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笑的天使 林安蘿再次不合時宜地感覺耳膜通了電,被這聲音撩的渾身汗毛直立。 她仰起頭,司馬闌的臉映入她眼中,他嘴角帶著隨意的笑容,眼神卻冰冷地掃過朝她逼近的男生。 這人真的是超人嗎?怎麽每次都能恰好出現的這麽及時? 林安蘿見到司馬闌之後,九死一生處境之下飛快的心跳還沒慢下來,身體卻不再緊繃猶如蓄勢待發的箭弦,漸漸放松之後還有些酸軟無力。 她放縱自己靠在司馬闌臂彎裡,他比她高很多,林安蘿在他懷裡就像一個大型的洋娃娃。 男高中生們之中有一個上次在夏穎家門口堵過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長相出眾,武力值高的驚人的陌生男人,他猶豫了一會,沒有強行上去搶人,而是談判一樣地喊,“她用酒瓶打傷了我們傑哥,你快把她交出來,不然我們叫保安了。” 司馬闌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和對林安蘿說話的時候完全不同,冷酷又霸氣,“周達,把人帶過來,場子收拾好。” 林安蘿問系統:周達是誰? 【系統】:友軍達哥。 林安蘿驚訝:那司馬闌是誰? 【系統】:友軍頭領,這個酒吧的老板。 這次輪到她被刷新世界觀了,原來司馬寒說的,他小叔開的不正經的店是指這個酒吧! 林安蘿在心裡尖叫:你怎麽不早說! 【系統】:我每天處理的信息非常龐大複雜,並不能完全分辨出哪一條是你需要的,像這條信息與你的計劃就不相乾,你沒有問,我就沒有說。 行吧! 但是司馬闌為什麽突然成了她的友軍頭領?友軍是他派遣過去的嗎?為什麽要這麽做? 【系統】:因為司馬寒叫他幫忙教訓魏修傑,他讓周達去接近他,將他引到夜色來,在自己的地盤上好辦事。 司馬寒?他和魏修傑無冤無仇,之所以叫自己小叔幫忙肯定是為了幫她。林安蘿心裡感動地說不出話來,祖國的花朵這樣好,她都不知道怎麽報答他。 司馬闌帶著她轉了個身,將貴賓室的燈打開,裡面有一面牆的液晶屏,屏幕上是整個酒吧的監控,清晰地能看清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也就是說她從在吧台喝酒,到她處心積慮地接近魏修傑,再到她砸了魏修傑一酒瓶子,貓追老鼠一般跑到他門口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像放電影一樣,被司馬闌從頭到尾看了個清楚。 林安蘿好像聽見什麽東西碎了的聲音,確認沒錯,應該是她的清冷小天使人設。 屋裡空調開的很大,穿著簡單的林安蘿感覺渾身上下都很涼,唯獨腰間的手掌滾燙地像是帶著一把火,令人無法忽視。 她正要從他手臂中掙脫出來,司馬闌在沙發上坐下,攬著她的手掌往自己的方向一用力,將她帶的後退兩步,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林安蘿仿佛坐在了釘板上一下彈跳起來,然後就又被抓回去禁錮在他懷裡,司馬闌的下巴抵在她頭頂上,如同抱著一個大型玩偶,“跑什麽?看大惡魔給你伸張正義。” “叔叔叔,咱們能不能換個姿勢?”林安蘿小聲地說。 他們實在離得太近了,這樣的距離曖昧又危險,她有點分不清他對她的態度是輕佻,還是疼愛。 司馬闌聞言輕輕地笑了一陣,林安蘿的後背能感受到她笑時胸腔的震動,腰間他的手指磨拭了兩下,她連忙挺直脊背,掙扎起來,聲音顫抖,“你你不能對我耍流氓。” “可是我本來就是流氓啊。”司馬闌語氣無辜,“我第一次摸女孩子的腰,沒想到這麽滑。” 這人就是起了色心吧,第一次,誰信他!林安蘿狠狠踩了一腳他的腳背,扭著腰轉過身狠狠地瞪著他,“你別逼我把酒瓶子也敲到你頭上。” 司馬闌雙手放開,舉在頭頂做出投降的姿勢,“女俠饒命!不過夏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危險?” 他的語氣正經起來後,氣場也跟著改變,從慵懶隨和的鄰家叔叔頃刻間變成了暗夜裡的帝王,司馬闌的語氣微沉,冷淡道,“這裡是酒吧,不是小孩子打打鬧鬧的遊樂場,這裡有的人身上帶著拉你墮入黑暗的東西,有的會把你當作獵物帶走拆骨入腹,還有的,像他們一樣追逐你,誰給你的勇氣,冒然闖入了你不該來的地方?” 林安蘿站在他面前,愣愣地看著他,然後抿緊唇低頭,輕聲說,“我知道,但我沒有辦法。” 她以為司馬闌會繼續訓斥她,可她的鴨舌帽卻被人摘了下來,剛剛還凶巴巴的帝王幫她把頭髮理順,聲音柔和了下來,“你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受到傷害的時候,不一定非要孤軍奮戰。你可以伸手請求幫助,不管是向你的家人也好,向朋友,向社會求助都好。” “求助的話,就能得到救贖嗎?”林安蘿垂下眼簾盯著他腰間襯衫上的一粒扣子,她的背依然固執,驕傲地挺直著,顯示著她嬌小的身軀裡,強大不屈的靈魂。 她知道這個道理,她比原來的夏穎都清楚,林安蘿的習慣裡始終覺得,向別人求助是一件非常被動,收效非常慢的行為,還會給人添麻煩,所以任何事情她都習慣自己去解決。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生,又沒有一身特殊本領,明明計劃好在與魏修傑獨處的時候製造出他犯罪的假象,然後讓法律製裁這個惡魔,卻幾乎又一次讓自己陷入了困境。 司馬闌從一旁拿了一塊薄毯罩在她身上,彎腰與她對視,眼睛裡有著比鑽石還要璀璨的光,“之前算是小寒要我幫的忙,我現在問你,你需不需要我幫你?” 毯子柔軟又暖和,林安蘿整個罩在裡面,咬著唇想,假如她說要的話,司馬闌就會幫她? “為什麽?”她望著他問,臉上都是固執,“我們非親非故,世界上沒有不求回報的幫助,你想我怎麽報答你?” 司馬闌看了她一會,懶懶勾唇,“怎麽沒有,我日行一善,為下輩子積德不行嗎?” 一個混黑的人說自己要日行一善,這句話誰聽了不覺得荒謬。 但林安蘿已經不想去糾結這句話有幾分真實,有一條報仇的捷徑擺在她面前,她當然求之不得地點頭,“要,謝謝小叔叔!” “不用謝,我叫紅領巾。”司馬闌正經了沒一會又開始滿嘴跑火車。 林安蘿忍俊不禁,從毯子邊上露出一雙眼睛,開始試探司馬闌的底線,“小叔叔,我可以脫鞋上沙發嗎?” 社會少女的鞋太硬了,奔跑的時候磨破了她嬌嫩的腳後跟。 “你隨意。” 林安蘿連忙脫下鞋,將襪子脫了一看,腳後跟果然破了一層皮,她皺著眉從沙發前的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暫時按在後腳腕上止血。 貴賓室的門被敲響,司馬闌把牆上的監控關了,淡淡地說了聲,“進來。” 他靠在沙發上,手搭在沙發背上,長腿分開,整個沙發仿佛都是他的地盤,極其霸道隨意的坐姿。林安蘿裹著毯子縮在他左側的小角落裡,像是帝王養的一隻小寵物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