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小城名為炎安城,是圍繞著一座常年不滅的靈種火坑而建。火坑中的火焰常年不熄,但也不燃燒的過分,很是穩定。 它散發出來的溫度讓周圍方圓十幾裡都溫暖如春。因此,明陽宗的修士便在這裡建城,遷來了部分百姓安置。 這裡真的是一個很妙的地方,常年綠蔭覆蓋,繁花常開。因為溫度適宜,這裡的農作物生長的也很快,每年都能收獲三次。 本來是很不錯的棲息地,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應該幸福安康才是。可蕭辰與清溪進入其中,就發現城中街道上的百姓臉上並沒有多少喜悅之色。 看著這些人,清溪也感到狐疑,說道:“這裡的人怎麽一個個都像個老頭老太太一般,沒個生氣呢?” 蕭辰在眼部施展了一個名為望氣術的瞳類法術,朝著街道上的人掃了一遍,然後說道:“身體狀態沒有什麽問題,也沒有妖怪作祟,但每個人的身上似乎都充滿了一種無力的暮氣。” “這種暮氣,一般出現在老人身上,或者是人在常年心情很差很壓抑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一種喪氣。如果暮氣太多,對他們的身體是有害處的。” 清溪說道:“那真的就奇怪了啊,據說這座炎安城本來是百姓安居樂業的呢。” 蕭辰說道:“我們多走走,多轉轉吧,順便去看一看那個常年不滅的靈種火坑。” 兩人在大街上走動著,突然旁邊的藥鋪裡一個身穿暗藍布裙的女孩兒被推了出來,跌倒在兩個人的面前,而後面追出來兩個粗布短衣的漢子,對著少女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蕭辰面色一怒,隔空一掌拍出,瞬間就將兩個大漢拍出了三米之外,倒在地上慘嚎。 清溪把少女扶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問道:“你沒事吧?” 少女卻噗通一聲給清溪跪下,淚眼婆娑的說道:“仙人姐姐,求你救救我的父親吧,求求你,求求你。” 清溪趕忙把少女扶了起來,說道:“你別急,你父親出什麽事了?” 少女哭著說道:“我父親病重,我買藥的錢不夠,他們就把我給打出來了,還拿走了我的錢。我父親就快不行了,仙人姐姐,求求你。” 蕭辰臉上冷冷一笑,說道:“沒錢買藥,這個藥鋪的人就把你打出來了?這也是救死扶傷的藥鋪該做的事情?” 他直接進入了這個名為秋安堂的藥鋪,站在堂中,大聲喝問道:“這裡誰做主?!” 櫃台上的李長貴抬起頭,撚了撚嘴邊的八字胡,不耐煩的說道:“喊什麽喊?你買藥嗎?不買滾?” 蕭辰冷笑一聲,直接伸手朝著李長貴隔空一抓,李長貴便驚慌失措的從櫃台飛了過來,噗通一聲摔倒在蕭辰的腳下。 李長貴慘叫了一聲,可沒幾秒鍾就立刻爬起來,給蕭辰磕頭如搗蒜: “小的李長貴,見過仙人,無意間得罪了仙人,死罪,死罪。” 蕭辰問道:“我問你,剛才那個少女,可是你讓人打出去的?” 李長貴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後把腦袋伏在地面上,說道:“稟告仙人,她沒錢買藥,純粹是來搗亂的。” 蕭辰說道:“郎中與藥鋪救死扶傷,這是天職。就算錢不夠,你不賣就是了。竟然還搶人的錢財,把人打出去,做強盜的勾當。你的良心,讓狗給吃了嗎?” 李長貴哆哆嗦嗦的磕著頭,說道:“仙人息怒,仙人息怒,這實在不是我定下的規矩,是聖宗的仙人定下的。” 蕭辰一愣:問道“聖宗?那是什麽?” 李長貴說道:“聖宗就是聖宗,小的不敢說謊。” 蕭辰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番,說道:“那個小姑娘買什麽藥,需要多少錢?” 李長貴趕忙說出了藥材名字和價錢。蕭辰掏出一塊兒碎銀子扔在李長貴面前,說道:“去給我抓藥。” 李長貴連忙稱是,隨後拾起銀子,回到櫃台,給蕭辰抓了一副藥。 蕭辰又是一指點出,打入李長貴的小腹,頓時,李長貴的表情就變得萬分精彩。 他給李長貴的體內打入了一顆蠱蟲。這蠱蟲不算厲害,效果也只是能讓李長貴的肚子又痛又癢,可能體會到女人都受過的痛苦。三天后蠱蟲還會隨著排泄排出體外,不傷人性命。 蕭辰說道:“這是對你為人不善的一點懲罰,下次若有再犯,我取你性命。” 隨後,蕭辰出了藥鋪,發現清溪已經帶著少女離開了街道。 循著清溪的氣息,蕭辰在小城的邊緣找了她。 清溪是在那個小女孩兒的家裡,她應了小女孩兒的要求,來看一看他的父親。 小女孩兒的父親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生命垂危。 清溪看著不忍,掏出了一顆丹藥,給他的父親吞下了。 修士所用的丹藥,對凡人來講,自然是神妙萬分,沒一會兒,小女孩兒的父親臉色就變得紅潤,病情有了起色。 蕭辰看著床上病人神色好轉,輕松的笑了笑。他把抓來的藥往小木桌一放,說道:“早知道你有靈丹妙藥,我還抓藥做什麽。” 清溪回頭瞪了蕭辰一眼,說道:“等你?黃花菜都涼了,救人為先好嗎?” 蕭辰無所謂的說道:“你揚善,我懲惡,這麽分配不挺好的嘛。那個藥鋪掌櫃已經被我教訓了一頓了。” 小女孩兒看了看父親的神色,隨後又給清溪跪下,磕頭說道:“謝謝仙女姐姐,謝謝仙女姐姐……” 清溪連忙把小女孩兒扶起來,說道:“不用這樣。” 蕭辰問小女孩兒道:“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兒答道:“我叫俎安安,我父親叫俎金平。” 蕭辰一笑,說道:“俎姓,很稀有的姓呢。剛才我在藥鋪裡就聽掌櫃提到了一個教派叫聖宗,這聖宗是什麽勢力,安安知道嗎?” 女孩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聖宗,就是庇護我們這些人的人。” 清溪一愣,疑惑說道:“庇護?” 蕭辰冷冷一笑,說道:“這也算庇護?定下那樣狗屁規矩的人,也敢說自己庇護一方百姓?” 清溪問道:“這炎安城應該是明陽宗派人修建的吧?怎麽不是他們派人來保護這裡的人呢?” “聖宗,就是明陽宗的一個分壇。” 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蕭辰的背後響起,是安安的父親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