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話還沒說完,高重之一拳便打了上去。 砰,一道重物碰撞的聲音,林濤撞到電梯門上,後背撞的生疼。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抬起眼,又看著高重之。 高重之身上的氣息出現了變化,眼睛盯著林濤,不帶一點溫度。 “林濤,你們是瘋子,我也不是正常人。不要逼得太過分了。” 林濤冷笑,“逼你?,呵呵,明明是你在逼我們,怎麽?牽扯到自己喜歡的人時,就不正常了。” 林濤話說完後,高重之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是那麽的乖巧,一動不動,安安靜靜的,就像個孩子。 “林濤,你不覺得你很吵嗎?”高重之扭過頭,微笑的看著他。 一步一步的向林濤走來,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像踩到了神經上,讓人呼吸的困難。 林濤想站起來,身體就像被繩子捆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高重之再走向林濤的同時,順便把放在遊戲機台上的黑袋子也拿了下來。 沉甸甸的,看起來分量不輕。 林濤一連警戒的看著高重之。 “你要做什麽?” 高重之笑笑,沒有說話。 把袋子打開,放在了林濤的面前。 林濤不明白高重之搞什麽鬼,低下頭,卻看見了他平生最恐怖的一幕。 袋子裡面裝的是肉。 人肉。 人肉被切成一塊一塊的,並且切的也不是很均勻。就像是活活的撕下來似的。 看分量應該有將近十斤左右,而且裡面不僅還有人肉,甚至還有破損的肝髒,血淋淋的腸子還有半截混入其中,像是被絞爛一樣。 另外還有好幾顆眼珠子,圓咕嚕的,邊角泛著白皮,躺在腸子中央。 甚至有一顆眼珠已經破了,露出空洞洞的,無神的盯著林濤。 紅色的血液配合的白色的腦漿,混灑著淡黃色的臭水,瞬間在空氣中彌漫出來引起林濤一陣反胃。 他艱難的閉上眼睛,強行壓製住顫動的呼吸。 “誰?” “是你殺了人?” 高重之笑了笑,“不然呢,既然擁有了力量,那為什麽不替自己做事呢?” “另外你說錯了一點。”他把頭扭到玄月那邊,用手指了指她,“不是我殺的,是她。” 林濤睜開眼,盯著高重之,似乎在驗證他有沒有撒謊。 “不用看我,我沒有撒謊。我也用不著騙你。”高重之攤了攤雙手。 緊接著,林濤皺眉“你給我看這些是什麽意思?威脅我?還是要像他們一樣活剝了我?” 高重之微笑的搖了搖頭,“當然不會,你怎麽可以跟他們相提並論。”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 說完,他開始找東西,但是林濤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麽。此時的遊戲城空無一人。因為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這全都是靠空白的力量做到的。 一些電子遊戲機還在開著。閃著紅光,冒的綠光,發的紫光,一閃一閃的,在這個只有三個人,一袋子人肉的樓層。映在高重之的臉上,像極了鬼。 高重之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能令他滿意的東西。 一根鐵管被他從遊戲機上給拆了下來。 鐵管並不是很粗,約莫只有一根手指頭那麽大。大約有一個成人胳膊那麽長。 高重之滿意的揮舞的手中的鐵管,漸漸的走到了林濤的身邊,他彎一下身子,蹲了下來。 “你說人肉是什麽味道?”高重之盯著林濤,似乎很嚴肅的在詢問,就像是再問一個學術性的問題。 林濤沒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盯著他。 兩個人就這樣的對峙著。 高重之邊看林濤,手上的鐵管戳的袋子裡的人肉。 噗嗤、噗嗤的聲音,在樓層裡響起,鐵管插上一具肥美可滋的人肉,空心的鐵管插進去,濺出的是裡面的多滋。 他微笑的看著林濤,但是眼神卻是冰冷無比,就像是鱷魚的眼淚,我哭,我是為了吃你。 “張嘴。” 林濤應聲把嘴巴張開,而高重之拿起被鐵管插上的一大塊肉,血淋淋的,甚至還能看見腦漿殘余在上面,黃色的臭水添加了幾分的味道。 在林濤的眼前揮了揮。 “吃好了,告訴我一聲,人肉的味道,是苦的,還是甜的,酸的,還是澀的。” 說著把上面的肉就要伸到林濤的嘴裡,而林濤並沒有驚慌,沒有哭喊求饒。 而是看著他把肉伸到了自己的口腔中,牙齒觸碰到肉的時候,就像是咬了一塊兒冰,不敢動彈,舌頭認命的躺屍。 “咬。” 一股腥臭又惡心的味道彌漫開來,衝刺到鼻孔裡,精神上的封鎖線崩塌了,林濤吐了出來。 想把嘴裡惡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高重之淡淡著看著一切。 “怎麽?這就受不了了。” “可是那怎麽能夠呢。” “你必須還要多吃!” 高重之眼神殘忍的凝視。手裡也沒停著,鐵管隨意戳進袋子裡,抽出來。 連帶的飛出的還有不少的漿液,在空中飛舞,到像是一道銀色的殘光。 被插出來的是一顆眼珠。眼珠被活生生的插通,瞳孔放大,就像臨死前盯著一個恐怖的東西。 高重之捏住林濤的嘴巴,讓它張開。 把帶眼珠的鐵管插了進去,然後再抽出來。你要住嘴巴的手也沒有松開。 “咬。” 高重之強行的命令林濤。 林濤艱難的動用自己的牙齒。去觸碰嘴裡的眼珠。 咬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從中間切開眼珠,在嘴裡就化成了兩半。 “吞。” 最後活活的吞了下去。 這時高重之才滿意的松手。 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笑笑“怎麽樣,眼睛裡有沒有所謂的有眼無珠?” 林濤乾嘔的,沒有說話。 高重之冷笑,“這跟你們相比,與阿酒的遭遇又算的了什麽呢?” “是你們逼著她走投無路。” “那我就要替她向班級裡的每個人一件一件的討回來!” 眼神殘忍而瘋狂,就像是成了魔。 林濤這時候才看清他,他不是不殺我們,而是在最後的一刻才開始,現在只是折磨我們,讓我們去瘋、去嚎。 只不過他自己先瘋了,由恨的傷害阿酒的那些人,連帶著恨上了所有人。