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餐廳外,坤哥大馬金刀端坐在一只靠背大椅上,鼻青臉腫的任鵬翔被帶到了他面前跪著。 “小妹,你動手還是我動手?”韓坤從腰間抽出了一柄鋒利匕首,那冰冷的弧光映在任鵬翔眼中,嚇得他雙腿一哆嗦,褲子中間一片濕痕擴展,終於,被嚇尿了! 韓萱掩鼻罵道:“沒種的東西,我當初怎麽瞎了眼,會看上他!別髒了我的手!” 韓坤叼著煙咧嘴一笑:“我也嫌髒,這樣吧,你們誰來?完事有賞!” 眾手下無不露出嫌棄之色,這事的確有些棘手,即使老大有賞,也讓人不喜去做。 這時,曾耀和林風一前一後走出來了。 “哎呀,下手這麽重,太不應該了!”林風瞧著任鵬翔的模樣,咂嘴念道:“怎麽說,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翻臉不認人,也不能濫用私刑啊!” 韓萱一聽,瞪眼喝道:“你哪隻眼見過老娘和他上過床?今天這件事,都是你一個人挑起的!最該死的是你!” 她這麽一說,韓坤的手下呼啦一下圍過來,將林風圈在中心。 “是嗎?憑你一面之詞就要定人生死,你是法官還是閻王?我怎麽覺得你那張嘴是萬惡之源呢?”林風隨手彈起一根牙簽,叼在了口中。 “你找死!哥,扁他!”韓萱拉出了背後的大靠山。 “慢。”眼看一場以多欺少的混戰就要爆發,曾耀揚手阻止眾人動手,來到韓坤身邊,附耳說了句話。 韓坤手上正晃動著匕首,聞言目光一閃,緊盯著林風,緩緩站起身來。 手下立即讓開了一條路,韓坤慢條斯理走過來,同時將匕首收起。 “小兄弟,你身手不錯,人也夠義氣,有骨氣!這樣,你跟著我韓坤混,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怎麽樣?”敢情韓坤看上了林風,想拉他入夥。 “哥……”韓萱急了,這怎麽行!她遭受的恥辱還沒討回來呢! 韓坤不理睬她,自己家的妹子是什麽德興,他比誰都清楚,男人之間的事,女人必須靠邊站。 林風笑了,“不好意思,我是有正經工作的,你們的樣子我混不來。” 他這話音一落,就有人齜牙大吼:“你敢鄙視我們狼牙會?” “弄他!”有人忍不住想動粗。 韓坤揚了揚手,示意眾人稍安毋躁,再次投出橄欖枝:“兄弟,工作能賺幾個錢?我出雙倍!你看這淺水灣,橫豎十八條街,哪個敢對我韓坤不敬?你再考慮一下。” “行,先把你妹這事擺平再說,”林風叼著牙簽笑道:“叫她給我道歉。” “道泥馬!”韓萱潑婦脾氣又湧上來了,讓她示弱,怎麽可能。 韓坤眯了眯眼,強忍住怒氣,沉聲說道:“小妹,道歉。” 為了留住林風這個人才,韓坤不惜放低姿態,因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亟需一位撐場面的好手。 “要道歉,除非我死!韓坤,你是傻了嗎?為了一個小白臉,你要和我反目成仇?好,我自己來!”韓萱氣得臉都垮了,衝到一名小弟身前,奪走他手上的鋼管,朝林風砸去! 因為她也站在圈中,和林風相距只有兩三米,動手毫無阻隔,而站在另一側的韓坤想攔也不見得攔得住。 “住手——”韓坤嚇了一跳,她也太膽大妄為了,不搞清楚對方的底細就敢動手,結局讓韓坤不敢想象。 噗—— 一個怪異的聲音響起,緊跟著就是一聲刺耳尖叫,眨眼的工夫韓萱兩手抽搐,鋼管不知何時已到了林風手上。 “呃……這……”當看清楚韓萱的狀況時,一大群人都傻眼了。 韓萱的下巴和鼻子上,各釘著一根牙簽,牙簽扎進去了一小半,這力道這結果,實在是匪夷所思! “我的胸……啊……”更可怕的不是鼻子和下巴,她的胸口,此時也扎滿了牙簽! 密集的小洞似乎在向人們宣示著什麽,可以想象吊帶衫裡面是什麽風光,那畫面太美不敢看。 韓坤也呆滯了,這樣的身手,已然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疇啊! 怕是只有電影中、小說裡,才會出現這種武林高手、世外強者! “女人玩什麽不好,非學人家玩棍棒,瞧瞧,太惡毒會遭報應,假、大、空也敢出來囂張?韓坤,你這個老妹遲早會壞你的大事,拖你後腿。”林風咣當一聲丟掉鋼管,拍拍手說道:“行了,兩清了!”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韓萱的鼻子、下巴都動過刀,當然,也包括那對誇張的矽膠假胸。 “哥——砍死他!”韓萱尖叫,嗓音都扭曲了。 韓坤回過神,怒火中燒,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一巴掌抽過去,打的卻是韓萱那張漲紅的臉! 這一耳光徹底把韓萱打懵了,今天,她竟然被兩個男人打了兩次耳光,這兩人,都曾是她認為最親近的人! 這一刻,韓萱感覺眼前一黑,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沒有了天理,只剩下絕望! “阿耀,送她去醫院!”韓坤憋著一肚子火,忍了又忍,暗暗後悔,今天就不該來這裡! 曾耀連忙稱是,看向林風時,多了幾分敬畏,指揮兩名女子,架起韓萱,朝電梯走去。 “兄弟,咱們後會有期!”韓坤不願再繼續糾纏,來日方長,他要先調查清楚林風的底細,再做打算。 “哦,這是我老同學,給個面子吧?”林風指著任鵬翔微笑。 “歸你了!”韓坤甩甩手,對任鵬翔更是一臉厭煩。 如臨大赦的任鵬翔頓時癱軟在地。 一大票人馬呼啦啦離開,林風走過去抬腳踢了踢任鵬翔,“喂,要不要替你叫輛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