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脈的天賦
  虛假廣告她見得多了。
  秦梵毫不動容。
  時不時提出一個又一個問題試探著，有時候答案並不重要，她要的只是交流或者說交流中透露的信息。
  不過，很快這種交流就結束了。
  【……期待您成為真正偉大渾沌的一天……祝您旅途愉快……】
  隨後，那個意念不再出現。
  秦梵試探了半天，只能放下，開始整理當前信息。
  記憶進一步融合的好處是，她的大腦像是被清理了內存的手機一樣，運轉速度有了明顯提高。
  “渾沌血脈？”
  所謂渾沌亦是指混沌。
  據秦梵所知，另一個世界也就是秦梵本人三觀形成的前世中，各神話傳說中混沌都是世界的起源？
  ‘起初天地連在一起，即處於混沌狀態……’
  接下來，就由創世神出場了。
  不同的創世傳說，一樣的混沌（渾沌）原初。
  ‘天地渾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辟，陽清為天，陰濁為地……’
  ‘天地未形，籠罩一切、充塞寰宇者，實為一相，今名之曰渾沌。其象未化，無形聚集；為自然之種，雜遝不諧，然燥居於一所。’
  聽起來是很偉大、宏大……
  讓秦梵一頭霧水的是，‘渾沌’這種世界原初，類似天地最初狀態的存在，還能有血脈這玩意兒？
  當然，未知存在說她是，她也拒絕不了。
  “前世的渾沌相關傳說中，除了世界原初混沌外，就只有被‘倏’和‘忽’開七竅而亡的中央天帝‘渾沌’了……不，好像還有一個……”
  上古四大凶獸之一。
  ‘人有德行而往抵觸之，有凶德則往依憑之’，想起這句話秦梵一陣無語。
  凶獸混沌它還喜依附惡人？
  又長得太醜……
  秦梵努力將之忘掉！
  去想神話中另外的混沌形象。
  中央天帝渾沌的形象通常也被描述為‘帝江’。
  ‘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是識歌舞’。
  如果說，原初混沌的形象可以形容為：雞子、自然之種等圓滾滾還算可愛的形態。
  那中央渾沌在‘莊子’中被描述為龍蛇、帝江類似形象，在傳說中，中央渾沌性情也是很溫厚的。
  那凶獸混沌就讓人喜歡不起來了。
  秦梵滿腦子前世的神話傳說，很多她看過一眼的內容都浮上水面，就算大腦像是轉速提升了。
  一時間也有些發脹。
  “所以，那未知存在的意思是說，我覺醒渾沌血脈在前世無法成長，於是將我扔到這個世界來成長？”
  莫名有一種‘吃得太多養不起，送別人家養’的意味。
  秦梵：“……”
  應該是她想多了……肯定想多了。
  “所以，可以供渾沌血脈成長的那什麽混沌之氣，我又該在哪裡尋找？那未知存在怎麽什麽都不說清楚？”
  秦梵無語了一陣。
  那位也就簡單告訴她，她覺醒了渾沌血脈，這個世界能供她成長，祝她早日成長為偉大的渾沌啥。
  另外，她努力溝通了半天，收獲極少。
  “我成長為真正的渾沌就能回去了，是吧？”
  秦梵自語的問著。
  再沒有意念回復她，她也只是自我堅信著這個答案。
  在這片奇異的黑暗星空中，隨著秦梵記憶的融合完畢，她抬頭看向眼前那片讓她炫目又震撼的星空奇景。
  一眼看去，那是一團黑暗，接天連地。
  再看，那又像是白雲。
  仔細看，似乎又是閃爍著點點星光的星河組成，如雲似霧，似凝似聚，或擴展佔據空間，或收縮化為一團。
  那是一團變幻之光，是自然，也是最初。
  天地未形……
  當然，現在這只是秦梵意識深處，或者說靈魂深處的本源形態！
  她的本源，已經化為初生混沌。
  這是混沌血脈導致的。
  也是不可能逆轉的。
  就是……弱了一點點，如果量化來算，她現在大概勉強四舍五入擁有了一滴——混沌之力！
  這也是她施展混沌血脈天賦的能量！
  ……
  病房內，秦梵睜開了雙眼，先打量了自己所處環境後，努力爬起來。
  還是很無力，四肢發軟。
  比昨晚好了一丁點。
  這不是休息一晚就能快速補充的，這是由於她在無意間激活施展了渾沌血脈的天賦力量導致的消耗。
  “砰砰！”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秦梵正扶牆去開窗，就聽到敲門聲，馬上回了一聲。
  讓她自己開窗太消耗此刻體力了。
  她也沒有想到，只是初次激活施展天賦——‘呼霧喚雨’，會讓她狀態差成這個樣子，幾乎半殘了。
  或者說。
  她能維持正常狀態，需要一直保底一滴混沌之力在身上。
  如果當前體內本源處的那接近一滴的混沌之力也被消耗空了，她的本源，也就是靈魂極可能維持不住崩潰。
  “秦女士您好！”
  “我是城市巡邏檢查治安處的巡查官何舒芳，初次見面，請問您現在感覺如何？”
  穿著巡查官製服的成年女子目光溫和的給秦梵倒了一杯溫水，將一隻四四方方精致小巧的食盒放在病床旁櫃子上。
  何舒芳？
  這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這長相也是。
  不過，秦莉莉的記憶中好像並不認識這位女性巡查官，秦梵在對方的友好態度下，很配合的交流起來。
  “不太好，可能有點低血糖……”
  她喝了兩口溫水，目光看向窗戶處，因為晚上下了大雨窗戶一直是關著的，這裡是二樓。
  “雨還沒有停……我是說，窗外風大……”
  何舒芳一邊用著熟稔的語氣對秦梵關心著，一邊還是去將關得緊緊得窗戶開了一絲縫隙。
  濕氣從縫隙中流動進來。
  帶著絲絲食物般的誘人香味，很淡很淡。
  秦梵深吸了一口氣，將濕氣中帶著自己力量、食物香味的空氣卷入腹中。
  狀態又好一點了。
  離恢復到完整的一滴混沌之力，大概還差……三四成左右？
  如果，她能去淋一下雨，回收雨霧中的力量和夾雜的食物能量，如果能將這片自然而然已經擴展到城市大小的雨霧收回體內……
  秦梵看向窗外躍躍欲試。
  “莉，咳，秦女士，您現在是有什麽急事要辦嗎？”
  何巡查官瞥了眼病房門，回頭問秦梵。
  “有！”
  秦梵毫不遲疑，眼前的何巡查官態度非常溫和，甚至比之前見過的那位態度還要更親近。
  “什麽事？”
  “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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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