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过分撩人

第33章 你怎么也罚站
  第33章 你怎麽也罰站
  整個走廊上本來只有一個罰站的黎渺,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忽然多了一個罰站的,兩個人隔著一個班的距離。
  於是空蕩蕩的廊上,兩個人不想看見對方都難。
  黎渺愣住也是因為看見了那個人。他站在五班門口,跟她遙遙相望。
  這不是殷珺嘛,呦呵,可真巧。
  殷珺扯了扯嘴角,衝她笑,然後又做了個嘴型。
  黎渺看出來他在說什麽了。
  那兩字是:“慫——樣——”
  黎渺也沒生氣。
  因為此刻殷珺的形象太能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他掛彩了。而這應該就是他罰站的原因,
  一看就是打過架,頭髮亂成一團、校服皺巴巴的不說,且頰邊有些紅腫,還有一道正在流血的口子。
  她沒少打架,因此不難判斷他的打了多麽激烈一場架,看起來絕非小打小鬧。
  她一臉驚訝,眼神裡掩不住好奇和八卦,用氣聲問:“哎,不是,你怎麽掛彩了?跟誰打架了?”
  殷珺本來還笑嘻嘻的,一到這個話題上,笑意一下子就沒了。
  他舔了舔唇,也沒回答黎渺,沉默了。
  他越這樣,黎渺就越好奇,可又不能大聲喊出來,這可急到她了。
  情急之下她靈機一動,把語文書卷成筒狀,扔到了殷珺的腳邊。
  他抬眼看她。
  她又把筆扔過去,做口型:“快告訴我,你就寫在語文書上。”
  殷珺彎腰撿起書,也不見怪,用語文書傳信這種事他也不是沒乾過。
  不過當真真翻開黎渺語文書的那一刻,他還是有點驚訝的——
  這書簡直太乾淨了,他上課至少還會裝模作樣地寫幾筆筆跡,而黎渺的語文書那叫一個乾淨、課文旁邊一個拚音都不帶標的。
  他唰唰寫了幾筆,扔回給黎渺。
  她敏捷地接過,打開卻發現他寫得言簡意賅:“班上有個人渣,忍不住教訓了一下。”
  她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繼續用語文書傳信。她寫:“乾得好,頭一回覺得你順眼,人渣就是該揍!”
  平日裡見義勇為慣了的黎渺同學十分支持他這一舉動,大方地給予了他一個友善的微笑,眼睛都笑彎了。
  殷珺看到她這行字,嘴角彎了彎,又很快斂了下去。
  他打的是戴彥。
  上次周郭問要不要去教訓那小子,他覺得沒必要,也沒有打他,放過他,那是因為他覺得事情不是什麽大事,沒必要鬧得太難看。
  但這回,他篤定是件大事。
  他在心底咒罵,戴彥那小子簡直就是個惡心玩意兒!鼠輩!龜孫!
  這麽一想,又生氣起來了。後悔剛剛他怎麽不再揍狠一點兒。
  這種人渣太特麽惡心人了,活著就是在浪費空氣資源。
——
  戴彥座位離殷珺並不近,但是因為他在他座位斜前方,不難看出他在做什麽。
  不過是一節平常的語文課,殷珺也並不聽課。
  他們班的語文老師是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女老師,長得挺白,戴著副眼鏡,一看就很文弱。
  看樣子還在實習期,紀律管不太住課也挺枯燥。
  殷珺百無聊賴地跟旁邊幾個人說小話,余光卻瞥到戴彥在一個勁地盯著老師看。
  那小子在看什麽呢?他納悶。
  年輕的語文老師算得上漂亮,穿著白色帶碎花的襯衫和紅色的裙子,正在捧著語文書認真地講課。
  戴彥盯著她看,眼神黏在她身上一樣。
  他那種人,自然不會是求知若渴。
  可能是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終究是喜歡看美女的吧,殷珺這麽想。
  本來笑一笑也就過了,但他笑完,猛地發現不對勁。
  戴彥那小子的眼神始終看的是……
  語文老師講課的時候會習慣性地走下講台,邊講課邊經過過道。
  而就在她經過過道的時候,戴彥眼神一直看著那個地方,不曾離開。
  殷珺眯起眼,看著戴彥齷齪的模樣。戴彥還在那興奮地跟他旁邊的人使眼色,指指點點的。
  氣不打一處來,殷珺拍桌站起來。
  他拍的力氣很大,手掌都給拍紅了,桌子劇烈地動了一下,桌子角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教室裡面一下子安靜了,都轉過視線來看著他。
  周郭在後面扯他的衣角:“珺哥,你做什麽?”
  他沒回答,也沒看一眼其他吃瓜群眾,徑直走向戴彥桌前。
  戴彥被他揪住衣領硬生生從桌子那邊拽了過來,他桌子倒地發出一聲悶響,然後是堆成山的課本山體滑坡似的掉在了地上。
  動靜不可謂不大。
  戴彥被揪著走時眼神還是直愣愣的。
  “殷珺你做什麽?”語文老師聲音慌慌張張的。
  殷珺對尖細的女聲充耳不聞,一把拽著戴彥走出教室。
  戴彥近乎是被拖出去的。
  “珺哥,我怎麽了?”戴彥的笑容在殷珺看來有些扭曲而無恥。
  “你還敢問怎麽了?你自己剛幹了什麽不要臉的事你自己不知道?”殷珺湊近戴彥耳朵,放狠了語氣。
  戴彥斂了笑意,眼睛瞪得極大,卸下了平日裡賠笑諂媚的模樣,暴露了惡劣的本質。
  他啐一口唾沫:“裝什麽好人,說得你自己有多高大上一樣,你難道不想看?……”
  他未說完的話被殷珺一拳頭給堵了回去。
  “你特麽還是人麽!”情急之下他冒出髒話來,製住戴彥胳膊,又給了他一拳。
  出拳如同雨點,他沒留一絲情面。他清楚地知道打哪最痛又不會受什麽傷。
  打架,殷珺沒有學過,這都是小時候跟玩伴們廝混出來的。
  君子動口不動手,可他不是君子。
  對有些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你只有真真切切讓他感覺到痛,他才會明白那麽一點點,就比如——現在被他打的這個人渣。
  戴彥也掙扎著反擊,然而殷珺始終佔據上風,他的掙扎也顯得徒勞,無非是用指甲亂抓。
  殷珺眼神裡滿是輕蔑和鄙夷。要說之前是看不慣,那麽現在,就是強烈地嫌惡。
  他甚至嫌棄打戴彥髒了自己的手。
  這場打鬥一直到班主任匆忙趕過來才作罷。
  戴彥被打得鼻青臉腫,而殷珺身上沒受一點傷,只是臉上被指甲深深劃了一道。
  語文老師抱著書問他為什麽。
  這讓他怎麽說。
  殷珺很苦惱。
  即使他篤定戴彥的惡劣行徑,他又沒有證據,說了老師也不一定信,那小子一貫懂得在老師面前裝模作樣,甚至他還可能倒打一耙,而且……
  他瞥一眼實習語文老師單純文弱的模樣,最終什麽也沒說。她一定覺得她帶的學生們都是純潔的孩子們吧。
  萬一人家有心裡陰影可怎麽辦,瞧這樣子就扛不住。
  於是班主任讓殷珺一直罰站,站到下第九節課才能回去,畢竟全班的人都看到了,是他先動的手,他又一直不說原因,她便隻好這麽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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