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嬰頭花園(八) 一道青光乍現,直衝空中,隨著青光在空中炸開,漫天象下雨一樣,無數的如雨滴一樣的青針,齊齊的射向這片嬰頭花園,耳中隨即傳來慘叫聲,我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陳述也沒閑著,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收魂袋,將被驅除的嬰頭魂魄全都收了起來。 這一場驅除術隻用了幾秒鍾就結束了,這裡的嬰頭,也被去驅了一大半,而那些沒有被驅除的嬰頭,就難對付的多了。 它們不再隻用大嘴來攻擊我們了,它可以在土地裡移動,沒一會兒,就將我和陳述困在了它們中間,一個個瞪著沒有眼珠的,還往下滴血的血洞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們,雖然沒有眼睛,但從那血洞裡卻看出了怨恨。 “怨靈!”我歎了口氣,說實話,我最討厭的就是怨靈,一身的怨氣,好象誰都欠它的一樣,分不清情況的亂咬,而且收拾起來很麻煩,一定要將它的怨氣消除,才能超渡,不然,一樣不行。 “唉……煩人。”陳述出奇的說出這麽無奈的話,我看著他,眨吧著眼睛。 陳述伸手將我的頭搬正,讓我面對著那些怨靈:“就說過,你執行任務時,注意力不集中,這樣不好,就算我很帥,也不用一直這麽盯著我看吧。” 我一聽,臉都皺皺了,有這麽自戀的人嗎?我是在看你嗎?不對,我承認,我是在看你,但我為什麽要看你呀,還不是你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為什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會注意力不集中,會分神呀,都是誰造成的呀,還不是你,還是不你這個帥到不行的自戀狂呀!我心裡這個氣呀,可嘴裡卻只能嘟著,因為眼前的情況再次出現了危機。 怨靈的鬼嬰頭開始進攻了,它們沒有觸感,齊齊的向我倆咬了過來,只因我倆的地勢矮,它們的頭又大,沒咬我們卻相互的撞在了一起,有“脾氣”大的,扭頭咬別的鬼嬰頭,頓時就有液體四濺。 我懊惱的將身上的長風衣脫了下來,將我和陳述罩在裡面,這些可都是屍液呀,有毒的,我表情不好,心情也不好,哪哪都不好。 陳述抽出烏金軍刺,拉著我小心的向前移動著,在移到一個鬼嬰頭下面,看到它的咽喉露在外面,他用力向上的刺,直直穿了過去,這鬼嬰正與別的鬼嬰頭在撕咬,沒防我們會偷襲,無聲無息的就被處理掉了。 我正為這個方法高興呢,下一幕讓我就高興不起來了,被我們刺死的鬼嬰被那個咬它的鬼嬰吞了下去,立即,那鬼嬰的體型就開始爆長,比其它的鬼嬰大了許多。 我無奈的撫額,這可怎麽弄呀,殺也不是,不殺也不行,我們無形中卻在幫倒忙呀。 陳述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也愣在了那裡,眉頭緊蹙著,目光冷到了極點。 我突然想起策鬼令裡的封魂術,不知道能不能對付這些東西,本想到陳述說一下我的想法的,可這時,又有兩個鬼嬰被咬死,並被其它的鬼嬰吃掉了,它們的長大,讓我沒時間再說什麽了。 一把揭起風衣,將策鬼令符向空中一拋,腳尖點地,空空躍起,桃木劍在空中挽著劍花,一聲大喝:“急急如律令,孟婆策鬼令!封魂!” 空中的符咒如天女散花般四處分散著,又如有靈魂一樣,向那些鬼嬰頭而去,鬼嬰們也感覺到了不對,開始左搖右閃起來,因為它們長大了許多,而且還都在土地裡,行動起來不是很方便,再加突出其來的慌亂,它們互相撞擊著,頭和頭相撞起來還發出“嘭、嘭”的響聲。 有幾個鬼嬰嘴裡還叼著死去鬼嬰的頭沒咽下去呢,在相互撞擊中,將那已經吃了一半或咬的半拉卡唧的鬼嬰頭吐了出來,血肉翻飛中,帶著濃濃的屍臭味。 就在這時,我突然腦中靈不一閃,這些鬼嬰是因為沒上眼睛而沒有方向感,如果我把眼睛給它們按上,那效果會是如何呢,我突然揚了下嘴角,一絲壞笑掛在了上面,從身上拿下了我先前收集的眼珠的袋子,將四顆眼珠握在手中,用力向那幾個鬼嬰頭一揮,有兩顆是鑲在一個鬼嬰頭上,另兩個是打在另外兩個鬼嬰頭上,情況立即就有了變化。 有了感知的鬼嬰左右看著這裡的情況,頭搖的更厲害,好像要從土裡出去一樣,然後就張嘴大咬著其它的鬼嬰,這種場面是很血腥和惡心人的,我沒再多看,照這方法將收集來的那些眼珠都打了回去,這一下,場面就更亂了。 我們也趁這個亂到不行的局面裡,看到了契機,揮動著手裡的收魂袋開始收魂。 就在我們將這裡的鬼嬰頭收的七七、八八的時候,一股濃臭的勁風從我背後過來,我大驚的借著被我製服的鬼嬰頭,向下滑了下去,在地上滾了兩圈後,才算險險躲了過去,但那道勁風還是掃到了我的左小腿處,好在我穿的是馬丁長靴,但靴筒被掃出了一道口子。 隨著一股濃濃的黑氣過去,這裡所剩的鬼嬰不見了,剩下的,只有地上一個一個的土洞,那裡原來就是鬼嬰們被埋的地方。 我與陳述迅速的聚在一起,背靠著背,警惕的看著四周,剛剛那道勁風,讓我想起,去年在枯木嶺的亂墳崗驅鬼時,遇到的那個怨靈,一個讓我想起就頭疼的家夥,那一次,我幾乎把看家本領全用上了,還險些搭上性命呢。 “我只看到一股黑重的怨氣,沒看到影子,你怎麽樣?剛剛有受傷嗎?”陳述輕聲的問我。 “沒事,我也沒看到什麽,除了感覺到怨氣外,還有股濃重的血腥味,這家夥,不好對付,你小心點。”我提醒著他。 雖然我倆都在相互的提醒、打氣,但不得不說,我的心裡還是在打怵,對付這種鬼物可不是鍛煉,而是在拿命拚,我們沒後援,沒有退路,只能往前走, 只有消滅它,才能通過,這不是光用嘴說:我會努力、我會盡力,就可以過關的。這是要看能力的,沒能力就算再努力,再盡力,也沒用。 這時一陣風吹過,沒有任何的異味,可眼前的景象卻讓人感覺異樣,地上那些殘留的血肉,在我眼前被風帶走了,地面乾淨的不能再乾淨了,原來的那些土坑也不見了,就象這裡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順著那風的走向看去,我才發現那裡站著個東西,很淡,很淡,不仔細看,都沒發現。 “是個什麽玩意兒?”我問陳述。 “看不出來,但不象人。”陳述突然將阻擊步端在手中,通過瞄準鏡看著,突然他“咦”了一聲。 我心跟著一揪,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剛想問,他就先說話了:“山洞裡的那個玩意兒,小心了,別再與它的眼睛對視。” “嘖!”我現在只能發了這個聲音了,其實心裡是想罵粗話的,這特媽的是哪個變態呀,非要置我們於死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