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張太醫從椅子上突地站了起來,對著李昱就是一揖,剛說兩字,忽然身體僵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像是磨傷,”只見他捋著胡子沉吟了一下,轉身對風雪道“請問公子是否左手也有同樣傷痕?” “你是說她左手也有?!”李昱急了,輕扯起風雪想要躲藏的左手,掀開袖口一看,果真被包扎著,只聽張太醫接著說道“只有手腕外側傷了……嗯……像是被繩索捆綁所致”。李昱聽了,心裡和炸了鍋一般,他不信誰有這麽大膽,竟敢傷害她心愛的女人!只見他氣得胸口起伏不平,強壓心中著怒火,冷冷地問道“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風雪第一次看到李昱這個樣子,威風凜凜,氣勢像座山一般壓了過來,嚇了一跳,她想編個瞎話,可是卻想不出合理的解釋,怯怯地說道“是……是……咳咳咳……”突然她覺得口乾舌燥,喉嚨瘙癢,咳嗽不止。 李昱看到風雪這般神情,很是心疼,知道是自己把風雪給嚇壞了,趕緊把她摟在懷裡,一邊給他撫背,一邊柔聲道,“雪兒,別怕,別怕,剛才是我急躁了些……” 站在一旁的王順趕快遞過茶來,給風雪潤喉,心裡驚訝,他知道皇上看中了風公子,但沒想到是這般看重,他從未見過皇上這般模樣哄過一個人……站在一旁的張太醫心中的驚訝絕不少於王順,他更不敢怠慢,輕輕將風雪的手腕側放在脈枕上,細心診起脈來。 不一會功夫,張太醫對李昱一揖說道“嗯……風公子只是受了點驚嚇,現在已無大礙!請您放心。”然後他轉身對風雪說道“這些日子晚上可休息的好些了?” “嗯,好多了,夜間也不那麽冷了”。風雪清了清嗓子,輕輕說道。 張太醫撚著胡須,微笑著說道“那就好,依老夫所見,上次開的天上雪蓮還可按時服用,用量暫且不需調整,七日後你回診時,我們再看是否需要調整用量吧。” “還要回診?!”風雪愣了。 “這個自然,你這極陰之症需要按時回診,按時服藥,這段時間切不可觸摸寒物,尤其涼水,水為陰,切不可大意了!”說著,他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小瓶,打開瓶塞,從中挑了些藥粉兌了幾滴水和開,輕輕給風雪的手腕塗上厚厚一層,包扎好後,自信地說道“這是治外傷的藥粉,你先留下,每晚用水和開,塗抹在傷口上,等下次再見你時,可能連疤痕都看不到了!” “多謝張太醫!”風雪說完就是一拜。她本是女兒家,看到手腕腳踝上的傷口,不免擔心落上疤痕,現在聽說抹上這藥幾天疤痕就沒了,心情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