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廣陵捧著飯盒,美滋滋的享受菜肴的時候。 一聲暴喝,打斷了他的進餐。 “大膽,誰讓你坐到這裡的!” 他抬頭,看見一個個子高高的青年,在一眾人的簇擁下,站在自己的桌前。 “這是潘少的專屬位置,瞎了你的狗眼,敢坐在這裡。” 每一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身邊都有一個狐假虎威的走狗。 此時指著李廣陵滿嘴唾沫星子的家夥,很明顯就是傳說中的狗腿子。 那個高大的青年雙臂橫在胸前,一副倨傲的表情,而在他的身邊,五六個人高馬大的學生,很有氣勢。 “嗯,這桌子上寫了你的名字?隻準你們坐在這裡吃飯,不準我坐在這裡嗎?” 李廣陵打了一個飽嗝,放下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唾沫星子橫飛的狗腿子。 “好大的膽子,一看就是大一的新生,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潘少是什麽人,潘少的位置也是你能坐的!” “我是大一的新生沒錯,不過什麽潘少,跟我有半毛錢關系。” “什麽?” 那個狗腿子男生當場鼻子都快氣歪了,他用手指頭指著李廣陵的鼻子,說道:“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趕快麻溜的給我滾蛋,不然的話,一會兒打得你滿地找牙。” 那個狗腿子瞪著老鼠一樣圓溜溜的小眼睛,自以為頗有氣勢的一番話,卻讓李廣陵覺得十分的滑稽。 “呵呵!朋友,有沒有人說你瞪著眼睛的樣子,很搞笑啊!” “你說什麽?” 狗腿子最忌諱別人議論他的眼睛,李廣陵的話落在他的耳朵中,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你找死!” 此時他擼起袖子,伸手就要抓李廣陵的頭髮。 “啊!” 他的手還沒伸出去,李廣陵就比他先一步出腳,踹在他小腹上。 “騰騰。” 那狗腿子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食堂的地板上,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他一時半會兒沒想明白,怎麽有人膽敢在潘少的面前用腳踹自己。 狗腿子很快從地上爬起來,他本想再衝上來,不過對比了一下自己和李廣陵的體型,最終悲哀的發現,貌似自己根本沒有戰勝李廣陵的可能。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委屈的望向負手而立的潘少。 “潘少啊,你看他,他,他竟然敢還手,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好了!” 被稱為潘少的男子終於開口。 “同學,你是大一新生,不知者不怪,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你現在馬上給我把桌子擦乾淨,然後給我記住,這個位置是我潘少的專屬座位,若讓我看到你下一次再坐到這裡,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個叫潘少的男子十分的狂傲,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和李廣陵說話。 “是嗎?” 李廣陵微微的一笑。 “我要是說,我不離開呢?而且我不止今天在這裡吃飯,以後,我每天都坐到這裡吃飯,你又能拿我怎麽樣呢?” 不要以為李廣陵一直不說話,就認為他脾氣好,那是因為李廣陵不屑計較。 但是現在他好好吃個飯都被別人打斷,這讓他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李廣陵不爽了,自然有人就要倒霉了。 “有點兒意思,竟然還敢頂嘴,膽兒挺肥呀!看來本少爺有必要讓你認清一下現實了。” 潘少使了個眼色,從他身後走出一個壯碩的男子,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廣陵,捏了捏拳頭,發出“啪啪”的脆響。 “我們潘少一向比較善良,所以打人這種事情,都是由我來代勞。” 那壯碩的青年正要出手,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等一下,別動手。” 一轉頭,就看到馬如龍一臉焦急的快步走了過來。 他直接擋在李廣陵和那壯碩青年的中間,大聲說道:“這是我兄弟,你們不能傷害他。” 潘少若有所思的打量了馬如龍幾眼。 “你就是今天開學第一天就開著瑪莎拉蒂上學的那個富二代?” 馬如龍點了點頭:“是我,怎麽了?” 很明顯感覺到馬如龍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顯然他心裡也是懼怕這個潘少的。 “聽說馬濤是你哥哥呀?” “馬濤是我堂哥。” “哦,原來是這樣!” 潘少點了點頭。 “我和馬濤見過幾面,他們家也算是和我們家是合作夥伴,好吧,看在馬濤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計較今天的事情,但是你得讓他給我賠禮道歉。” “這個.”馬如龍有些為難。 “老三,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就給他道個歉吧。” 馬如龍也是好意,畢竟潘少在學校裡勢大力大,而現在對方人多勢眾,馬如龍也是本著息事寧人的原則。 誰知,李廣陵直接搖了搖頭。 “我李廣陵活這麽大,還沒給人低頭,道過歉呢,什麽潘少,有種你就放馬過來,你以為我怕你呀!” “說什麽呢?”馬如龍聽到李廣陵的話,臉色嚇的一白。 雖然馬如龍有些家庭背景,但是和學校四少之一的潘少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本來眼看這事情就能圓滿解決,沒想到李廣陵卻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完了,這回徹底激怒了潘少,我都保不了你了。” 馬如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不過,他還是擋在李廣陵的面前,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好,小夥子,你有種,已經有好久沒有人敢叫囂挑釁我了。“ 潘少冷冷的一笑。 “既然你這麽嘴硬,我也不好不成全你,這樣吧,明天下午學校足球場見,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潘少直接轉身離去。 狗腿子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瞪了李廣陵一眼。 看到潘少幾人離去,馬如龍長出了一口氣,坐到李廣陵的旁邊,他滿臉的擔憂,眉頭皺成了一塊疙瘩。 “我說老三呀,你得罪誰不好,非得罪潘少,這回算是完了。” 看著馬如龍不斷搖頭歎息的樣子,李廣陵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道:“不就是一個潘少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不要擔心了,我心裡有數。” “你有數,你有什麽數啊?你知道潘少的背景嗎?” 馬如龍氣不打一處來。 “一年前,就是有一個新生和你一樣,因為坐了這個位置,結果被打斷了八根肋骨,而那個新生本身是跆拳道社的成員,結果他被打了以後,跆拳道社的社長,領著人去找潘少理論,你猜怎麽著,潘少直接一個電話叫來了一卡車人,把跆拳道社長到社員全部修理了一頓,現在那位跆拳道社長還在醫院裡躺著呢,聽說變成了植物人,你得罪他,你這不是給自己找死嗎?” 馬如龍搖了搖頭:“老三呀!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我一會兒給我哥馬濤打電話,看看他能不能幫你說說情。” 說著,馬如龍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走出了餐廳,給他那位哥哥打電話去了。 李廣陵本想阻止他的,不過想想算了,若是馬如龍的哥哥真能解決這件事情,也省得自己麻煩。 李廣陵並不是害怕潘少,他只是嫌麻煩,不想動手而已。 就像一隻蒼蠅在你的面前嗡嗡直叫,而你有時候卻懶得去把它拍死一樣。 對於潘少,李廣陵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