己帶著一些武器過去不是很正常?” “那事實結果卻是我沒帶武器,而他們帶了,還砍傷了我兩名小弟。 所以這一次,是你們東星不信守承諾!” 周天豪沒有任何退縮,連續懟了笑面虎、駱駝以及沙蜢。 整個東星社也陷入了極為被動的局面。 最後,僅剩下的一名元老本叔也不得不站了出來。 “周天豪,你把一切責任都撇得一乾二淨,那我想問你,你究竟有沒有跟警方合作? 如果你沒跟警方合作,你又怎麽敢什麽都不帶就闖入油麻地?” 陳耀反擊道:“本叔,你沒證據就沒必要說這些話!” “陳耀,不是我針對你們洪興,但大家想一想,自古以來,什麽時候警方會願意在暗中躲著,等我們雙方一動手就立刻跳出來? 哪個時候不是等我們砍到了一半,大家都有死傷了,他們才慢慢跑過來現場打掃戰場?” 本叔這一席話,立刻將局勢進行了逆轉。 “對啊,這一次的條子表現得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我也聽說了,好像他們是提前知道了消息,甚至比東星的人還早一步知道周天豪要去油麻地!” 輿論壓力瞬間來到了周天豪這一邊。 雖然蔣天生等人都在維護周天豪,可一旦坐實了周天豪勾結條子,那這罪名可就大了。 “阿豪,你給大家一個交代,到底你跟條子有沒有關系?” 周天豪臨危不懼,在面對如此強大的壓力下迅速起身來到了長桌面前。 他雙手撐在桌子上,眼神銳利地掃視向了對面坐著的東星眾人。 “如果我跟條子勾結,老子第一個滅了你們東星!” “瑪德你說什麽?” “你找死?” “喂,這是我們洪興,你們想打架嗎?” “別特麽太囂張了,香江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東星做主了?” 雙方人馬立刻吵了起來。 這時,還是駱駝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閉嘴。 “周天豪,既然你什麽都不承認,那這一次我們東星便認栽了。 不過這一趟過來我也是想要告訴你一聲,烏鴉這件事我沒打算就此善罷甘休。 如果讓我查到真的是你派人做了烏鴉,或者你跟條子勾結。 那到時候即便蔣先生不懲罰你,我也會動用社團的全部力量來製裁你,明白嗎?” “那我們就等著瞧,不過我也要提醒你老人家一句,這年頭上了歲數就沒必要天天拋頭露面了。 萬一真被仇家盯上,腿腳萬一不利索了,那豈不是想跑的機會都沒了?” 眼見駱駝被一個草鞋威脅,沙蜢也立刻跳了出來,惡狠狠地指著周天豪怒罵道:“周天豪,你是真不把我們東星放在眼裡了?” “沙蜢是吧?看樣子烏鴉在油麻地的地盤應該就要歸你了。 那你以後可得給我小心一點了,因為我也沒打算就此放過烏鴉的人。” 周天豪很清楚,烏鴉已經成為了廢人,那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繼續混下去了。 這樣一來,他在油麻地的地盤就得上交,而駱駝也會選擇一個新的大哥來接管他的地盤。 “很好,我等著你這個草鞋!” 就在這時,大佬B突然語出驚人道:“喂,沙蜢,別一口一個草鞋,誰告訴你我們阿豪現在還是一名草鞋?” 這話一出,現場所有目光又迅速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基哥好奇問了一嘴:“大佬B,怎麽周天豪要扎職了?” “沒錯,蔣先生剛才已經跟我說了,周天豪為社團立了功,所以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們打算給他實行扎職儀式,讓他晉升成為紅棍。” 大佬B的話猶如重磅炸彈,瞬間引爆了全場的氛圍! “阿豪,恭喜你啊!” “這麽年輕就當上紅棍,看來前途無量了。” “陳浩南跑路了,銅鑼灣未來還得看你啊!” 聽聞至此,周天豪內心卻是毫無波瀾。 他知道,扎職紅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自己未來的路還很長,尤其是一旦攀升到一定地位後,他要面對的就不單單是外部的敵人,而是在場的這些掌權者們。 尤其是那個穩坐釣魚台的男人! 駱駝等人聽到這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周天豪為社團立下什麽功勞?說白了不就是把他們東星在銅鑼灣的旗給拔了? 這樣一來,他們也不好意思繼續待在這裡了,畢竟是自己的人沒能力,被人砸了場子後找人去偷襲還失敗了。 結果又被對方設局陷害,老大成了廢人,小弟們也都因為持械傷人紛紛進了局子。 所以這一仗,東星已經算是完敗了。 東星的人都走光後,洪興這邊也召開了對周天豪的“扎職”儀式。 扎職在社團文化中為“升職”的意思。 只不過社團內的升職必須要經過反鎖的儀式,當完成扎職儀式後才能夠算得上正式上位。 隨後,周天豪跟著蔣天生以及大佬B來到了一處供奉著數尊佛像的房間裡。 正中央的一尊大佛,模樣栩栩如生,此佛像的真面目正是洪門的始祖,殷洪盛,又名洪英! 另外擺在身邊兩側的正是“五祖”神牌(少林五祖),蔡德忠、方大洪、胡德帝、馬超興、李式開。 同時左右各有兩個小神牌,左邊為“宋江主位”,右邊為“桃園文位”。 隨後,蔣天生和大佬B坐在兩旁擺著的交椅上,共同成為本次開壇的壇主。 “開壇!” 隨著陳耀一聲令下,周天豪來到了紅布蓋著的桌子前,然後點燃了三根大紅香燭插在了壇子上。 大佬B順勢嚴厲問道:“周天豪,我問你,你愛兄弟還是愛黃金” “愛兄弟!” “是否願意為社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