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強搶 “賈兄可是出身賈府?”郎立安與賈薔、李宏康認識了,想到賈薔的名字,不由問道。 或許正是大家年紀小,才少了很多的顧忌,相處起來並沒有多少的名利之分。 郎立安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京城姓賈的,大多與榮寧街賈家有著聯系。 “我這個賈與賈府可不是一家!”賈薔笑著搖頭否認道。 在交談中,李宏康與郎立安知道了賈薔獨身一人,無父無母,對賈薔多了一份憐惜。 三位國子監年紀最小的學子,就這樣成為了朋友。 這期國子監招收的學子一共五十名,由國子監呂祭酒帶領下,在孔廟拜過了孔子像,這批學子真正成為了國子臨監的監生。 賈薔過上了監生的生活,以他的記憶力,國子監的學習非常輕松。 他與兩位好友之間的友誼,也隨著一天天的共同學習生活而加深著。 數天后,到了休沐之日,他約了兩位好友。 清風樓,賈薔與兩位好友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對於清風樓的情況,對兩位好友並沒有隱瞞,兩位好友也知道這是他的產業。 “昨日聽馮博士言,清風樓的菜品為京城獨一份,卻原來是賈兄所有!”李宏康邊等著菜,邊笑著說道。 郎立安則是好奇的打量著樓內,此時還未到午時,二樓的幾張桌子上座無虛席,從樓下傳來的動靜,想來樓下也是如此。 他出身候府,對於銀財之事並沒有什麽興趣,也知道這清風樓的生意興隆。 “不過是聊以為生而已!”賈薔搖頭說道。 說話間夥計將菜送了上來,因為是東家親自待客,送菜的速度很快,三個人上了十個菜。 因為年紀太小,都沒有喝酒,上的是清茶。 “好鮮,比魚羊更鮮!”李宏康只是品嘗了一下,就驚奇的稱讚道。 出身侯府的郎立安,也是雙眼大睜,加快了下筷的速度。 賈薔可是知道,味精對於此時代人味覺的降維衝擊。 或許有大廚能夠讓某種菜品達到這種鮮美程度,但那只會是特定的食材,想要讓所有食材都達到如此鮮美,根本不是人力可為。 他這個後世之人,對此的感覺更為突出。 李宏康與郎立安都不再說話,雖說他們不斷的下筷,但他們的出身極好,就算是如此依舊保持著良好的教養。 賈薔微微一笑,加入了吃飯之中。 “誰是掌櫃的,快將偷侯府的秘方交出來!”樓下傳來了一聲暴喝,就連樓上的賈薔都聽的分明。 “賈兄,真是懷璧其罪!”李宏康放下筷子,搖頭說道。 在聽到下方的聲音,他就猜測到發生了何事。 賈薔面色有些難看,說實話,他對於清風樓的重視,來源於能夠為他洗白從寧國府銀庫中盜取的銀兩。 要是給他一兩年時間,就算清風樓被人強佔了,他也無所謂。 但這才多久時間,就有人盯上清風樓了。 特別是聽到‘侯府’兩字,他就不禁頭痛起來。 能夠在京城自稱‘侯府’的,至少都是勳爵之家,反正不是如今賈薔能夠對上的。 他的監生身份,對上‘侯府’有些不夠看。 當然,這需要看他需要不需要將事情鬧大,一旦將事情鬧大,驚動了國子監,就算是‘侯府’也需要掂量一二。 可問題在於為了這商人之事,驚動國子監,事後也會影響到他的文名。 不要小看文名,或許在大考之時,主考就會因文名而調低排名。 “郎兄,不是你家的人吧?”李宏康轉頭看向郎立安問道。 “莫要拿我開心,我郎家可不會做這等事,賈兄,我陪你下去看看!”郎立安無奈擺手說道。 賈薔並不想讓郎立安出面,這樣一來他就欠下了人情,最為重要的,他並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郎候府與同樣的候府產生衝突。 但郎立安怎麽可能袖手旁觀,他拉著賈薔下了樓。 李宏康搖頭失笑,揮了揮手也跟著後面。 史天慶在外玩樂時,聽聞清風樓菜品極其鮮美,他先是讓人過來品嘗,證實了傳言。 他對於清風樓有些印象,因為這是賈母的陪嫁之一,而賈母的另一個身份是史家老太君,他是保齡侯史鼐的二子。 以他想來,這清風樓原應是史家之產業。 從探聽來的消息,清風樓被賈母賞了賈薔,而賈薔不過是被寧國府驅逐之人,沒有背景,沒有實力。 所以他就將主意打到了清風樓處,更準確的是打到了清風樓所掌握的提鮮秘方上。 甚至他都想著,只要清風樓分享了提鮮秘方,他都可以不要清風樓,任由清風樓使用提鮮秘方。 在史天慶看來,賈薔根本沒有好好利用提鮮秘方,這等秘方要是用在大酒樓上,怕是真正可以做到日賺鬥金。 其實,促使他來的另一個重要原因,讓他全然不顧及臉面的原因,就是史家太窮了。 史天慶一來到清風樓,就看到了清風樓的盛況,他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紅了,連忙指使健仆史勇上前,才有了賈薔聽到的那一句。 “這位爺,清風樓並沒有偷侯府的秘方!”掌櫃露出諂笑解釋道。 他知道東家正在樓上,倒不是特別的擔心,有東家在不用自己全擔著。 “胡說,這提鮮秘方本是侯府所有,快快交出秘方來!”史勇雙眼一瞪,用力拍著櫃台大聲叫道。 “不知你所說的侯府是哪個候府,我倒不如京城之中還有如此霸道的侯府!”沒有等賈薔說話,郎立安就先一步出聲說道。 他先是看到了史勇,並沒有認出史勇來,但在看到史天慶時,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史天慶的身份。 “這不是史家二公子嘛,保齡侯府什麽時候混到打劫了!”郎立安並沒有因為認出史天慶的身份而有半點收斂,反而是加重了譏諷的語氣說道。 誰叫保齡侯府與郎侯府處於不同的勢力,雙方是相對立的。 再說了,保齡侯府如今完全依靠著賈府,自身雖一門雙候,但實權極其有限,遠不如郎侯府有實力。 “郎小公子,這是保齡侯府的家事,與伱無關,莫要插手!”史天慶雖然生氣,但他還是壓著火氣說道。 “我倒要聽聽,為何是保齡侯府的家事?莫非這清風樓是史家的不成?”賈薔不可能一直讓郎立安出面,他沉聲問道。 “清風樓以前是史家的產業,這提鮮秘方正是清風樓的秘傳,我保齡侯府索要提鮮秘方有什麽不對?”史天慶不知賈薔的身份,以為只是郎立安的朋友,他得意的回道。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賈薔搖頭感歎道。 “對極對極,原來還可以這麽算,你史家小姐可就無人敢娶了!”李宏康大笑著接話道。 “這是為何?”郎立安配合著問道。 “史家小姐要是生了孩子,那孩子以及子孫後代,豈不都是史家的!”李宏康接著說道。 這下子讓清風樓上下看熱鬧的人都笑了起來,確實,真如史天慶所言的話,就應當這樣算。 “你找死!”史天慶怕郎立安,可不怕李宏康,他目露凶光指著李宏康怒道。 他對著一旁的史勇揮了揮手,史勇經常為他辦事,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史勇向著三人衝了過來,目標正是李宏康。 李宏康不由一驚,連忙後退。 “史天慶,你敢動手!”郎立安同樣大驚,他雖出身勳爵之家,卻是一介書生,並沒有能力護住同伴。 由於是在國子監讀書,他連小廝都沒有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