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想乾嗎 手感當然—— 有那麽一瞬間,肖子清差點把心裡想的話直接說出來,好在她還不至於真的鬼迷心竅,在最後一刻懸崖勒馬很快回過神,什麽手感! 她明明是在擔心他的傷好嗎? 這人簡直…… 肖子清沒忍住,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開玩笑,她實在氣不過,就著他的腰抬手就隔著羽絨服擰了一下,不冷不熱“嘿嘿”笑了兩聲:“穿得挺厚,沒摸出來。” 顧南澈倒吸了一口氣,聲音壓得低低的,此刻已經又靠回她身上,下顎抵在她的頸窩,他溫熱的鼻息襲來,肖子清覺得在那瞬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說話時胸膛的震動:“幹什麽,謀殺親夫嗎?” “誰是你親夫啊!”肖子清幾乎開口就懟,結果想想不對,“你是誰親夫啊!” 耳邊傳來低低的悶笑聲。 可惜她這個姿勢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因此也沒能瞧見影帝大人難得一見的笑顏。 不過既然還能說還能笑,至少表明傷勢不會太嚴重,她手還扶在他腰間試圖讓他站好,就聽到他“嘶”了一聲:“背後可能腫了……” 他靠在她身上又僵了好一會,才緩緩站直,不過姿勢到底不如之前那麽挺拔。 這邊動靜太大,不少看不過去的路人過來幫忙攔住,又七嘴八舌地對面對峙起來。 “當街搶手機用東西砸人,有病嗎?” “就是,瘋子啊用相機砸人!” 他們邊說邊攔在顧南澈和肖子清跟前,誰知對面的黃牛和私生卻依舊不甘示弱。 那黃牛體格龐大,見事情鬧大了,更害怕顧南澈手機裡拍到的視頻被曝光,頓時又急又氣,梗著脖子就要衝撞人群:“給老子讓開,關你們屁事!姓顧的,你他媽把視頻刪了聽到沒?不然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他一句話說完,就被一個攔在前面的路人大哥懟道:“靠,法治社會好嗎?還來人身威脅這一套?有本事你去警察局說啊!” 男人之間還算有來有往,那私生卻已經完全不能以正常人看待。 她簡直有些瘋了,尤其是看到顧南澈到現在還靠在肖子清身上,她更是徹底失了智。 “你們分開!你們分開!你要不要臉啊還敢抱著他!你放開他!我,我打死你!” 她說“打死”,那就正兒八經地一副要將人打死的模樣,背著的包、手裡的手機、鑰匙、望遠鏡每說一句就往她那邊砸一個,弄得前面幫忙的路人都急了:“臥槽!這神經病院跑出來的吧?” 現場真是亂成一團。 好好一個地下通道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正鬧著,紅藍相間的閃光伴隨著警笛和車鳴聲停在了通道口,接著有警察和輔警隔開人群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為首那個警察問。 周圍一群人七嘴八舌,雖然亂,但也大概講述清楚了剛剛發生的事。 好在這件事事實清楚,又有人證物證。 那個砸人的相機摔到地上鏡頭都碎了,地下通道也有監控可以調,有幾個路人也自願跟來錄口供,很快就把事情定了性。 不過,等肖子清走出派出所的時候還是有點無語:“都這樣了,居然隻拘留七天。” 帶人偷拍的黃牛算是個慣犯,收錢辦事拍過不少藝人,而且行為舉止都比較極端,之前已經被報警過好幾次,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受到了拘留七天的處罰。 至於動手打人的私生,因為畢竟是頭一回,年紀又小未滿十八,一進警局就哭得昏天暗地一副要死過去的樣子,承認錯誤態度簡直誠懇到卑微,最終也不過家來家長狠狠訓斥了幾句,把她帶了回去。 顧南澈臉上看不清什麽神色,輪廓分明的臉被夜色籠罩:“他們也不好做。” 那黃牛只能算是尋事挑釁,私生雖然動了手卻是未成年人,他自己受傷也不是很重,派出所就算想要從重量刑也沒辦法。 這麽折騰了一通,肖子清打開手機看時已經過了十點…… 早知道提前回學校會鬧出這樣的事,他們還不如一起去遊戲廳玩呢! 走了兩步,她倒是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對了,你後背的傷,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 其實他忽然被人打,應該警察一到就先送醫院的,可他死活不同意,於是等私生的家長來時,連醫藥費都沒法讓對方賠付,讓肖子清覺得非常虧。 顧南澈身子僵了一下:“不用了,不是多嚴重的傷。” 這話他剛剛就說過好幾次,她當著眾人的面沒好搶白,這會兒聽他又說,不由無語道:“你都沒看到傷什麽樣怎麽就知道不嚴重呢?那是單反,那麽重,那女的又跟瘋了似的……” 沒等她說完,就被他打斷道:“不是你說我穿得厚,連手感怎麽樣都摸不出嗎?” “我……”肖子清一肚子話愣是被他給噎住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這和被砸受傷嚴不嚴重有什麽關系。 而且,他究竟是怎麽做到如此冷靜大言不慚說出這種話來的? 但顧南澈並沒有再過多解釋,已經垂下眸子看她:“最多一點腫吧,真不用去醫院。” “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被別人碰,”輕咳了一聲,他斟酌著問:“你要是真不放心,要不一會兒你幫我看看?” 肖子清腳下一頓,差點摔一跤。 他之前的確說過不喜歡被人碰,平時表現出來的也的確如此,就連他之前拍的那些電影也能看出來,沒有親密戲,就連近距離接觸的戲也非常少。 但是這個人剛剛還抱過她! 現在又提出這種要求,難道在他的世界裡,她其實根本不屬於“人”的范疇? 這僅僅只是其中的一項疑問,另一項則是:“時間不早了,我如果再不回學校宿舍就要關門了,而且我也不是醫生,就算幫你看了也沒法給你治啊……” 再再說,他傷在後背,如果要她檢查,豈不是得把衣服脫光了? 怎麽看都是無法落實的事。 結果就見顧南澈轉過身來:“去藥店買瓶雲南白藥吧,然後去你家。” 肖子清瞪大了眼睛“啊”了一聲,好一會兒才一副遇到了登徒子的樣子,忽然環抱雙手護住胸口,滿臉古怪道:“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你你,你想乾嗎?” “……”顧南澈一頓,徹底黑了臉。 你說呢? 他怔了會兒,但出口的話變成了:“我是因為誰受的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