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有些麻木地點點頭。 這佛門神通好像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此為金剛涅槃體,練至大成後,體如金剛,舍利不碎,即可涅槃重生!” 葉辰正打算開口,死靈巨魔卻憤聲打斷:“我問你是何人!” 身為死靈門主的他,紫府境巔峰的他,何曾受過這樣的無視。 聞言,六玄這才轉過頭看向他,淡淡道:“佛門,六玄!” 這一下,死靈真的呆了。 “佛佛門?正統在西方三千佛國的那個佛門?” “正是。” 死靈心頭一驚,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天元大陸幅員遼闊不知其廣,玄武帝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旮旯角落,可即便如此,身在玄武帝國的他卻還是聽過佛門的名號。 無他,天元大陸‘一殿兩宮三宗四閣’的勢力格局誰沒聽說過? 這些大陸上的頂尖勢力,手指縫裡漏下一個弟子,到了玄武帝國這樣的地方,都能橫行一方。 更別說,佛門可是凌駕頂尖勢力之上的超然實力,所有頂尖勢力加起來也撐死和佛門戰個平手,要不是有另一尊超然勢力龍宮在一旁製衡,佛門就是無敵的! 死靈怎麽也想不到玄武帝國什麽時候來了這樣一尊大佛,隻敢拐著彎套話:“不知聖僧此來是” “貧僧鎮守魔窟已有百年之久。” “鎮守魔窟.百年?” 死靈聽到這佛門之人竟然是在鎮守魔窟,當即心涼 “打擾了。” 說完,死靈轉身後退,他不敢賭這鎮守魔窟的聖僧會不會把他這頭魔也給鎮了。 雖然看不透他的境界,可單憑肉身力量就能攔下自己,想來也不會弱到哪去。 目送死靈巨魔遠去,葉辰有些疑惑看向六玄。 六玄仿佛知道他要問什麽,解釋道:“此人境界在紫府巔峰,還是全盛狀態,憑我現在這副身軀短時間內想拿下他有些困難,所以隻好擅自做主將它放走。” “還請佛主降罪.” 聞言,葉辰擺擺手,“沒事,放走就放走,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也是被嚇破了膽,不敢再來了。” 這時,六玄突然罕見地笑了笑:“不瞞佛主,在這天元境地,只要報出我佛門名號,八成事情可迎刃而解。” 哦? 葉辰挑了挑眉看向他,驚奇道:“佛門有這麽厲害?” “當然,我佛門在天元大陸說一不二。” 葉辰想了想,又問:“那剩下兩成什麽事情是佛門解不了的?” “有一種情況,對面是條龍.” “另一種情況的話你現在還不必知道。” “那我什麽時候該知道?” “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六玄好像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佛主見諒,此次出來耗費了一些力量,要休息四五天才能恢復,短時間內幫不到佛主了。” 月隱星沉,天光漸亮。 隨著天邊慢慢泛起的魚肚白,羽化宗山門外的戰鬥也接近尾聲。 死靈門是客場作戰,加上沒有主要戰力,即便巨魔們皮糙肉厚,可隨著時間推移,鈍刀子割肉也該割完了。 更何況,很多死靈門徒是沒有巨魔的,狼多肉少,根本就做不到一人一頭巨魔,這也是死靈門把注意打到活人身上的原因。 轟隆! 隨著葉辰手中的雷神之錘轟然砸落,最後一頭巨魔也終於應聲倒地。 至此,所有進犯的死靈門徒被盡數斬殺,羽化宗取得了這場大戰的勝利。 可即便如此,羽化宗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山門外血流成河,弟子死傷過半,不少人看著昔日談笑風生的同伴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抑製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葉辰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並沒有太多感觸,從天堂跌落地獄再到天堂的經歷已經將他的心智磨煉得如鋼鐵般堅硬。 只要不是如佛門那般超出認識的事情,心情基本不會有太大波瀾。 突然,葉辰眼角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當即揮揮手:“大長老,過來!” 失魂落魄的邵安聽見葉辰的聲音,身子抖了一下,他苦笑著轉過身,“代宗主有何吩咐?” 此刻的邵安已經是從心底害怕葉辰這大魔頭了,不僅實力強悍,修道四重的實力卻不弱於他這個修道六重,那十幾丈高的巨魔被他一人一錘,兩三下功夫就給搞定了。 最關鍵的,他是一個活生生的魔頭,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要說此戰中殺敵最多之人,當葉辰莫屬! 太狠了! 葉辰有聖人重瞳在,當然知道他此刻內心想的是什麽,也沒想過扭轉自己的形象,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猶如一座城池般的巨魔殘軀,吩咐道:“叫一些弟子把這些魔屍都給送進魔窟裡去,省得到時候死靈門賊心不死又找上門來。” 雖然葉辰知道他們應該是不敢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這麽做。 巨魔的肉身難滅,所謂的身死也只是操縱巨魔的死靈門徒被致命傷害分攤而死。 只要找回魔屍,重新凝練死靈珠精魂,巨魔是又能復活的。 當然,這過程需要耗費的時間和精力都是外人難以想象的。 邵安恭敬地點頭接令,“還有其它要吩咐的嗎?” 葉辰想了想,問道:“你看見宗主了嗎?” 聞言,邵安面色複雜道:“代宗主,宗主怕是要不行了,我叫人把他送回大殿去了” “這樣.”葉辰點點頭表示了解。 想來也是,當時自己和六玄趕到山巔時,就看到巨魔一拳轟飛沈中書,硬挨神藏境巨魔的一拳,就算全盛時也要丟半條命,跟別說他本就受傷。 “好了,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宗主。” “是。” 打發走邵安之後,葉辰回到葉靈的住處給兩女報了平安,叮囑她們好生休息之後便朝著山巔大殿而去。 同樣的天氣,同樣的地點,再次來到大殿時,葉辰的身份和心態卻有了巨大的改變。 他面無表情走進大殿,只見主座上沈中書正捂著心口劇烈咳嗽,身上的服飾已經很難看出來是件白袍,有的只是猩紅的鮮血與肮髒的塵土。 沈碧霞守在他旁邊,表情十分擔憂,眼睛也哭的有些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