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无情

作为天元界唯一一位有希望能在百年内飞升的柳真人最近有些烦躁,他家娘子要修无情剑道不说,还总想著杀!夫!证!道!这事儿大发了。     ps:本文是作者自!我!放!飞!之作,经常神展开,所以要淡定。     若发现bug请不要惊慌,要相信作者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Ps:自古情深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所以千万别怪我套路了你,看的不开心也不要炸毛。     本书有萌萌哒的书友群了呢,群号:555=144=568     欢迎各位小天使们加入!

第九十二章 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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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如是指尖有些發顫,連小小的洞府都變成了高崖搖搖欲墜。
 許久之後,她的心境平複下來,高崖又變回了洞府。
 “這樣也好。”我殺了你兩次,而今當你重活,想必定會來找我報仇,畢竟你是恨我的。
 能得你恨我,我應該慶幸嗎?
 慶幸我在你心中還有位置,慶幸我有那麽一個讓我無比喜歡的——恨我的人。
 我雖愛你,可這中間夾雜了太多的算計和目的。
 你的感情那麽純粹,我卻遠遠不及。
 我尊以君王的人啊,陰謀算計、黑暗齷齪都由我來,你隻負責永遠站在神壇之上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所有人便好。
 舞如是撫摸著荷包,輕聲說道:“如此,恩怨糾葛便不必等到來生了,我期待著你來找我,雲止。”
 她垂眸,嘴角無意識勾起,笑得欣慰安然。
 舞如是想要證道有無數種方法,完全沒有必要斷情殺人。可就像引妄說的,她在害怕,害怕跟柳雲止之間的感情影響了自己的道心。
 兩世以來,她的情劫唯有柳雲止一人爾。
 她害怕這不能掌控的感情。
 人面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怕的,舞如是也不例外,所以她下死手要殺了柳雲止。
 不管如何痛苦,都是她活該。
 當舞如是親手刻下墓碑察覺到柳雲止沒死時,那一刻的心情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到底是歡喜還是糾結,是迷茫還是痛苦……怎麽都理不清。
 她在想我要不要補上一劍,徹底的斬斷情劫。又在想,啊,這是我第一次出劍失敗呢。還在想,若我在旁邊立碑人處刻下自己的名字,就殺了柳雲止吧。
 最終,
她還是沒有刻下。
 最終,她還是沒能殺了柳雲止。
 她知道,這次殺不了,以後永遠也殺不了。
 她真的愛上了柳雲止,兩世她唯一愛的人。
 她想,不管柳雲止是生是死,她都不想失去他。
 哪怕他們成為敵人,哪怕他們相逢陌路,只要知道柳雲止還活在這個世上便夠了。
 當真正放棄殺念時,舞如是才算是清醒了過來,無情劍道的意志將引妄石對她的作用便降到零點,
 她曾經隻起過一絲殺了柳雲止證道的念頭——那就是在他們大婚之前。
 沒想到引妄石居然趁虛而入,或者說那個假慈悲的和尚趁虛而入,在這三年間將這個念頭加固地堅不可摧,以至於讓她就那麽乾脆地動手殺了柳雲止。
 妄念,竟是這麽可怕,讓人防不勝防。慶幸的是,她清醒了過來。慶幸的是,柳雲止並沒有死。
 慶幸的是,她真的愛柳雲止。
 愛?
 舞如是嗤笑一聲,眼裡滿是嘲諷。
 她有什麽資格說愛。
 若非柳雲止真心愛她,她又怎麽可能殺了跟她同境界的柳雲止呢。
 柳雲止毫不設防的在她面前,她怎麽就狠得下心呢。
 被愛者永遠有恃無恐,因為被愛所以無所畏懼、肆意傷害在乎自己的人。
 什麽時候她舞如是也變成了這種討厭的人?!
 舞如是神色無比複雜,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竟然立於搖搖欲墜的懸崖之上。
 她神色一怔,妄念!
 一不留神居然又入了妄念。
 這引妄石還真是可怕。
 待她平複了心境後,目光落在了面前石桌的棋盤上。
 忽而,她眉目一斂,神色無比鄭重。
 雲止居然能在兩個月內完全活過來,這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生命之基加上其他天才地寶,即使可以保證雲止不死,但修養生息最少也需要半年。而今短短兩個月便到了如此地步,哪裡出了岔子呢。
 舞如是她將荷包收下去,目光落在棋盤上,皺眉呢喃,“或許有我並未兼顧的地方,到底是哪裡呢?”
 她的目光從每一顆棋子身上掠過,定在了天元位置。
 寧息!
 舞如是眼睛一亮,沒錯,是寧息。
 這麽明顯的一個人她怎麽能忽略呢,若有他從中作梗,雲止醒來的時間便會縮短。若他再做些手腳,醒來以後的雲止會變成什麽樣,她也料不準了。
 她拂袖而過,棋盤消失不見。
 轉身便準備出伏罪崖,但腳步剛走到門口便頓住了。
 不行,她現在不能出去。
 引妄石的妄念已經扎根在她心底,這股邪念不除,她再次見到雲止時很可能會控制不住再次殺了他。如今,她只能呆在伏罪崖除去妄念,晉升元嬰期……
 等等,舞如是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
 她閉目沉思了片刻,重新坐回到石桌前。
 跟雲止在一起三年,雖然後來她因獨自療傷減少了兩人相處的時間,但他們依舊十分親近。若引妄石的妄念也影響到了雲止,再加上寧息……
 舞如是猛地站起身,立身於萬丈懸崖之上,低頭雲霧繚繞深不見底。寒風凜冽,似乎一個不小心她便會掉下去。
 冷靜,舞如是你要冷靜。
 她深吸一口氣,眼裡殺機四溢。
 和尚……沒想到我在你身上竟然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頭!
 舞如是狹長的鳳眸危險的眯起,周身的氣勢卻安靜了下來。
 目前她什麽都做不了,只能被禁錮在這小小的伏罪崖內。對雲止,無論有什麽狀況她都鞭長莫及。
 更何況,雲止也許並不想看到她呢。
 舞如是垂眸,長長的睫毛掩去眼裡的情緒。
 她端起一旁的茶杯垂眸看去,杯中並非是茶水,而是劍道宗內的場面。
 小小的茶杯似乎有著乾坤之力,監控著劍道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隨著監控的范圍越來越大,舞如是周身的靈力運轉的越發快速。絲絲邪念被緩慢的祛除,境界平穩的上升著。
 但她的目光依舊落在宗內一幕幕場景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那張精致的臉上仿佛永遠不識人間七情六欲。她摩擦著腕間的菩提石,眼裡情緒神秘莫測。
 戮神殿,端坐於首位之上的靳無緣看著近在咫尺的孫女,皺眉問道:“這次你在伏罪崖呆的時間很短,心境平靜下來了嗎?”
 上次去伏罪崖呆了幾年,這次竟然連兩個月都沒有。心神受創能這麽快平複下來,當真是異數。
 靳無緣神識在引妄身上掃了好幾遍,雖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總感覺哪裡不對。
 引妄一身紅袍,沒有舞如是眉宇間那萬年不化的冰霜,反而隱隱透出幾分魔魅。
 除此之外與舞如是一般無二——她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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