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軻想了一下,“算了,我不一定會和傅斯冕碰面。” 他和傅斯冕之間的事情,沒必要拉旁的人進來。 況且,他現在也搞不懂傅斯冕到底在想什麽,不過他唯一敢肯定的一點就是,對方因為什麽在忍,稀奇事兒啊,傅斯冕也知道忍了。 可周時軻不敢保證他對旁人的態度。 至少在江城時,他對自己都能算計進來,更何況沒有任何關系的人。 - 傅氏的酒宴在千宜酒店,包下了整個酒店,入口處兩排保安,對進入的人檢查十分嚴格,一定要有邀請函,更加不允許記者和媒體進入。 門口的噴泉底下閃著淡藍色的燈束,中央的雕塑高舉雙手,做出孔雀舞的姿勢,優雅高貴,美輪美奐。 酒店的燈全部都打開了,將四周的天際招搖得恍若白晝。 目前的車輛幾乎隻進不出,進入的車輛均是豪華型商務車。 酒店正門有門童幫忙去開車門,將客人迎下車後他們將車幫客人開走停好,侍應生便上前來引客人進入會場。 周時萱到的時候,是兩三個侍應生一起過來的。 其中一人打開車門,周時萱姿勢優雅地下了車,她肩上披著一件流蘇披肩,體態優美,面容卻清冷得令人不敢多看,她朝後邊跟著的今天出現的唯一一輛跑車看過去。 侍應生立馬意會,過去開周時軻的車門。 周時軻有些不想下車了都,他有些不適應這種太過奢靡的場合,可能是在江城那幾年過了清苦日子,現在回來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車門已經開了。 周時軻木著臉下了車,將鑰匙放到了身旁人的手裡,跨步走到了周時萱身邊屈起手臂,周時萱溫柔地挽上去,她穿著高跟鞋,幾乎和周時軻一般高。 她傾身湊到周時軻耳邊,“今天要是丟我臉,我就把你所有車的鑰匙都收了。” 周時軻一頓,背立馬挺得比之前要直,嘴角揚起來,豪門小少爺的氣場登時就出來了。 “乖。”周時萱拍了拍周時軻的手背。 踏進會場,會場內部比外面更加寬闊。 腳下的手工地毯柔軟得不可思議,樓梯蜿蜒而上,水晶吊燈從上而下墜下來,將整個大廳照耀得華貴十分,牆壁上懸掛兩幅巨幅油畫的聽說是傅氏的私藏名畫,一邊是燃燒的玫瑰田,一邊是太陽快要降落之時昏暗的地平線。 酒會的布置,都偏向傅氏的風格,重設計,不追求多麽奢侈昂貴。 因為普通人你也看不出來那些細節有多貴。 要是周時旬在這裡,他估計能對會場內所有的布置都指指點點一遍,這個是他的專業。 周時軻跟在周時萱身邊,挨著叫人。 周時萱嘛,這些人都知道,周吉慶的驕傲,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周家一把手的位置,看市場準,搶市場快,佔市場還穩,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整個北城的富二代站在周時萱面前都得低頭,要麽掉頭跑。 周時軻,他們也知道,只是…… “說說看,讀書讀這麽多年,學了個什麽?”大腹便便的李軍華舉著酒杯,頂著地中海,對周時軻露出慈愛的笑容。 周時軻跑去江城唱歌的事兒,大部分人都知道,但不一定都知道他是在傅氏出的道。 不過不管他在哪裡唱歌,別人都只會覺得他腦子有問題,放眼整個娛樂行業,難道他周家入不了他周三的眼? 周時軻笑笑,“學無止境。” “……” 今天的酒會並沒有限制人數,雖然受邀的都是商界的,但還是可以攜帶家屬的,也有不少像周時軻這種被家裡人帶來見人的。 周時軻一進來,就無數雙眼睛掛在了他身上。 年紀二十出頭的男生,穿什麽都穿得好看,加上周時軻臉長得標致帥氣,惹眼得很,不過部分人在知道他是周時萱的弟弟之後,頓時就只剩下了看看就夠了的想法。 一是周家兩個大的太寵老三,二是許多人家世上面是配不上對方的,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周時軻本人的性格,不太好惹。 就,看看吧,反正平時連看好像都很難看到。 周時萱見周時軻明顯越來不耐煩了,低聲道:“自己去玩兒?” 周時軻低頭看著周時萱的高跟鞋,“姐姐你鞋子這麽高……” “沒事,”周時萱抬起頭,揚手從侍應生舉著的托盤裡拿了一杯酒,對路過的一個年輕男人微微一笑,“越總,好久不見。” 對方主動接過了周時萱的手,周時軻得以跑路。 - 傅斯冕在樓上,他慢條斯理打著領導,助理恭恭敬敬地遞上西裝,“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傅斯冕動作微頓,“周三來了?” “來了。” 聽見周時軻已經來了,傅斯冕神情驟然變得溫和。 他帶來北城的助理和特助都是知道他和周時軻的事情的,所以看見傅斯冕僅僅只是聽見周時軻的名字就變化這麽大,他們心裡還是有些感慨的。 這兩個人,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他和周總在一起?” “沒有,”特助在一旁回答道,“周總領著他和幾個長輩打過招呼之後就讓他自己自由活動去了。” “自由活動?”傅斯冕勾起嘴角,笑得有些縱容,“小孩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