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封神榜

许拙本来只是江南省电视台的一名小摄像师,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是按照现在的人生轨迹,在省台里混吃等死,平平庸庸地过完一生。 直到有一天,他磕了个头,然后捡到一个封神榜…… 喂,不就是给玉皇大帝磕了个头嘛,为什么突然就变成姜子牙二代目了? 让我封神? 不仅要在都市里到处找那些不知道散落到哪儿的天庭神明,还要跑到更遥远、甚至不同位面的地方去找? …… 通过这一次次的封神任务,许拙逐渐知道,神话传说中的天庭,其实和他之前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比如月老给人牵的不仅仅有红线,还有绿线; 比如嫦娥仙子其实和天蓬元帅两情相悦; 比如七仙女并不是玉帝和王母的女儿; 还比如…… …… 玉皇大帝,并不是那么没用。

第七十一章 会修行的人不止1个
  新款帕薩特轎車在河堤上停下,趙前澤一下車,便看到許拙正拿著一個用白紙做成的圈往黑炭腦袋上套。
  紙上清晰地寫著三個大字——哮天犬。
  看到這一幕,趙前澤嘴角一抽,走了過去。
  “你把它也帶回來了?”
  許拙抬頭看到是趙前澤,尷尬地笑笑,把手中的白紙圈捏成一團,隨手塞進兜裡,向趙前澤點頭應了一聲。
  “嗯,我回來了沒人照顧它,隻好把它一起給帶回來了。”
  趙前澤點點頭,沒有再問。
  他站在河堤上左右看了一圈,確定許拙選的位置不錯,四周看不到其他人,這才走下來,在許拙旁邊坐好。
  他不開口,許拙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卻也不好開口。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趙前澤忽然轉頭看向許拙。
  “你知道嗎?”
  “知道什麽?”
  “真如大師走了。”
  “走了?”許拙一愣,隨即大驚起身。“不會吧!我明明上個星期才和他聯系過,他當時還好好的。他身體那麽好,怎麽突然就走了?這可是大新聞啊!”
  趙前澤被許拙的激烈反應弄得一愣,隨後反應過來。
  “你等會兒!我可沒說真如大師死了,他只是字面意義上的走了,離開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許拙又是一愣。“離開了?他離開到哪兒去?你不是想告訴我真如大師還俗了吧?”
  許拙很奇怪。
  之前采訪報道大菩提寺大廟會活動之前,許拙也看過一部分資料,知道真如大師就是在大菩提寺出名的,並且從出名到現在這二十年壓根沒動過窩。
  所有人都認為真如大師肯定會一直待在大菩提寺,直到最終圓寂。
  然而現在他居然走了。
  “不,他沒有還俗。”趙前澤搖搖頭。“他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宗門裡去,不再繼續在大菩提寺留任罷了。”
  “他自己的宗門?”許拙更加奇怪。“大菩提寺難道不是他的宗門嗎?難道還有別的?”
  趙前澤沒有回答,而是盯著許拙看了一會兒,緩緩搖頭。
  “看樣子真如大師的確沒有像你透露太多,或許是因為你沒有答應做他徒弟的緣故。”
  “那如果我答應他做他徒弟的話,他會告訴我什麽?”
  許拙緊盯著趙前澤。
  直覺告訴他,這才是今天趙前澤刻意找他私下交流的重點。
  趙前澤沉吟片刻,反問道:“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從真如大師那裡學到了一些修行的方法對嗎?”
  許拙心中咯噔一聲。
  趙前澤是怎麽知道的?
  不過瞧趙前澤臉上的表情,顯然他其實對這個問題有了確定的答案。
  許拙想了一下,點點頭。
  “是的,我從真如大師那裡學到了一種特殊的呼吸方法。但真如大師說過,這並不是真正的修行功法。”
  “他說得沒錯。”趙前澤點點頭。“自在觀想吐納法雖然相當不錯,但只是一種用來打造修行基礎的功法,學會它並不能算是真正的修行。看來他最終還是沒有違反我們之前的協議,私下傳授功法給你。”
  許拙忍不住眯起眼睛。
  趙前澤居然連“自在觀想吐納法”的名字都知道,那麽很顯然他對真如大師的了解非同一般。
  而且他甚至知道自在觀想吐納法並不是真正的修行功法,難道說……他和真如大師一樣,
也是對修行有一定了解的特殊人士?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趙前澤笑了起來。“你既然從真如大師那裡學到了自在觀想吐納法,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上,會修行的可絕不僅僅只有真如大師一個人。”
  聽到趙前澤這句話,許拙不僅沒有太多驚訝,反而心中一動。
  果然是這樣。
  他想了想,重新坐了下來,沉吟兩秒,問道:“趙處長,你其實是想來告訴我,真如大師是一名修真者?”
  “修行和網絡小說裡的修真多少有些區別,但你可以這樣理解。”趙前澤點點頭,給了許拙一個有些意外的答案。“真如大師是一名修行者,我同樣也是。只不過,我的修行程度比真如大師要差了不少,卻是沒他那麽厲害了。”
  “那你剛才說的,真如大師的宗門……”
  “那是一個傳承許久的修行門派,名為菩提山門,大菩提寺就是他們下屬的一個專門針對外界的分支機構。”
  “還真有修真門派存在啊……”雖然早就猜到了一些,但許拙依然忍不住怎舌。“那聽你這意思,這個世界上肯定也不止是菩提山門這一個修行門派唄?”
  “沒錯。”趙前澤點點頭。“除了門派之外,還有一些傳承同樣悠久的修行家族以及一些並沒有固定背景的散修。許拙,實際上你現在在我們的判定中就是一個散修,只不過你顯然還沒有真正入門,只是天賦不錯而已。”
  許拙很奇怪。
  既然趙前澤覺得他只是一名沒有真正入門的散修,為什麽會專門跑來找他談話?還刻意對他說了這些事情?
  “我來找你談話,主要是為了再次向你提出警告。雖然政府尊重散修的個人自由,但就算是修行者,依然要嚴格遵守國家的法紀法規。昨天晚上那個名叫韋固的人現在已經被關了起來,等待他的將會是法律的審判。我不希望你將來變得和他一樣。”
  許拙更奇怪了。
  “趙處長,你好像並不懷疑我和韋固是同夥誒,為什麽?”
  “你果然認識他。”趙前澤咧嘴笑道。
  “啊,不是,我只是昨天才認識他……”
  許拙連忙把昨天認識韋固的過程描述了一遍, 並強調自己昨天晚上只是無意中遇到韋固,覺得他大晚上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幹什麽好事才跟上去。
  “不用過多解釋,我願意相信你,是因為你能夠禁受住真如大師的誘惑,表現出了足夠堅定的意志力,證明你是不會輕易被人誘惑墮落的那種人。更重要的是,我從你身上感應到的氣息無比純正,和韋固那樣陰毒的功法完全不同,這足以證明你和他不是同夥。”
  說到這裡,趙前澤忽然頓了頓,看了許拙一眼,臉上表情有些奇怪。
  “說起來也很奇怪,你明明只是從真如大師那裡學到了菩提山門的自在觀想吐納法,但我現在從你身上感受到的氣息卻和菩提山門的弟子完全不同。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許拙嘿嘿一笑,心想難道要我告訴你我修煉的其實是勾天上禦真經,並不是什麽自在觀想吐納法不成?
  趙前澤顯然也看出許拙並不會告訴他實話,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站起身,扭頭看向許拙。
  “不管將來怎麽樣,我都希望你能夠一直保持本心。”
  丟下這句話後,他竟是一拍屁股,轉身就走。
  走了沒兩步,他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轉頭向許拙道:“關於韋固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問了,那不是你現在能關心的事情。還有如果你以後遇到什麽修行上的問題,我或許能夠給你提出一些建議和幫助。”
  說完這些後,趙前澤才真正轉身,鑽進他那輛新款帕薩特轎車,毫不停留地徑直發動車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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