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聽此當時就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和自己說話,心裡立刻就激動起來,不過陳易是個喜歡將事情放在心上的人,表面上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緩緩的拿出了一個饅頭,遞給這女孩,平靜的說道:“給你,娘們兒,哦不,是小姐!”許是平日裡和陳道靈開玩笑開慣了,這一張口,竟然直接稱呼這女孩子為娘們兒,雖然已經及時改過來了,不過陳易還是見到,這女孩的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 她一把將陳易的手打開,有些委屈的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不給就不給,你罵我幹什麽?” “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陳易見此急忙解釋。 誰知道他這一說,確讓這個女孩更加氣了,不管周圍人看他倆的神色,雙拳握緊,臉朝著陳易,大聲說道:“你才是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哼!” 這一下,讓陳易徹底懵逼了,撓了撓後腦杓,陳易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得罪她了,他哪來知道,這年頭,小姐這個兩個字可不是能夠隨意叫的。 這女孩見陳易,似乎真的不是故意這麽說的,加上陳易的穿著打扮,簡直就是一個土包子,應該是不知道這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陳易,突然一把將陳易的饅頭給搶了過來,啃了一口笑著說道:“我叫楊佩兒,你別叫那兩個字了,對了,你是要去哪裡啊?” 陳易的思想早就和這個社會脫節了,被這個楊佩兒弄的一頭霧水,不過好在誤會消除了,這就行了,聽到這楊佩兒問自己去哪兒,立刻說道:“我叫陳易,要去中海大學報道!” 陳易這句話說完,發現這楊佩兒動作僵住了,小嘴張開,驚訝的看著自己。 陳易趕忙摸了下自己的臉,也是一臉好奇的問道:“有什麽不對嗎?” “沒,沒有,對了,你的這個饅頭我會還給你的!”楊佩兒突然一笑說道,她本來就漂亮,一笑讓陳易差點看傻了,哪裡還記得這麽個饅頭。 兩個人的歲數差不多大,加上都是一個人坐車,時間又長,就開始聊起天來,越聊楊佩兒就越是對陳易無語,若是可以的話,楊佩兒真想把陳易的腦袋瓜子撬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麽,簡直就像是從古代穿越來的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陳易尷尬的笑了笑,沒辦法啊,以前在屯子裡,他每天就是和陳道靈修煉,哪知道這麽多,想罷立刻轉移了話題,隨口問道:“對了,我剛才在電話裡面聽你說你爺爺生病了,沒什麽事吧。” 說起這個,楊佩兒臉色頓時有些難受,許是看陳易不像是壞人,語氣有些哽咽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爺爺是怎麽了?前段時間他和幾個老朋友去了什麽村子,然後回來後就一直發高燒,非常怕冷。”說完,楊佩兒四下看了一眼,突然湊近小聲說道:“還喜歡吃老鼠!” “吃老鼠!”陳易一聽,頓時驚呼了起來。 楊佩兒急忙一手捂住陳易的嘴,看著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瞪了陳易一眼:“小聲點。” 陳易輕輕的拍了拍楊佩兒的小手,隨後眉頭卻是微微一皺起來。 “你怎麽了?是不是不相信?”楊佩兒看陳易突然不說話了,小聲的問道。 陳易緩緩搖了搖頭,想了下後說道:“看來你爺爺根本不是得了什麽病,我問你,你爺爺每天晚上,是不是喜歡蜷成一團睡覺,總體來說,就像是條蛇一般?” “你怎麽知道的?”楊佩兒一副見鬼了表情,一下子站起來大聲問道。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要打情罵俏回家去!”此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不少人都在睡覺,兩人很明顯吵到了別人,正好他們身後有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站起來指著他兩就一頓罵,讓兩人都很尷尬。 陳易看著楊佩兒,小聲說道:“你爺爺並不是生了病,而是被東西給撞上了,聽你所說應該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回去後,帶著你爺爺去那個村子,問清楚他們幹了什麽,應該是和蛇有關。” 具體的陳易沒說,就算是他說了,楊佩兒肯定也聽不懂,這些東西,其實是叫做大仙。 在建國以前,類似情況農村之中常有發生,大仙就是修煉的動物,一般最容易碰到的,便是蛇,狐狸,黃鼠狼等幾種,它們也叫家仙,若是善待它們,家裡一定會興旺發達,若是害它們的話,那將會遭受到巨大的報應。 還有專門和這些動物交流的人,這類人叫做出馬弟子,不過這些東西,建國之後,國之氣運鼎盛,加之六十年代的掃四舊,諸如此類的牛鬼蛇神幾乎已經消失了。 按照楊佩兒所說的,陳易幾乎敢肯定,她爺爺一定是惹了修煉的蛇,也就是常仙,也可稱作為柳仙,不過應該問題不大,否則早死了。 “是不是真的?”楊佩兒見陳易不像是開玩笑,不禁古怪的看了一眼陳易。 “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你要不相信,那就去看大夫吧!”陳易笑著說道。 楊佩兒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不過不管她怎麽問,陳易都閉口不言起來。 聊天中,陳易知道了這楊佩兒也是中海人,想了下後,陳易問道:“你知道中海大學最近有什麽怪事沒有?” “什麽怪事?沒有啊?”楊佩兒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道陳易為什麽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看來這件事還沒宣揚出去,不過那老東西是怎麽知道的?這還真奇了怪了?”陳易見此沒有接話,而是皺著眉頭想到。 剛句話陳易沒壓著嗓門,讓坐在他們身後的一個中年人聽到了,他眉頭一皺,看了眼他二人,並未多說什麽,立刻低下了頭。 “有屍氣!”就在這一刹那,陳易心裡突然一震,雖然隻是一瞬間,不過並未瞞過他,因為他腰間掛著的一個小八卦,剛才突然向上跳了三下,而且他自己也感覺到了。 陳易四處看了下,什麽都沒發現,坐過火車的人都應該知道,車廂裡的人非常多,常言道人有生氣,屍有屍氣,鬼有陰氣,這是最基本的,此時人氣太旺盛,加上那屍氣一閃即逝,哪還找到這人。 當然,若是他用茅山的手段,肯定能找到,不過現在人這麽多,恐怕還沒等他施法,就被人當神經病一樣抓走了。 “你怎麽了?”楊佩兒見陳易在四處亂看,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陳易傻笑了一下,迎來的自然是楊佩兒的一個大白眼。 接下裡的一路上,兩人天南地北的扯了很多,不知不覺中,便在座位上睡著了,等他們醒來之後,車子已經到站。 一出車廂,楊佩兒雙手舉起,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有些慵懶的道:“終於到了!”這一幕恰好將她身體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讓陳易再次看呆了。 “喂,看什麽呢?”楊佩兒忽然拍了一下陳易,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 “沒什麽,我在看月亮,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啊!”陳易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了一句,完了直接離開了這。 他也不想想,這大早上的哪來什麽月亮。 “真是有趣的一個人,看起來應該也是新生,和我一屆的,不知道是什麽專業呢?”楊佩兒嘴角揚起一絲微笑,站在這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