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恩俊尚不知這縣府衙門裡還有一個州府官員在此,連忙向老者施了一禮。 “你初來乍到,就如此蠻恨,作為你的頂頭上司,第一,我可以懷疑你的真偽,第二,我也可以立即罷免你的職務,怎麽樣啊?” 這位州府衙門的官員居高臨下的看著吳恩俊,不可一世的說道。 “你說的你都能做得到,但哪怕是罷免了在下的官職,在下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和看法,這起案子草草結案的話,人心不服,會給朝廷公正形象抹了黑的,使人們對官府失去了信心,這個後果是很嚴重的。” 吳恩俊義正言辭的一番話得到了黃公子的讚許,他對這個書生的好感逐漸加深了,朝廷就是需要這種維護朝廷形象的正人君子。 黃公子對林二九和劉七張興點了點頭,他們三人會意,向大堂上走了過去。 面對吳恩俊不卑不亢的態度,那個州府衙門的官員惱羞成怒,他大聲的叫道:“護衛。” 從大堂內部裡走出來了四個護衛,站在了這個官員的面前,小聲問道:“郡丞大人有何吩咐。” 這是這個官員自已帶來的幾個護衛,原來這個老者是交趾州府衙門的郡丞大人,也就是州府衙門的第二把手,難怪他在此地大耍官威的了。 “我懷疑此人是冒名頂替的奸詐之徒,將此人帶回州府衙門,認真的徹查一遍,哪怕他是真的赴任知縣,本官也要上訟上級,告他目無尊長,打壓同僚,排除異己,唯我獨尊等等惡行,撤銷他的一切職務,哼,跟我鬥。” 幾個護衛準備把吳恩俊控制起來了。 和黃公子站在一起的吳公子的夫人衛怡君想衝上去質問一下那個州官為何這樣做。 黃公子攔住了她,黃公子對她說道:“有我們在此,保證你的夫君是安全的。” 衛怡君感激地點點頭說道:“我家這位就是倔得很,好多人勸他放棄這差事,可他卻樂此不疲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和價值,沿途危險重重差點丟命也就算了,哪知今天到了目的地還是這個待遇,又是審查又是罷官的,還要把人給控制起來,真是想不通。” 衛怡君哽咽著,開始掩面而泣了,黃公子信誓旦旦的對她說道:“你會看見的,你的夫君一片忠心對朝廷會有回報的。” 此時,四個護衛走到了吳公子的身邊,,正準備出手控制吳公子時,吳公子面前一下子站著三個青年,把吳公子攔在了後面, “大膽,什麽人膽敢阻擾公差辦案。”那位郡丞對著堂上的站班衙役說道:“你們聽著,對這種阻擾公差辦案全部關進大牢,聽到了沒有。” 縣丞連忙對著站班衙役命令道:“把這些人統統抓進大牢。” 只見劉七拿出了一塊腰牌擋在了那個州府衙門的郡丞的眼前晃動著。 皇宮,四品帶刀護衛。 那位郡丞心裡一凌,尼瑪這比我還高出一個品級了。 “誤會誤會。”郡丞連忙命令衙役護衛們全部散開。 “吳知縣是我們親自護送來的,你應該知道他的份量吧。”。劉七故意神神秘秘的說道。 乖乖隆地咚,這個小子說起來是個小小的縣令,可護送他上任的衛士都是皇宮的四品帶刀護衛,看起來如這個帶刀護衛所說的,這小子的份量不輕啊。 說不定是打著一個知縣的招牌做著更重要的事情的大人物呢? 這郡丞討好地對吳公子說道:“吳知縣不是要重審此案嗎?那就請吧。” 劉七剛才拿出腰牌時,是和張興林二九站成一排的,除了郡丞處任何人都沒有看見。 幾個縣官不明白這個州官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而且對吳恩俊的態度是畢恭畢敬的,和剛開始對吳恩俊的態度有天壤之別。 不過,既然頂頭上司發了話,他們也只有配合服從了。 吳恩俊氣宇軒昂的走到公案桌前坐了下來,他剛才和林二九商量了一下,讓林二九暫時替他當回師爺了。 林二九對堂上大聲說道:“各衙役差人各就各位,各司其職,現在此案重審。” 大堂外的圍觀民眾聽說新的知縣大人已經上任了,正在重審這件案子,大家蜂擁而至,都想來目睹一眼新縣令的豐采和判案的水準,最主要的是看他是不是不懼權勢,為民請命,為民作主的清官,好官。 “首先,撤去堂上的坐椅。”林二九命令道,幾個衙役向季大富和那女子這邊走來。 季大富翹著二郎腿,左顧右盼的,裝著不明所以的樣子,就是不肯站起來,讓出那個坐椅。 勞資堂堂日南首富,和州府衙門,縣府衙門的當官的都是拜把子的兄弟,在地上跺一腳,日南都要晃三晃的腳色,在大堂上連個坐椅都沒有,那不是太掉價了。 他穩坐在那裡,一雙肉縫一般小眼瞅著黃恩俊,那意思是看你能把我怎麽辦的態勢。 幾個衙役站在這一男一女的身後,進退二難,他們都知道這季大富和州縣的官員都是把兄弟的關系,所以他們不敢上前硬來奪去坐椅。 坐在公案桌前的新任縣令吳恩俊鄭重其事的說道:“站班衙役,你們是不是衙門裡的人,如果連長官的命令都不執行,那從明天開始你們就不用來衙門了。” “你們站班衙役聽見了沒有?”林二九說道:“新任吳知縣已經表示,如不執行上級的命令的衙役和差人,明日就不用來縣府衙門了,縣府衙門不養不聽命令的下屬,也不養閑人。。” 看著唯唯諾諾的一乾衙役,季大富得瑟地笑了起來,他輕蔑地看了黃知縣一眼,連自已的手下都指揮不動,真是丟人喲。 站班衙役中除了一個年青面善的衙役舉手表示聽從新知縣的命令,其他的衙役全部都看向了縣丞李亞光等幾位老縣衙的領導班子。 這也不能全怪這些站班衙役不聽新知縣的指揮,因為近半年來,三個新縣令就在任中死了二個,另一個辭官不幹了,在赴任的途中又連續的死了二個赴任的縣令。 所以,坊間遙傳日南的縣令是受到了詛咒,命不會長久的。在位的時間也是短暫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