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不疼,好像還摸到什麽毛茸茸的東西…… 這時,在千鈞一發之際接住了他,給他充當人肉墊子的護衛官在身後抽了一口長長的涼氣,聲音都有點抖: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駕駛不規范……季琅淚兩行……” 陸霖:“……” 他低下頭。 這才發現自己坐在了季琅身上,手底下墊著的是他的尾巴。 蓬松的,柔軟的。 手感很好。 讓人忍不住想多摸兩把。 他指尖微顫,又觸電般縮回。 陸霖眼神徹底清醒了,面若冰霜,耳根卻有些發燙,冷聲道:“松開。” 季琅纏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不要,我疼。” “疼你還不快點松開?” “多抱一會兒就不疼了,”季琅把臉埋在他肩頭,“再抱一會兒嘛,就一會兒。” 許是因為疼痛,他嗓音有些嘶啞,語調拖長,顯得懶洋洋的:“教授,看在我這麽竭盡全力保護您的份上……真的不能讓我抱抱嗎?” —————— 星艦:你就說給不給五星好評吧! 第11章 教授,您真好聞 “都說了我有Alpha潔癖。” “所以我這不是沒碰到您嗎,隔著衣服呢,”季琅在他肩頭蹭蹭,“您要是覺得難受,等下把衣服換了就是。” “你碰到我了。” “哪裡?” “你的尾巴碰到我了,剛才。” “?”季琅難以置信地動了動尾尖,“明明是您自己拄上來的,教授,您怎麽倒打一耙呢?” “早就讓你把尾巴收起來,如果你不把它放在這裡,我又怎麽會碰到?” “……我好冤啊,”季琅頗為受傷地說,“我還沒說您按得我尾巴疼,您反倒指責起我不該用尾巴給您墊手。” 烏黑蓬松的狼尾卷了卷,纏上陸霖腿根:“那我把它放在這裡,您總不會不小心按到了吧?” 陸霖:“……” 居然還開始得寸進尺了。 他強忍住沒把那條狼尾拽開,深吸一口氣:“三十秒。” “嗯?” “給你三十秒,三十秒一到,不管你還疼不疼,都立刻給我松手。”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溫熱鼻息掃過,聲帶低沉振動,讓人耳根一陣酥麻:“遵命,教授。” 季琅一臉陶醉地在他銀白發尾上輕嗅,淺淡的梅香縈繞在鼻端,極大程度地安撫了他剛剛在森林裡受創的嗅覺。 “教授,您真好聞。” 陸霖一語不發。 “教授,您的發色是天生的嗎?” “和你有關系嗎?” “我好奇,您就告訴我唄。” 陸霖耐著性子:“不是,是因為一次實驗事故。” “事故?” 陸霖不願再多說:“三十秒已經到了,你該松手了。” 大抵是他的縱容讓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護衛官飄飄然了,季琅賴著不動:“我不松您又能把我怎樣呢?” 陸霖沒有回答,回答他的是抵住他腰側的硬物。 季琅低頭一看,只見一把銀色的手槍正抵在自己致命部位,子彈已經上膛。 他果斷舉起雙手:“我松,我松!教授別開槍,這位置可不興打啊!” 打壞了,誰來保證性福生活。 陸霖從他懷裡起身,槍口從腰側移動到胸前:“打你還挑位置?我勸你老實一點,少對我動手動腳。” 對方的心跳順著槍口傳遞到他掌心,怦咚,怦咚。 跳得賊他媽歡快。 配合著那條不停擺動的狼尾,看起來不像害怕,倒像興奮。 ……神經。 陸霖面色冷冽地收回槍。 “等等教授,”季琅起身追上他,“等一下。” “又幹什麽?” 季琅湊到他身邊,在他身上左聞右聞:“我總覺得您身上有陌生的氣味,之前我被那榕樹熏得鼻子失靈了,居然沒察覺。” 他最終將目光鎖定在陸霖頸後,鼻尖幾乎貼上他的腺體—— “你有沒有一點禮貌?”陸霖蹙起眉頭,忍無可忍,“追著別人聞腺體,這種行為和性騷擾有什麽區別?我真該把你的樣子拍下來告上法庭。” “??”季琅一頭問號,“不是,我冤枉啊教授!我只是覺得有奇怪的味道……” 陸霖耐心告罄:“你不用再說了,看在你保護了我的份上,我對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不予追究,但沒有下次。” 季琅耷拉下耳朵,頹廢地歎了口氣。 不過那味道到底是什麽呢,不是信息素,也不是什麽植物的味道…… 陸霖回到駕駛位,開始查看星艦的受損情況。 由於他違規操作,強行讓星艦掙脫榕樹的纏繞,導致引擎過載,燒毀了部分。 不過不算什麽大問題,只要不是星艦整個被劈開,都能修好。 現在星艦已經開始自我修複,唯一的問題在於,修好前沒辦法再次啟動,他們得在這裡停上18個小時了。 “教授,我覺得您是對的。”季琅站在操作台邊,對他說。 “什麽?” 季琅委婉道:“您可能的確不太適合開星艦。” 才摸了一下就燒了引擎,不系安全帶,事態失控也不及時與精神網斷連……違規操作實在太多了,讓他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看過《星艦安全駕駛指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