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大俠,我們的身家性命可就交到你手裡了,你一定要給力啊!”大雅君子站在直徑約摸五米高兩米的石墩之上,忍不住看向此刻正坐在半空中一個懸浮的石椅之上的君少羽。這不科學啊!古時候也有懸浮這類的高科技麽?!那就是個石頭椅子而已,沒有引擎沒有推進器,這是怎麽做到反重力的?!君少羽從半空中淡淡的看了一眼大雅君子,視線很快的轉到了阿寧那裡。還是主人處變不驚,其他的家夥是在太呱噪了。他面前懸浮著一塊棋盤,他座椅下方的地面和他棋盤一模一樣,是一塊巨大的棋盤。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赫然是現世人完全不懂的古華國象棋。君少羽在半空縱觀全局所執為紅棋,地宮機關為黑棋。蒲松齡立於帥棋之上,兩個長兵持有者阿狸和無言分別立於炮棋之上,阿寧和大雅君子立於車棋之上,夜無殤立於相棋之上,散落的小幸福和燭龍則立於馬棋之上,其余無人站立的棋子上此刻是空的,遊戲開始之後會出現相應的石像。對面的黑棋上,現下就是空無一人的。“那什麽……少羽兄,請務必全力以赴。”蒲松齡也表示心有戚戚,他一點都不想死啊!“阿羽加油!”阿寧衝他比了個大拇指,原本蒲松齡是毛遂自薦下棋的,不過被君少羽幾個眼神就瞪萎了,不敢再同他爭。“君大俠,靠你了哇!”散落的小幸福完全是湊熱鬧,他是不懂什麽下棋的,只能能阿寧說什麽他就信什麽,全靠君大俠了。君少羽微笑衝著阿寧點點頭,“主人,可以開始了。”傳音入密的聲音,瞬時傳入了阿寧耳中。阿寧做了個深呼吸,作為隊長的他點擊確認了開始。‘嘎嘎嘎嘎……’隨著機關響起,整個棋盤震動了起來,站在棋子上的眾人努力保持平衡,蒲松齡兩股戰戰心中暗暗叫苦。無人站立的棋子上,原本是字跡的地方,竟然緩緩拱起,在眾人的注視中凝固成了一個和字體內涵並且顏色相同的石雕。“為了讓你等更直觀的了解戰鬥方式,我會為各位先演練一番。而後,各位只需聽我號令,讓諸位如何做,諸位就如何做即可。”君少羽趁著字跡化形之際,最後強調了一遍。眾人紛紛點頭,依舊目不轉睛盯著那些石像看。很快,所有的棋子之上都有了‘人’。於是,遊戲真正開始了。執紅棋者先走,為了讓這群‘土包子’看一看什麽是象棋,什麽是象棋的戰鬥方式,君少羽移動了最左邊的那一枚兵棋。兵棋往前移動了一步,在移動中發出了鎧甲的響動聲,仿若真有一名身著鎧甲的士兵在闊步前行。興許是因為阿寧一行人為第一批進入地宮的人,所以系統也很大方給了他們一步教學棋。與紅兵棋相對的黑兵棋也向前滑動了一步,隔著楚河漢界與紅兵棋相對望。君少羽挑了挑眉,然後移動了面前棋盤上的棋子。那紅兵棋頓時趟過了楚河漢界走到黑兵棋面前,然後就見紅兵棋的紅色石雕兵士揮動自己手中武器,對著黑色石雕兵士‘劈裡啪啦’一頓亂砍。幾乎就在幾個呼吸間,那黑兵棋連同他腳下的石頭棋子一起被砍成了碎石塊,很快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碎石消失的同時,一抹銀光飛出,直直撞入了阿寧懷中。紅兵棋便取代了黑兵棋的位置,也恢復了‘砍人’之前的姿態。“我的媽!好凶殘,那黑色的石像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啊!”阿狸拉著雙頰,再度開始COS名畫《呐喊》。“這……這不單單的武力的問題,還有行走的方式的講究吧!?”大雅君子有些結巴的喃喃。“哇啊啊啊啊啊……!我們也要被這麽砍砍砍,砍成碎塊嗎?!”小幸福立刻跟著阿狸學習,COS了第二幅《呐喊》。“能不能不要重複那麽多遍砍字啊——”燭龍拖長了聲線,看著黑棋開始移動了。“我們……還有反悔的機會麽?”無言臉色也不太好,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太被動了。“相信我吧!會讓你們毫發無傷的體驗一次愉快的遊戲過程。只要聽從我的調度,包你們愉快的大殺四方。放心吧!會很好玩的,呵呵……”君少羽難得的言語裡也帶上了笑意,這場景讓他想到了一些愉快的事情。“媽呀!我怎麽覺得君大俠忽然就腹黑了……”大雅君子往捂住眼睛,好可怕不敢看。而此刻,另一邊可沒有這麽輕松愉快。折損了數十人手的狂刀團隊終於暴力破陣,通過了第一關。可是沒有高興多久,當他們進入第二個大殿的時候就又遇上了麻煩。整個大殿是由散發著柔和青色光芒的石頭修建而成,大殿的中心處擺放著幾副大小不一的石棺,呈平面金字塔狀擺放。最下面一層共有五副正常大小石棺,往上一層是三副正常大小石棺,再上是兩副比下面稍大一些的石棺,雕刻著精巧的圖畫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而金字塔尖則是一副巨大的石棺,足足比之前那些石棺大了兩三倍,棺蓋雕琢成萬分精致的屋頂模樣,棺身便是精致萬分的宮殿。在這青色的光芒中,這一共十一副石棺令人毛骨悚然。在之前的陣法裡,狂刀軍團已經體驗了一把異形殺人的驚險。但那只是個陣法,裡面的東西據說都是幻化出來的,當不得真。但是,這十一副石棺可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裡面會是什麽東西呢?!原本一直陰笑的老者看到這些石棺,臉色也變得鄭重了起來。“這……這應該就是殉葬的屍兵,稍大的兩副石棺裡是副將,最大的那石棺裡面,應該是位將軍。這可不好對付,不乾掉屍兵,下一扇門是不會開的。”老頭眼睛掃了一下四周,這大殿裡,居然出現了三扇關閉的石門。“老頭,你說的這是什麽東西?哈?我沒聽錯吧?你說什麽屍?”狂刀風雲直覺不妙,他是看過一些人在網絡裡寫的末世小說的,那些人想象的末世裡面,就有一種叫做喪屍的東西。還有人的小說被改編成了影視劇,吸引了無數粉絲。他也有看過,當時只是覺得很刺激,很酷,喪屍救世主什麽的。可是現在,他一點也不想要身臨其境的感受這種刺激。“使用秘法將活人變為行屍,身體以毒液浸泡變成劇毒之軀。穿上鎧甲,永生永世鎮守此地,殺死所有進入地宮者。”老頭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聲音,他似乎聽見了什麽聲音。‘嘎嘎嘎嘎……’機關開啟的聲音驟然響起,眾人不由得一驚。緊接著,金字塔最下端的五副石棺響起了‘砰砰’的敲擊聲,棺蓋也是不停的震動,似乎有什麽東西掙扎著要從裡面出來了。“一隊至五隊列隊,備戰!”狂一開始安排人手,被點名的小隊上前分散站開。沒有被安排的人則往兩邊站開,也隨時準備著進攻。隨著石頭摩擦聲響起,烏黑的爪子猛然從棺材裡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正在緩緩往下滑開的棺蓋。緊接著一張恐怖的臉露了出來,驚住了在場眾人。那面孔的主人緩緩坐起身來,一身銀甲‘嘩啦’作響。“三……三……三哥……那……那是……什麽……”狂刀風雲一下子就抱住了狂刀霸主的手臂,這是何等恐怖的臉孔。漆黑、乾枯皺巴的皮蒙在骷髏上,牙床眼球暴突,那究竟是什麽怪物?!他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狂刀霸主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卻還是很沉穩的在團隊裡說話。“帶好解毒丸,注意不要讓那東西在你們身上留下傷口。頂不住了就換人,注意不要死亡。”“遵命,三少。”眾人齊聲回應。待棺蓋完全打開,那銀甲屍兵就從石棺裡彈跳了出來。看他們手持兵器的模樣,並不像影視劇裡那樣四肢僵硬無法彎曲,不過也不會像活人那麽靈活了。有的人即使怕得要命,卻也很努力的控制著心裡的恐懼。他們不能退縮,他們是被專門安排進遊戲和三少一起開疆拓土的,絕對不能再關鍵時候掉鏈子。如果能成功在遊戲裡打開局面,他們在現世裡就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勵。“擅闖此地者,殺無赦!”銀甲屍兵口中發出調子古怪的聲音,嘶啞低沉。他們即便沉睡了百年,亦不曾忘記自己的使命。君上說過,他們鎮守於此,凡有外人到來,不論身份地位,皆殺無赦。“吼——”隨著一聲非人的嘶吼,五具銀甲屍兵舉起兵器衝向散而不亂的人群。“殺啊!”五個小隊也由隊長帶領著高喊一聲,舉起兵器迎了上去。兵器交擊聲不絕於耳,五十對五的戰鬥拉開帷幕。“三……三哥……我怎麽覺得這麽真實呢?!第一次覺得99%的擬真度實在太不好了,特別是在應付這些恐怖怪物的時候,這真實得令人恐懼。”狂刀風雲覺得自己都快哭了,尼瑪從來沒這麽害怕過好麽。這特麽真實的哪裡像是遊戲,每一次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要死了,簡直太糟心了有木有。“你該好好鍛煉鍛煉膽量了,回頭我會和叔叔好好說說,你這種性格到底是誰養出來的。”狂刀霸主雖然也因為真實度而驚了一下,但絕對沒有小弟這般怕成這樣。這麽膽小可不行,需磨煉。兩方人馬各自遭遇了不少的戰鬥和磨難,但是卻又有所不同。阿寧一行人遭遇的,多為有驚無險充滿了趣味的挑戰和關卡,更有如同外掛一般的君少羽的存在,讓他們這一路走得無比順遂。而狂刀軍團一行人可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他們所遭遇的大多是恐怖、危險、刺激、九死一生的挑戰和關卡。更何況他們中間還有一個不被允許進入的NPC,於是給他們此行帶來了重重磨難,更是則損無數人手。他們卻是不知,自打進入了地宮,他們和外界的聯系就被徹底截斷了。他們每通過一個關卡,系統就會自動為他們全服實名通告,恭喜他們完成XXX首殺。所有的玩家都沸騰了,不住地打聽這兩幫人馬到底是在做什麽任務?亦或是在什麽神奇的所在,為何有這麽多的首殺上電視,莫非他們是進入了BOSS窩了?!然而此刻他們全然不知,自己的大名已經輪了全世界。 接連幾天下來,都已經有人開始坐莊押哪邊今日首殺拿下最多。而那些死出去的狂刀軍團的玩家此刻也知道了,和他們搶任務的那幾個家夥是什麽人了。哼哼,趕緊拿小本本記下來,等三少出來了一定要告狀。不過,他們現在能做的只能暗暗祈禱自家少爺能夠搶先完成任務了。到了這個時候,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來,這分明就是個新副本開啟的前兆。誰先完成任務,誰就先開啟了這個副本,系統就會給予最豐富的獎勵。所以,他們不能輸啊!三少,加油啊!你一定要贏啊!他們死回城之後就自動脫離了隊伍,趕回那處宅邸卻發現大門緊閉他們無法進入。想要用輕功飛上牆頭,卻被系統提示他們是非法入侵,如果不快點離開就要抓他們進監獄。於是他們只能守在大門口,巴巴等著裡面的人出來。而認識阿寧一行人的人,則是暗地裡為他們加油打氣。這幾個人真是運氣太好了,這麽快又要開啟新副本了,這新副本BOSS關卡這麽多,大夥又有新的地方打寶了。啊!真是迫不及待了,好想快點知道是什麽新副本。李大俠一面和友人下副本,一面聽著偶爾響起的系統公告,忍不住再度歎氣。這無言運氣真不錯啊!居然混到人家固定隊伍裡去了,才跟著人家就撞大運開新副本,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大俠,別發呆了,酷愛來打BOSS啦!”他的朋友在BOSS點呼喚他,這家夥每天都要來幾次憂鬱,真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