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指揮車寬闊的河面上隨著水波起伏,此刻剛好又是在清晨,周圍還有一些淡淡的水汽,這讓裝甲指揮車又像是在雲霧中飄一樣。 這個畫面太過詭異了! 趙司令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畫面,足足停頓了三秒,發出一聲低吼:“給老子立刻通訊王維!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開著指揮車去河上看風景嗎!” 通訊參謀愣了一下,急忙回答道:“是!” 此時,在198導彈旅的指揮車上,王旅長等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外面有異樣。 他們昨晚熬夜研究作戰細節,到凌晨三點多才坐在指揮車內眯了一下眼,剛醒過來一會。 王旅長重新將昨晚研究作戰方案過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個作戰計劃我覺得非常完美,按照這個攻擊策略我們很快又可以拿下紅方一個團!” “現在我都開始期待起來,我們剛剛乾掉129團這隻老虎,要是再把紅方一條龍端了,首長要是知道會怎麽看我們導彈旅?說不定把我們樹立成標杆,到時候軍區各種資源一定會往我們旅傾斜。” 參謀長點了點頭,臉上掛起笑容,道:“不錯,只要我們再拿下一個團,這次演習我們就是最大的贏家。” “是啊,我們導彈旅好久沒有這麽風光過了,之前都是被特種大隊搶了去,現在風水輪轉,終於落到我們頭上了。” “現在就是差最後一炮了,等會我立刻向首長請示!” 王旅長現在有一種指點江山的感覺。 他好久沒有打得這麽痛快過,現在終於可以大展拳腳,將以前的各種不如意,全都一掃而空。 就在這個時候,通訊參謀急忙說道:“報告旅長,指揮部電話,趙司令要跟您通話。” 王旅長笑道:“說曹操曹操到,我跟司令心有靈犀啊。” 周圍的其他旅部將領也都是精神一振,興奮的看向王維。 王維接過通訊器,立正,道:“首長,我是王維……” “王維,你是豬嗎?馬上給老子到外面看看!全都給老子游泳回來,沒人接你們!” 王維突然聽到趙司令的咆哮,整個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一臉愕然的表情,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司令……” 他剛開口,聲音那頭便傳來嘟嘟的聲音,通訊斷了。 “司令這是什麽意思?我們不是剛剛配合戰神突擊隊乾掉129團了,開局來了一個開門紅,怎麽罵我們是豬?看看外面?” 王維滿臉漲紅的自言自語,隨後猛然喊道:“快,打開車門!” 嘭! 車門被打開,旋即一陣大風灌入車倉內。 王維眯著眼睛,愕然看到前方出現的河面。 他急忙向外走去,來到外面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王維的眼前出現一片寬闊而清澈的江面,兩邊波瀾壯闊,一陣風吹來,水面出現一道道水波。 “臥槽!” 王維口中爆出兩個字,同時在腦海閃過一個畫面。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艄公的號子,看慣了船上的白帆……” 在藍方指揮部炸鍋,王維等人徹底傻眼的時候,陳淵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藍方中心區域3號地區。 這片地區屬於盆地地形,周圍都是稀疏的叢林,荒草,在山林的下面還有一大片沼澤地。 在相對平坦的山坡下,四周搭建有密密麻麻的軍用帳篷。 “這就是藍方的核心地帶?竟然把指揮部放在縣城邊緣地區,真以為我們紅方打不過來嗎?” 從陳淵獲取的信息中,距離此處不到10公裡的地方有一座比較特殊的縣城。 將團指揮部安置在這裡,膽子有點大了,一旦被紅方偵察到,立刻派遣一支機動部隊,不到一個小時就能把這裡端了! 其實陳淵不知道,紅方現在差不多全軍覆滅,戰敗只是時間問題,就算知道對方的團指揮部在這裡,也沒有能力突襲到這。 陳淵鎖定西南方向的一個駐地開始仔細觀察,在鷹眼的作用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這個駐地進進出出地經常出現少校級別以上的軍官。 “這麽多一毛二, 估計是一個團級以上的指揮部,只要端掉一個,功績算在班長的頭上,那麽留在部隊的概率會更大了,只是四周還有大量機械步化兵防守,想要避開他們,難度非常大。”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這種嚴密防守程度,想要乾掉他們的指揮官,難度跟登天差不多。” “想要複製之前的做法,基本不可能,對方沒理由突然像傻子一樣走出來給你狙擊,再說,一旦開槍,自己立刻暴露位置,他們進行全面封鎖,自己插翅難飛。” “混進去?現在又是大白天,很容易暴露自己……” 陳淵一邊觀察一邊分析,腦海中閃過各種策略。 “常規辦法行不通了,必須另外想辦法。” 根據眼前的情況,陳淵否定了之前所有的偷襲經驗。 他在腦海中開始搜索有關叢林之子的各種能力,叢林之鬼驅趕山林中毒物對部隊進行干擾,造成混亂,自己再渾水摸魚,這個法子確實不錯,可是毒蟲草早就用光了。 這種特殊玩意可遇不可求,上次能碰上完全是運氣 。 陳淵仔細觀察周圍的地形,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一個瘋狂的想法 。 叢林之子最特長的就是觀察地形地貌,只要在叢林,他就能推測樹林的生長速度,判斷根系情況,再根據地勢判斷樹木的生長方向,從而判斷出土質的情況。 這裡的山體泥土松軟,承重能力差,很容易碎土流失, 加上周圍的山勢比較傾斜…… 陳淵的腦海中分析出各種可以利用的信息,尤其是山脈的走勢,看起來跟戰鬥無關,但是要是能夠利用起來,就是奇效! 當年關羽就是利用水攻,一夜間將曹家大軍衝個七零八落。 “人死鳥朝天!怕他個卵!” 陳淵一咬牙,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